杨骥说什么就干什么,隔天就带着顾娉婷进了宫,控诉皇上不公,做法不对,皇上也拿他无可奈何。
说到底杨骥有着大功劳,战事才过去多久,便是皇上对上杨骥,也是忍着脾气,此刻控诉不公要护的还是他自己女儿,这叫他从何处出发责怪。
杨骥站在文德殿,声音粗粝,语速快,带着怒意,道:“昨日要不是我去了彦王府,还不知道你这个女儿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合欢散这样的事,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作为皇上,又是她的父亲,您自个儿说说,您自己的公主被人欺负成这样,你管不管?”
顾娉婷无声中哭的厉害,委屈至极。
皇上不了解实情,早上也未彦王说起府里之事,皱眉,被杨骥的情绪带入,沉声道:“如何会有这种事发生!”
杨骥哼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自个儿不疼爱,自然谁都可以去踩上一脚。要不是末将赶去,刚好遇上,还不知她平日里被欺负成什么样!”
皇上对着于怀道:“去,把昨日知晓这事的人给朕找来,朕要问个清楚。”
于怀应声:“是。”
杨骥道:“这是嫌皇家的丑闻不够多吗,这大张旗鼓的去问,这还叫娉婷如何做人。今日我来只一件事,恢复了她公主身份,叫谁都不敢再欺负了她去。”
皇上犹豫,看了看,自己养大的孩子,要不是她犯了大错,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将她贬她为庶民。
时间也算过去一段时间,皇上也没有了当时的气性,乍一听说她被人欺负,也是心里也气愤,道:“这事朕会叫人查清楚,不会叫你平白受了欺负。”
杨骥再次控诉道:“再委屈也没有皇上你这个做父亲给的委屈大,她一个家宅妇人能犯多大的错,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她的能耐何至于如此之大,要皇上将她贬为庶民这么严重!
到底是没娘的孩子没人疼,你要是不疼爱她,我自把她带去北边,叫谁也不能欺负了她去。”
皇上脸黑,竟然被噎的说不出话。说到底杨骥的无状为的也是他的孩子。沉吟半晌道:“朕也没想到她有徽王庇护,也会被人欺负,贬她自有她做的错事,一个妇人掺和朝廷之事,差点叫人犯下大错,这就不能轻易饶恕了。
但杨将军说的也对,娉婷毕竟是朕的女儿,叫人欺负也是打了皇家人的脸面,朕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再有大错,朕定不饶。”
顾娉婷立即跪下道:“娉婷一定谨遵父皇教诲,再不敢犯错。”
皇上叹一口气,开始拟圣旨道:“朕一言九鼎,不可说收回就收回,给你郡主的身份,你还是朕的女儿。”
顾娉婷磕头道:“还能做父皇的女儿,娉婷已经心满意足。”
皇上写过圣旨,道:“于怀,你去,将郡主带到皇后跟前,也把朕的旨意说给皇后知晓。叫皇后把昨日娉婷受的委屈查清楚。”
王皇后没有子嗣,对后宫的孩子一视同仁,皇上此意,也想知晓谁在汴京胆子这么大。
于怀领命,对着顾娉婷道:“郡主,随奴才来。”
顾娉婷磕头道:“娉婷谢父皇。”说着起身,擦了擦眼泪,跟着于怀出了文德殿。
之后文德殿就剩下皇上和杨骥二人,君臣就开始说君臣之事。
皇上道:“边关可是一切都好。”
“战事刚定不久,一开始还需武力镇压。”
这话就叫皇上知晓来意,新政刚颁布没多久,这是不满了,问道:“民生如何?”
“北绒放牧为生,生性好斗,对于北绒不可掉以轻心。”
皇上拢眉,这就叫他说不过,毕竟管辖的是他,不得不问道:“你以为如何?”
杨骥道:“臣不反对老兵换新兵,只不过,我北营兵力不可减。”
合情合理,只不过,与他的初衷相悖,沉吟之后,道:“朕已知晓,朕派几个官员,去帮你协助管教北蛮之事。”
杨骥躬身,“是。皇上圣明。”
皇上点头,留饭道:“今日与朕一道用膳,顺便跟朕多说说北边之事。”
杨骥应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