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一路走,一路已猜了大概。
朝一见三爷不理智,对着穆大雷道:“快去找人,一会发生什么事,咱们也有人手。”
穆大雷转身,立即去找人。
徽王府孟清婉刚陪着孩子睡着,此刻的她已经好几日没见徽王。说到底徽王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有些心伤习惯了,也就没了感觉。回了自己屋,很快熄灯便睡了。
还在年间,顾行徽也没有处理公务,倒是在侧妃房里,此刻倒是与安侧妃一起探究琴谱,偶尔一起抚弦,日子好不惬意。
正与美妾你侬我侬要亲热时,外头有动静,随后便是重重的踢门声。
顾行徽见到来人皱眉,推开怀里的人,对着谢允霄沉声:“放肆!”
谢允霄冷声:“她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顾行徽起身,不紧不慢问:“谁?”
“别装傻?”
“可是你的妻子?”
“果然在你手上。”
顾行徽道:“不在我手上,在舅父手上,你放心,舅父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有事。”
谢允霄进屋,找了地方坐,架起腿,面上似乎平静,道:“说,要我做什么?”
顾行徽挥手,女子赶紧走了出去,随后门被关上。
顾行徽坐下,慢声道:“阿霄,我二人不该为了个女人离了心。”
谢允霄眸底有情绪翻滚,深不见底。
“没有她的时候,我们好好的,不是吗,我二人一起,天下可尽归囊中。”
“跟她有什么关系!”谢允霄还是很平淡道。
顾行徽却是怒道:“是她,坏了我的大事,让本王失了圣心。阿霄,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本王就不用费心。你可知那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所以一切都是她的错?”
顾行徽平复,缓下声道:“你看你,以前可不是如此。”
“所以错的都是别人,你做什么永远没错。”
“本王错了?……阿霄,本王将来会是天子,天子如何会错?”
“天子?”
就是要坐那位置,才如此不择手段。
谢允霄冷哼,手中的刀在腕上打转,愤怒开始慢慢占据理智,想做天子,那就断了做天子的美梦。
杀气一点一点在手中凝聚。
顾行徽眯眼看着谢允霄,他已然感觉谢允霄如蓄势的猛虎,心里知晓他生气,但不相信他会动手,毕竟谢家都在汴京,没当一回事,道:“你不信?那道士之言如今已然快应验。阿霄,你看看,这汴京城已然在我们囊中。”
准确的说在谢允霄的囊中。他手中的权力,可翻云可覆雨,亦可只手遮天。
顾行徽对现在的现状很满意,而且,谢允霄因着谢家,因着凤灼华也会乖乖听话。
然只听冷冷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道:“听说皇家有条规矩,有残者不可坐帝王位。”
顾行徽哪里不知道谢允霄的意思,道:“你,你不会的,谢家在汴京,还有你那妻子在舅父手上,你不会不在乎。”
谢允霄转动手中的匕首,道:“所以,你以为这样就能牵制我了?”
谢允霄起身,顾行徽后退。一个人愤怒的气场带着杀气,自不会闹着玩。顾行徽紧张道:“阿霄,你冷静!”
谢允霄道:“我很冷静,与其叫你不停的祸害我,不如,就先除了你这个祸害。”
顾行徽此刻手中没有防身之物,若论武艺,以前或可与谢允霄不分上下,现在,他自知不敌他。
顾行徽道:“阿霄,你想清楚,若是对我动手,你们谢家皇家是否真的能被放过。”
谢云霄道:“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你说老子做皇帝怎么样!”
顾行徽瞪大眼睛,道:“阿霄,你在开玩笑吧,且不说你名不正言不顺,你手中再多的兵马也才五万。没人会服你。”
“是,我是玩笑,就那位置老子也不会稀罕,真不知那高位有什么好,把我逼急了,谁都可以坐,唯独你不行。”
“为何?”
顾行徽退到门边退无可退,大声喊:“来人,护驾!”
外头却是有些动静,却是穆大雷的,他声音太过粗大,问着朝一,“三爷做了什么?”
朝一守着门道:“我们只管听三爷吩咐。”
两句话就叫顾行徽心凉了半截,外头已没有他的人。不得不出招,全心应对谢允霄。
什么是心理防卫,谢允霄一开始如虎视眈眈的虎,那么现在就是猛扑撕咬的狼。
两人你来我往,屋里竟是打杂碰撞的声音。
好一会儿传出求饶声:“阿霄,我错了。”
谢允霄此刻很冷静,道:“晚了。”拔出匕首就挑断顾行徽的手筋,惨叫声起:“谢允霄!”
随后又是脚筋。
接下来传出来的便是哭嚎声。“啊!~~”
人已废!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人品!你TM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