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王刚使了个眼色，然后小声跟王妈说道：“对了王妈，之前那个算盘，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王妈说差不多了，等她出院之后，立马就还给我。
我压低声音：“里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王妈嘿嘿一笑，说肯定是有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秘密。
小子，这回你算是捡到宝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痒痒的，然而人家还在医院里躺着，总不可能现在叫她去取吧？
“王妈，具体是什么秘密？”
王妈看了王刚和猎肉荣一眼，回道：“是一个法阵。”
我愣住了：“算盘里边还有法阵？”
“不仅有，而且很玄妙，可惜老娘不是道门中人，试不出它的威力来。”
“那你怎么知道它是法阵？”
“咳，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步吗？”王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娘再怎么说，也是个见多识广之人，不可能认错的。”
正说着，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的正是卖菜大叔，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壶。
见到我和王刚后，他甚是意外。
“林九难，你们怎么来了？”
我还没说话，王妈已经大大咧咧地说道：“他们是来看老娘的，咋了，你吃醋啊？”
这话让我和王刚哭笑不得，而卖菜大叔则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这是我刚炖的鸽子汤，趁热喝吧，很补的。”
猪肉荣不满地说道：“老焦，你怎么就带了一份过来，我的呢？”
“你一个大男人喝啥鸽子汤？”
卖菜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火腿肠，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
“呐，吃这玩意就行了。”
“老子向来只吃新鲜猪肉，不吃这些掺了面粉的垃圾。”
猪肉荣把火腿肠扔了回来，没想到刚到半空中，王妈右掌虚抓，两根火腿肠立马改变方向，一下落到了她的掌心中。
我和王刚同时看呆了，这一招隔空吸物，绝对是上乘内功才能做到的手段。
“不要拉倒，小焦焦辛辛苦苦带来的，老娘照单全收。”
王妈抓着火腿肠，对着卖菜大叔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卖菜大叔也回以甜蜜的微笑，不过总感觉有点别扭。
我看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别过了脸去，王刚的动作一模一样，估计也被恶心坏了。
猪肉荣不耻地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麻烦你俩就别打情骂倩了，一大把年纪，恶不恶心？”
“切，你一条单身狗懂个屁，小焦焦别理他。”
就在王妈喝汤的时候，我问卖菜大叔，近来局里情况如何。
卖菜大叔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容乐观啊，两人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现在新官上任的李道心就跟疯狗一样，逮着谁咬谁。”
“这几天我都称病请假，没敢回局里上班。”
“如若不然的话，估计也跟他们一样，得躺在医院里才能安生。”
王刚一脸愤愤不平：“姓李的实在太过分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刚空降下来就伤人立威，摆明了是不想让江城分局好。”
“不是不想让江城分局好，只是不想让我们这些老东西过得太舒坦了。”猪肉荣说道，“我听说顾老被调走后，日子也不太好过，被人处处刁难。”
王刚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姓李的本来就跟顾老有仇吗？
王妈冷哼道：“有个屁的仇，老顾之所以被针对，根本原因还是在那个曹老身上。”
我试探着问道：“曹老跟李家有关系？”
“我听顾老说，他跟李老太爷拜过把子。”卖菜大叔说道，“关系深着呢。”
我默然无语。
想不到曹老就算死了，背后的关系依旧盘根错结，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顾老之所以被调走，很大概率是因为之前处理雪怡事件的时候，屁股“歪”向了我们。
王妈这时插嘴道：“小焦焦，听老娘一句劝，别再回江城分局了，这份破工作赶紧辞了吧。”
“咱俩以后就浪迹江湖，双宿双栖，凭我们的本事，这天下哪里去不得？”
“天天装病请假，搞得自己提心吊胆的，何必呢。”
“李家是牛逼，但只要我们不招惹他，李道心想必也不会特意来对付我们，对不对？”
卖菜大叔脸上露出了纠结之色。
“这个。。。让我考虑一下吧，过几天再答复你。”
“还考虑个屁，现在李道心就像条疯狗一样，指不定今晚就找上门去，逮着你狠狠咬上几口。”王妈一脸不屑地说道，“连老娘都栽了，就凭你那几手三脚猫功夫，估计连那个谢小四都打不过。”
猪肉荣说不至于不至于，以那小娘们的实力，解决她还是挺简单的。
王妈翻了个白眼：“解决她简单，那你怎么还被人踢断了肋骨？”
“我那是为了示敌以弱，免得招惹更多的麻烦而已。”猪肉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瞒你们说，就这三根肋骨，其实是我自己用内力震断的。”
我和王刚下意识地对望了一眼。
原来我们之前没猜错，猪肉荣果然是装的。
然而王妈撇了撇嘴：“自己震断又怎么样，如果当时你敢赢谢小四一招半式的话，那断的估计就不止三根肋骨了。”
猪肉荣讪讪一笑，不吭声了。
王刚疑惑道：“荣叔，那姓李的手下四大高手，真有这么厉害？”
猪肉荣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四大高手里边，有三个属于沽名钓誉之辈，老子根本没放在眼里。”
“可最后一个确实是顶尖高手，就连你巅峰时期的师公，与他估计也就三七开。”
“谁三谁七？”
“当然是师公三啊，若非如此，我至于用这种自断肋骨的苦肉计吗？”猪肉荣脸色凝重地说道，“小子，如果以后真与四大高手照面的话，我劝你不要有任何犹豫，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逃之远，总之千万不要交手。”
我从未见过猪肉荣这副认真模样，之前每次见到他时，都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感觉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连他都如此害怕，看来那名高手真的很厉害，保守估计也是和四阿公同一级别的人物。
忍不住问道：“荣叔，那四大高手之前可是总局的人？”
猪肉荣说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李家的门客。
王刚挠了挠头，问啥是门客？
我解释道：“就是古代名门望族养的死士。”
王刚吓了一跳，说这都啥年代了，还有死士这种古董玩意存在？
王妈冷笑道：“但凡有点实力的大家族，哪个不是有着数百上千年的底蕴？死士对于他们来说，跟普通人炒股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种投资而已。”
卖菜大叔提醒我：“林九难，你为人谨慎，只要注意一点，应该不会招惹到李道心，但雪姑娘不一样，以她的性子，只要李道心敢找茬，估计立马就是血溅三尺的下场。”
“所以我也给你一个忠告，这段时间最好带她去外地避避风头，能别回来就别回来了。”
“李道心之所以空降江城，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冲着雪姑娘来的。”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但从李道心目前的举止行为来看，应该是猜对了。”
我皱起眉头：“他之所以要伤人立威，就是为了试探我媳妇的反应？”
“没错，柳掌门他们被调回江城分局，也是为了削弱雪姑娘的力量。”
“现在你们从港岛回来，不出意外的话，李道心马上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