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大师:啊?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最近真的在准备认这些东西?不会吧?
黄河之水:你猜对了,是我爸的一个客户,好像也认识不长时间,上次陪我爸出去打球的时候见到的。
“我说你们这些有钱人都这么单纯的么?”
黄河之水:…
“也不是单纯啊,就是利益交换呗,还挺常见的这种事儿。”
茶艺大师: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想不到什么反驳你的词儿。
“很合理,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黄河之水:本来我都打算明天去认下来了,幸亏啊,今天进来刚好听到了。
“缘分,小伙子命不该绝啊哈哈哈。”
“今天我也必是有缘人!我不管,我要暴富!”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可惜,我就没有连上过。”
“时间到了兄弟们,倒数五秒钟,今天的热闹即将开始。”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已经很快了,为什么不是第一名啊?崩溃了,我先去世一会会。”
龙行天下:我刚刚已经刷了礼物,请问是我吗?我不太会弄这些。
“龙行天下?我爸网名就叫这个,一模一样。”
“不会就是你爸吧?”
“那不会,我爸不看这个,我那天给他推荐,他说我是封建欲孽。”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一生固执的亲爹。”
“没错,就是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可以给我发照片或者是点右下角申请连麦。”
从这个龙行天下发的弹幕上来看,他就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司甜给他解释了一下。
只是对面还是一直都没有动静,直播间里面的人都等着急了。
“什么情况?随便试试,然后不想看了?”
“应该是没懂怎么操作。”
就在大家讨论着这个龙行天下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黝黑的男人的脸。
额头上有着深深的川字纹,泥土都渗进了缝隙里,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外面工作,风吹日晒造成的。
男人的眼神里面充满了迷茫,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连上,一直在看着屏幕,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按哪里,十分犹豫的样子。
“已经连上了,你现在不用再动手机了,拿着就好了,我已经可以听到你说话了。”
司甜在看到郑家亮的脸之后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了。
在他出生没多久的时候,他父亲就因为一些原因死掉了,剩下他母亲一个人带着他生活。
现在,他身上的亲情线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点。
不出五天,他妈妈就要离开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司甜无声的叹了口气,对上了郑家亮的眼睛。
橘子汽水:大叔,你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就好了,只要不是那种比较过分的事情,甜甜基本上都会答应的。
“是、是这样的,我之前一直在外面打工,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家里面就只有我妈在家。”
“我每周会往家里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这一周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她就没有接,我给邻居打电话,结果他们都不接我的电话,看到是我的号码就给按掉了,我换了手机号打过去,他们听到是我也是直接挂断,我就觉得肯定是出事儿了。”
“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我妈已经瘫在床上动不了了,就赶紧带她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出来的是绝症,对么?”
“你、你怎么知道?”
郑家亮可能是很久都没有跟人这样交流过了,所以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磕巴,后面就好了很多。
只是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司甜给打断了。
他回来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他母亲的检查结果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可四天却直接说了出来。
这样他有些难以相信。
橘子汽水:大叔,你要看看这是什么直播间啊,甜甜要是没有这两下子的话,还怎么直播啊?还会有这么多人看么?
“没错大叔,不用怀疑,甜甜本来就是这么厉害,不过绝症的话……好像也很难完全好起来吧?”
“我记得之前甜甜是有看过这样的人的,好像还真的好起来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之后有没有再复发。”
“啧,你们怎么还猜上了啊?这玩意儿能不能治还是要看具体原因是什么吧,万一就是人到了年纪就是到了这个生病的时候,甜甜总不能给她逆天改命、”
“说的也是,不过要是那种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的话,可能是可以的哦。”
“诶,刚刚这个大哥不是说了么,他村子里面的那些邻居根本都不愿意搭理他,都不接他的电话,所以他才只能回来跑这一趟的,可能真的就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然后邻居什么的也觉得不对劲儿,所以不敢掺和?”
