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齐等闲叫醒杨关关去练功。
黄憧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看上去狼狈不堪,像是被谁给爆了菊一样。
“你这怎么回事?!”杨关关不由大吃一惊。
“我……他妈的一言难尽啊!晚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摸进我房间里把我脑袋一罩,然后给我打了一顿。”黄憧欲哭无泪地说道。
杨关关心里恶寒,还好齐等闲这家伙没让自己也去住牢房,不然的话,下场恐怕会更惨了。
黄憧抽着鼻子道:“师父,商量一下,让我换个地方住吧!”
齐等闲摇头说道:“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磨砺,让你时刻保持着警惕。”
“被打了没关系,下次还回去就是了,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那些家伙虽然下手狠,但有分寸的,不会打死你。”
黄憧整个人都傻了,自己真不应该跟着齐等闲来这里的,以后的每一天,估计都是折磨了!
齐等闲带着两人离开监狱,在外面的山里找了块平坦的地势练功。
练到一半,发现齐不语来了,左边手里提着一只山鸡,右边手里提着一头野猪。
齐不语对着两人笑了笑,然后摇晃了下手里的两只猎物。
齐等闲道:“你们有口福了,我爹难得这么勤快,主动跑出去打猎来招待你们。”
黄憧敏锐地发现,猎物身上并没有弹孔,那只山鸡甚至时不时还在齐不语手里弹两下,野猪倒是死得透彻,脑袋凹陷下去一块。
这让他不由吃了一惊,说道:“师爷您这是……空手去打的猎?”
齐等闲道:“别少见多怪了,我爹经常干这事儿,上次惹了熊窝,让几头老熊追得满山跑。”
杨关关和黄憧内心当中都是不由震惊,空手抓山鸡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还有一头野猪……野猪的破坏力那是相当恐怖,发起疯来,连老虎都要退避三舍,但齐不语明显是赤手空拳把它打死了。
齐不语不满地瞪了齐等闲一眼,意思是别让他拿自己的糗事来说着逗乐。
齐等闲无奈耸了耸肩,让老爹赶紧回监狱去,他继续带着两人练功。
齐不语拿着猎物盯着杨关关看了半晌,然后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觉得她着实天赋异禀,还是觉得她这腰身好生养……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虎啸忽然传来,一头老虎自丛林当中扑出!
“危险!”杨关关不由惊呼,那头老虎,是奔着齐不语去的。
齐不语却是没有动弹,任由老虎的两个大爪子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看到偌大一头老虎拿脑袋蹭着齐不语的脸颊,表现得格外亲昵。
这一幕,看得杨关关和黄憧两人都是心惊肉跳,几乎吓死。
齐等闲道:“又大惊小怪了不是?这头老虎是我爹养大的,你们别担心,它不吃人。”
杨关关震惊道:“齐叔叔……养大的?”
黄憧在这个时候觉得有些吃亏,杨关关管齐不语叫叔叔,自己却管他叫师爷,这辈分可低了一些啊!
“是啊,这头老虎当初还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然后还让一头老熊给盯上了。”
“我爹当时于心不忍,就把老熊给打死了,把这头老虎抱回来养大,然后才放回山里的。”
齐等闲很轻松地耸了耸肩,对着两人解释道。
黄憧和杨关关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把一头老熊给打死了?是这样赤手空拳打死的吗?
“嘶……”
两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刺得肺都在隐隐作痛。
这个书生模样的狱长,还真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超级猛人啊!
齐不语不耐烦地用肩膀撞了撞老虎,把它撞开,又往它身上踹了一脚。
老虎嗷了一声,然后这才慢腾腾转过身去,走回丛林里……
齐不语手里提着两样猎物,也转身走了,回监狱去了。
“这才是他娘的世外高人啊……”杨关关和黄憧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忍不住在心里齐刷刷感叹了这么一句。
老虎没走远,趴在丛林里看着三人,虎视眈眈的,总让杨关关和黄憧觉得它会随时扑过来吃人,所以,难免胆战心惊。
齐等闲却是很满意它这样做,让两人时刻保持着高度紧张,这能促进练功的效果。
“你们现在紧张是好事,因为,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分泌,你们会更加紧张,特别是生死相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以后才能从容应对。”齐等闲淡淡地说着。
黄憧倒是有跟人生死相搏的充足经验,不过,让一头老虎这么盯着看,还是觉得太恐怖了点,比对上荷枪实弹的恐怖分子都吓人。
让一头老虎这么盯着练了一早上的功,两人提心吊胆,结束的时候,都险些双双瘫软下来。
回去的路上,天空阴沉沉的,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鹅毛大雪来。
齐等闲让两人赶紧吃东西然后去休息,下午的时候,要给两人练实战。
两人不敢怠慢,抓紧时间休息到下午,然后被领到监狱操场上,齐等闲亲自挑选出他们的对手来。
然后,一群犯人大呼小叫开始掏出兜里的香烟和皱巴巴的零钱进行押注。
“我……跟这些人打,我我……我不行吧?”杨关关还没上场就开始质疑自己,她的对手,是一个浑身杀气的男人。
这种男人走在路上,哪怕是一些凶恶的狼狗看到,都得夹着尾巴绕道走。
齐等闲道:“别啰嗦,老老实实去磨砺,想要出功夫,不打架怎么行?我会在一旁看着的。”
杨关关只得鼓起勇气上场。
黄憧第一个上的,走了十来招,被人家摔飞出去四米多远,然后按在地上一顿爆捶,最后只得拍地投降。
杨关关吸了口气,走上场对上了这个杀气十足的凶恶男子。
不过,对方的气场太强了,实力也在她之前对付的那两个绑匪之上。
所以,她理所当然没发挥好,腹部上挨了一记重拳,打得她肠子都快纠结到一团了,佝偻在地吐了一地的酸水。
“不错了,居然在杀神手里走了三招,不愧是二当家教出来的徒弟啊,而且还是个女娃!”一个胖嘟嘟的五十来岁的男人拍着手笑道,脸颊上,好大一道刀疤。
“屠夫,算你走运!这包烟是你的了!”另外一个犯人懊恼地扔出半包香烟给他,唉声叹气。
齐等闲走到杨关关的身旁来,眯着眼睛笑道:“怎么样?死了没有?”
杨关关勉力支撑起来,委屈得想哭。
“在这里被打,总比在外面被人打死好,休息休息,晚上再打一场。”齐等闲毫不留情地说道。
杨关关是真的快哭了,早知道,说什么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