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场的人懵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们或许不信,但是史密斯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陈宇是吴保真的师公?这是什么情况?吴保真可是师承药神山啊。
“他真的是大骗子,吴院首那么厉害的医术,怎么可能叫他师公?”吴进怒了,陈宇是用什么方法让这老外如此相信他的医术的?
“这是吴院首亲自承认的,怎么可能会弄错?我和吴院首交流了这么多天,我怎么可能会被骗?”史密斯生气地说:“如果你没事请让开,我要看病历。”
吴进被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他怒气冲冲地退到了一边,黑着脸看着陈宇。
史密斯这才开始看病历,但是他越看,神情就越是凝重。
最后他放下病历,摇摇头道:“陈先生,这位伤者的伤势很严重,全身大面积烧伤,她现在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虽然我们的团队研究出来了粒子皮肤修复技术,但这项技术还不成熟,如果是轻度伤烧,我们的仪器可以为其修复伤处,但这样的病症,恕我无能为力。”
一边的唐心宜和任丽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尤其是唐心宜,脸色有些发白。
“你相信吗?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让她身上的烧伤痊愈百分之六十,一周之内,让她的皮肤恢复如初,彻底地好起来。”陈宇微微一笑道。
“oh,我的天,你真的可以做到吗?”史密斯激动得一张大脸都微微通红。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可以进去看看。”陈宇微微一笑。
“好好,我进去观摩一下。”史密斯搓着手,对于陈宇的手段他十分信服,他期待着陈宇进行一场十分精彩的治疗。
“朱老,我们走吧。”陈宇扭头对朱老说。
“好,我们走。”朱老这才回过神来,得知陈宇是吴保真师公的事情,他更是吃惊,要知道吴保真师承神医罗回春,这么算来,陈宇岂不是罗回春的师父?这事情对他的冲击真的不小。
几人一起,进了重症监护室,四周的窗帘拉了下来。
病床上的唐雪还尚在昏迷之中,她浑身大面积烧伤,身上缠着很多绷带。
陈宇取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绷带给剪开,只见唐雪身上的伤口已经溃烂,血水在缓缓地往下淌着,陈宇看过她病历上的照片,是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女孩,可是谁能想到她被烧成这样?
陈宇取出银针,在她身上几处大穴上刺下,护住了唐雪的心脉,几针刺下以后,唐雪悠悠转醒。
“救,救人…”唐雪强撑着睁开眼睛,她吐出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救人。
陈宇心情有些复杂,唐家姐妹心地善良,唐雪即使是被烧成这样,但是她还是心系别人,这条命,他救定了。
“你放心,孩子们都救出来了,他们都很安全。”陈宇轻声道:“接下来,我要救活你。”
“你……是?”唐雪嘴唇蠕动着,吐出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是医生,我叫陈宇,你放心地睡一觉,等睡醒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陈宇微微一笑。
唐雪怔怔地看着陈宇,她身上很痛,但是陈宇的话却让她的心很平静,她微微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陈宇一针刺下,她便陷入了深度昏睡当中。
陈宇手一翻,六只海碗便摆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取来水,把每只海碗上都倒满。
陈宇的空间手环里准备的东西十分齐全,做完了这一切后,他的指间,多出了一叠符箓。
“陈先生,你要直接施展符祝之术了吗?”朱亦文的神情激动,他的两眼都有些发红。
这可是符祝术啊,中医科中最神秘,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项顶级治疗,堪称神术,又称符水之术。
他的丹罗奇方中对这项符术有所记载,但这篇符祝之术残缺不全,他学的连皮毛都算不上,现在看到陈宇当面施展,心情不免激动。
“没错,她伤得太重,只能先以符祝术治疗她身上的伤。”陈宇点点头,他又取出一小块灵石。
这灵石是从巫族地下暗河那扶桑军官的背包里得来的,那些扶桑人从华夏搜罗出来的天材地宝,陈宇就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催动灵石,灵石上的灵气缓缓地注入到了一边的符箓之上。
符箓缓缓地浮到了上空,在半空中一字排开。
六张符箓色泽各不相同,为首的是一张暗紫色的符箓,为续命正符,其他的五张有疗伤,有止痛,各不相同。
随着陈宇手中灵石颜色慢慢地变得黯淡,六张符箓散发出微微毫光,陈宇双手连动,手中的道诀不断地变换。
突然,他一声清叱,双手道印一结,随即散开。
半空中的符箓仿佛是得到了指令一般,全部四散而去,分别隐入六个海碗之中。
只见轰的一声响,六道火光轰然蹿起,火焰分属六种颜色,火势燃烧了一段时间以后,火势慢慢地平息了下来,然而六个海碗中的清水纯净无比,没有半点烟灰。
一边的史密斯都看傻了,如果不是他作为医生,清楚这个时候需要安静,他都要忍不住上前问陈宇,这到底是不是魔术了。
而另外一侧的朱亦文,更是一脸的震惊,陈宇的符祝之术,远超他的想象,这已经是大成境的符祝术了,使用得当,这可以说是能起死回生的。
六碗符水化开以后,陈宇取出一个海碗,右手一伸,一支狼毫笔已经出现在手中,他把笔在水中一蘸,然后均匀地洒在了唐雪的身上。
六碗水接连不断地洒上去,唐雪呈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来,她身上溃烂的伤口在缓缓地愈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然后缓缓地脱落。
陈宇接连不断地往她身上洒水,她姣好的面容缓缓地呈现,就好像是一只蛹,化蝶重生一般。
终于,符水术施展完毕,陈宇放下最后一只海碗,他也累得够呛。
紧接着他取出一截紫色的植物根茎,这根茎色已暗紫,而且还散发出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