“大哥,你可以想一想,或者失去打听一下,你们村子里面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反常的事情啊,尤其是你家附近,或者是就你妈妈身上。”
“我、我不……”
“别着急,慢慢说,他们说的对,有些事情我可以帮,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你可以先找找原因。”
在看到弹幕上面的那些话字后,郑家亮就有些慌了,因为他常年不在家,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家里面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每一次往家里面电话的时候时间也都比较短。
他妈妈也是报喜不报忧的,而且因为从小都是他妈妈一个人把他带大的。
所以在郑家亮的心里,他妈妈从来都是一个嗓门儿洪亮,做什么事情都雷厉风行的泼辣女人,不然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把他养大。
这也是他一直都在外面打工的原因。
本想着在外面多赚几年钱,然后就回来给他妈养老送终的,却没想到这一次回来竟然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了。
所以郑家亮慌的不行,他这么努力的干活赚钱不就是为了以后能让他妈妈过得好一点儿么,现在却可能没有机会了。
郑家亮眼里的泪都快掉下来了。
不过大概是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所以郑家亮的泪水在眼眶转了几圈之后,被他一直眨眼睛给忍了回去。
司甜安慰了他一句,也算是给他铺垫一下。
不管在外人看来他妈妈是如何不堪,如何不好相处,但是在他这个当儿子的心里,他妈妈肯定是最好的一个。
想让他在短时间内接受他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其实还是有些困难的。
只能让他自己慢慢分析出来,然后,强迫自己接受。
否则,他这样只知道埋头干活儿的人一旦心理防线崩溃,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也刚回来不久……”
“你的邻居们为什么对你不理不睬,你知道原因么?”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了,上一次过年我也没有回来,跟他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
郑家亮调整了一下情绪,但是在司甜问出问题的时候却依旧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回答,司甜便只能耐着性子的慢慢引导着他。
“那你之前在家里面待着的时候,他们对你是什么态度呢?”
“那个时候……我就很少说话,但是平常在村子里面见到了大家的话,还是会打声招呼,叫一声叔叔阿姨,大爷大妈,跟他们问个好,他们也都会回应我的。”
“平常虽然都没有什么额特别大的交集,但是家里面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也都是会来我们家里帮忙的。”
“可是我这一次回来之后,他们就咩有人跟我说话了,昨天我出门的时候遇见了之前一个和我下过象棋的大爷,我张嘴想要打招呼,他却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郑家亮也是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回来之后好像什么都已经变了,他觉得自己好像都不属于这个村子了。
所有人都在排挤他。
他很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他只是反应慢了一点儿,但不是傻。
司甜看着郑家亮的样子默默摇了摇头。
当妈的好像都有这样的通病,家里面哟什么事情都不和孩子说,在自己孩子面前表现出来的,跟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都完全不一样。
“表里不一”。
郑家亮的妈妈尤其严重,所以现在,郑家亮才会这么纠结,这么痛苦,这么迷茫的只能到网上来求助。
大樱桃:啊?那好奇怪啊,这好像就是全村子的人都在孤立你们母子,但是你一直外出打工,跟他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我说错了话得罪了他们啊。”
郑家亮赶紧保证着,他现在也想明白了,想要知道他母亲为什么生病,怎么能治好,就只能通过了解清楚事情的全貌开始了。
不然他就会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就在玻璃瓶子里面乱撞,但却根本就找不到出口。
哥躺平了:嗯……那这样的话,不是你的问题,那可能就是你妈妈的问题咯?你们家里还有别人么?
“没有了,我爸妈的亲戚都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和我们家来往了,我爸早就没了,我吗那边的亲戚怕我妈借钱,跟我们断了联系,家里也就只有我妈了。”
“额,那我就大胆猜测一下,有没有可能是你妈妈做了什么事情,让全村的人都不满意了啊?还有你们村子里面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啊,就是引起民愤的那一种。”
“对对对,虽然说他们现在不搭理你,但是你出来进去的,肯定能在村口知道点儿什么小道消息吧?”
“小道消息……”
弹幕上面的这四个字让郑家亮陷入了沉思。
这段时间他出来进去的都比较着急,只想要赶紧找到让他妈妈能够活下去的办法。
所以村子里面的人不搭理他,他也没有时间去多了解一下。
出来进去的时候,他到时听说了一些事情。
可他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明白,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事情。
所以也都没有仔细听。
今天被直播间里面的人一提醒,他就想了起来。
“我好像之前在进村子的时候听到了村口那几个人的聊天,说是我们家隔壁的哪一栋房子,孩子刚刚两岁,是个女孩儿,家里都很宝贝,但是就因为花生过敏死了,我没有仔细听,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反正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但是这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么?”
“你知道那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因为化身过敏死掉么?”
司甜挑眉吻了郑家亮一句,郑家亮觉得司甜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愣了一秒赶紧摇了摇头。
“不知道。”
大樱桃:是因为不知道孩子花生过敏,然后没有发现吧?我看好多都是这样的,家长根本就不知道孩子为什么会过敏,也不注意,就以为孩子是睡着了,然后等想要教孩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孩子已经没气儿了。
“啊啊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最听不了这种了,过敏的时候相当难受了,孩子因为这个死了,肯定也很难受。”
“没错,而且家长也会更加痛苦,都养了两年了,就因为一个疏忽大意,孩子就没有了,这得是多大的心理创伤啊。”
“甜甜,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好像和他们家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啊,他妈妈生病是不是也不是因为这个啊?”
司甜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开口,“这家的孩子从出生的时候就做了检查,就已经知道孩子是花生过敏了,他们家长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啊?那难不成是有人故意的?”
“不会还是他妈妈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