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个人很难追,又或许是许微棠很珍惜两人的关系,怕对方对她没有感觉,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这个想法一冒出,我急忙否定。
许微棠那么优秀,能拒绝她的男人还没出生!
“我一直有喜欢的人啊!那个人不就是你嘛!你没感觉到吗?”许微棠语气委屈,“你这样问我,我会伤心的。”
许老师跟我插科打诨,我问不出什么,配合着安抚她。
我看着屏幕上已经暂停的监控画面,几次想要开口告诉许微棠华尔道夫那夜的事。
许老师对于我的事格外上心,她待我极好,从不让我吃亏。
如果她知道温叙言就是那夜的人,她会立刻杀到他家,让他对我负责。
那夜是个意外,温叙言有喜欢的人,我们不能道德绑架他。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男女哪有滚个床单就结婚的。我跟他没有感情,强行绑在一起,最后只能相看两厌。
温叙言已经为我做了许多事,我对他十分感激,他知道真相,我们两个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已经能很好的适应现在的工作,不想辞职。
再说温夫人虎视眈眈,她如果知道我跟温叙言有过肌肤之亲……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这件事我要烂在心里,谁也不能告诉,就当是从没有发生过。
我跟许微棠聊了一会儿,将u盘收好,去洗漱,准备休息。
镜中,我把额头处为了遮挡伤口特意剪得刘海拨弄到一边。
额头上的伤口上的痂子已经脱落,伤口呈现淡淡的粉色。
记起那日的事,我轻轻叹息声,拿过祛疤药,仔细的的涂抹伤口。
祛疤药带着淡淡的药香,清新宜人,是我喜欢的味道。
药瓶是纯白色的,小巧精致,瓶身没有产地药名,更像是私人研制。
许微棠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许老师在给我介绍男朋上孜孜不倦,她的话里有夸张地成分,但也不会完全是她信口胡诌。
给我带药的人,我应该认识,至于是谁,我没有心思去想。
我不能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给我带的药,等有机会,我需要补上这份人情。
……
翌日,我没有去温叙言那里吃早餐,在上班的路上我接到周姨的电话。
“抱歉周姨,我今早有约,忘记告诉你,不过去用早餐了。”我昨晚没有睡好,脑袋晕晕沉沉,早上拿了车钥匙,开车就出门了。
等看到周姨的电话,才想起早餐的事。
我语气歉然。
“我是担心阮小姐没吃早餐就去上班了,才给你打电话。你吃过早餐,我就放心了。”
周姨语气和蔼,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失误,对我有任何不满。
“周姨,请你帮我转告温总,我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去他那用早餐了。”
我看完酒店的监控视频后,心情久久没有办法平静,一想到要面对温叙言,那夜的画面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有些不自在,怕自己会失态,让温叙言瞧出端倪。
本来打算请两天假,等做好能坦然面对温叙言时,再回公司上班。
又怕两天以后,仍会打退堂鼓,我强逼着自己去了公司,只能在我能力范围内,争取尽量减少跟他相处的机会。
“阮小姐,是我做的早餐不合你的口味吗?”周姨问的小心翼翼。
“周姨做的饭菜最好吃了!”
我很喜欢周姨做的饭菜和甜点。在京市我胖了五斤,回到江州准备减肥,那么长时间过后,我悲催的发现,我不但没有瘦又长了两斤。
原本纤瘦的身体,已经有了丰腴之感。
昨天跟许微棠见面,她说我面色红润,整个人容光焕发。
许微棠是真心夸赞我,我减肥的信念又开始动摇。
“阮小姐是怕麻烦我,还是怕麻烦温总?”
“都不是!”我没有办法跟周姨解释,扯谎,“我最近胖了,衣服都不合身了。我再这样吃下去,会怕自己变成一个圆滚滚的胖子。”
“阮小姐就算是软滚滚的胖子,也是最可爱的那个。”
周姨十分会夸赞人,她说的话,总让人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我可以给阮小姐专门制作减肥食谱。”
周姨太好了!
我心生感动,却又不能答应,“请周姨允许我在外面流浪几天,等我想念周姨的厨艺时,会麻溜溜的滚到周姨身边。”
“你这孩子!”
周姨拿我没办法,叮嘱我不要为了减肥节食不吃饭,那样会伤害到胃,影响身体健康。她稍后会给我发一份食谱过来。
我答应她会按照食谱进行健康减重,她才挂断电话。
我把手机放到储物格,驱车刚来到地库,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滑下接听。
“你好,请问是阮桢吗?”
“你是?”
“我是临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你的亲人在我们医院进行治疗,我想跟你简单谈一下她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我的亲人?“阮芹吗?
我闻言,心一下子紧张起来,“阮芹出事了?”她怎么在临市!
“病人的名字叫乔伊。”
“对不起,我跟她不熟。你应该联系她的的亲人。”不是阮芹!我高悬起的心瞬间落了回去,我纳闷医生为什么会把电话打到我这里。
我态度冷漠。
“她说她现在唯一能联系上的人就是你。她接下来需要做几个重要的手术,需要有人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我们希望你能来临市一趟。”
“我不是她的亲人,没办法帮她签字。”
我挂断电话后,坐在车中出神。
据说乔伊出了严重的车祸,她是温叙言喜欢的人,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去探望陪伴她。
我思索片刻,拨打温叙言的电话,把医生给我打电话的事,跟他简单说了遍。
“你不用理会,施砚会处理好一切。”
“知道了,温总。”
施砚在临市,乔伊专门让医生联系我,是想通过我把她的情况告知温叙言?
“对我来说,乔伊无足轻重,以后她的事,你无需再跟我汇报。”
温叙言的话,让我怔了下,一时间无法分辨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