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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98章 贫穷的大学生
    在十八世纪的昏暗生产车间只待了一会儿,夏青黛便被怪味熏了出来,她实在受不了里面的空气了。

    车间外的环境其实也没有好多少,到处都是尿骚味,还有几处干掉的马粪,以及被人踩得到处都是的粪屑。

    边上的河水也比其他区域更浑浊、更臭一些。只因工厂的废水未做任何处理,都直接排进了边上的泰晤士河。

    夏青黛受不了这环境,心念一动,回到了现代,掏出手机点开购物网站,就是一顿买买买。

    她买了一瓶甲亚基兰,此物是养鱼人常备神器。可以分解粪便,祛除氨氮,平衡ph值,净化水质。

    除了甲亚基兰,还买了硝化细菌胶囊,可以培植有益菌,分解粪便及油污。

    还有净水剂、鱼缸专用杀菌矿物盐等等,总之把养鱼用的上的宝贝都买了一些,一共花了四十七块钱。

    等到货了,她就先把自己豪宅旁边的泰晤士河消毒一遍,然后再让欧文沿着泰晤士河开地图,用半天的时间做环保。

    买完这些,夏青黛再看一眼工厂,回忆起在里面看到的零件,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对着购物网站搜索栏输入“自行车模型”,顿时出来一大堆。

    夏青黛挑了价位适中、品质看起来也可以的三辆模型。分别是复古二八大杠自行车、减震山地车、淑女自行车。

    这些模型都是1:10缩小的,有成人手掌大小,对于小人国手指大小的小人来说,还是太大了。

    但是夏青黛买它们也不是为了直接放十八世纪骑的,而是给刚刚那个工厂打样的。

    要说十八世纪末,制造自行车的工业条件其实还没完全成熟,毕竟橡胶轮胎还没有被发明。

    但是不要紧啊,反正这里的人们早已习惯了没有橡胶包裹的轮子带来的颠簸感。

    实在不行,夏青黛还可以从现代找到制作橡胶的法子,打出来缩小成秘籍交给欧文派人去搞定嘛,哪个时代都不缺聪明人的。

    她甚至可以一步到位,把硫化橡胶实心轮胎的过程跳掉,直接上空心轮胎。

    这时期绝大部分的人,都是租不起马车的,更加别提自己养马车了。

    不说马车的维护费,光是马匹的伙食费,都能让一个普通中产破产。

    再加上马匹还可能遇到生病的情况,请兽医看病可是一笔超级大的支出。这年头医生医术不太行,但出场费可很行。

    毕竟放血要注意不切到大动脉,灌肠要注意不能把肠捅破,催吐不可以直接喂粑粑,还是需要一丢丢技术的。

    总而言之,养马租马都很费钱,在伦敦街上,还经常会遇到大堵车。

    而自行车就不一样,走街串巷灵活机动,速度不比普通的马车慢多少,咬牙买下一辆后,还可以使用很多年,绝对比买马划算。

    所以只要自行车制造出来了,不愁没市场的。

    等夏青黛货比三家挑完东西,再次低头看底下时,发现欧文已经视察完工厂,退出来了。

    他已经上了马车,看起来是要走了。

    夏青黛吸取了之前险些看晕车的教训,放下手机捧起书,靠在床头看书,不看欧文赶路。

    今天是夏青黛要给莫扎特复诊的日子,所以现在就等着欧文到家,然后一起出门看望病人去了。

    夏青黛待欧文坐着马车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玻璃缸里也刷出了伦敦豪宅,才开开心心放下书,进入里面的房间。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家里的那些客人们,也已经吃完了早餐。

    欧文在停马车的时候,夏青黛就换了衣服下楼了。

    走进客厅的时候,夏青黛很意外地看见一位有点脸生的白种青年。

    对方就站在简·奥斯汀的对面,面带笑容地听她弹钢琴。

    卡罗琳和康妮完全是一副对其不感兴趣的态度,坐在离两人很远的沙发上看书、聊天。

    夏青黛对不熟悉的西方人,还是处于看过就忘的状态。长得好看的白种人还好些,黑人更记不清长相。

    眼前这位就是她没有记住长相的西方人,是一位来自爱尔兰的白人。

    他是在昨天围着旋转木马的小型舞会上,跟着一位军官邻居蹭过来看热闹的。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今天一早,他又冒昧独自来访了。

    这时期的英格兰人是非常看不起爱尔兰人的,虽然爱尔兰也在英国统治下,但英国人基本不把爱尔兰人当人。

    相比富裕的英格兰人,爱尔兰人都很贫穷,而穷人在资本家眼里就不算人。

    英格兰基本上把爱尔兰当成殖民地收割,那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也不过就是英格兰人的韭菜。

    到19世纪的时候,爱尔兰还曾因为土豆真菌病害问题造成绝收,发生过大饥荒。

    在爱尔兰穷人成片饿死的时候,英格兰商人甚至还把爱尔兰的粮食卖向海外。

    那场历时五年的大饥荒,饿死了一百多万的爱尔兰穷人。英国自己不援助爱尔兰,还不准别的国家伸出援手。谁往这边运粮食,他就打谁。

    活不下去的爱尔兰人,有一百多万人逃荒到了美国。在那片得天独厚的肥沃土地上,开始了发家致富搞基建的新生活。

    而眼前这位青年,就是一位很贫穷的爱尔兰白人,他读书的钱都是一位叔父资助的。这次来伦敦,是受到一位驻扎在爱尔兰的军官朋友的邀请。

    夏青黛走了过来,简冲着她阳光灿烂地一笑。

    那位在夏青黛眼里没什么识别度的青年,对着她礼貌地鞠了一躬,并没有发出声音,因为简还在弹琴。

    夏青黛看看简,再用余光瞥瞥那位青年,心里有些狐疑。

    一曲弹完,简起身对着夏青黛介绍:“夏,这位是托马斯·朗格洛斯·勒弗罗伊;勒弗罗伊先生,这位是夏小姐,此栋漂亮城堡的主人。”

    双方礼貌见礼后,夏青黛的脑海中已经响起了警报声。

    论长相她记不住,可是论名字,托马斯和勒弗罗伊她都有印象!

    这不就是简的初恋吗?一位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的穷小子,后来娶了富家小姐,当了大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