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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028章 原来她早有预谋
    宋悦意怔然。

    没想到父亲的这位小友会说走就走,其实她还有事想向他请教,是她哪里做错了么?

    她几欲张口,却拉不下脸面。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看着和善好亲近,骨子里实则是个清冷孤傲之人。

    留风一阵手忙脚乱,忙活了半天,也只能炒出一盘肉丝炒冬笋,一盘熏腊干,外加一碗可以照见碗底的所谓水煮鱼。

    饭是糊的,鱼是白的,菜的色香不说,味也是或咸或淡,真正难吃得紧。

    宋悦意只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留风愧疚万分,“姑娘,对不起,留风没用。以后有机会一定学……”

    宋悦意笑了笑,“不必,日后我可以自己做。都说君子远庖厨,以后你不可能永远困于后宅内院,他日我一定会带你们回上京,有机会你也要当那关外挽弓,射雕跃马的好男儿。”

    “谢姑娘美意。”这件事留风想都不敢想,索性转了话题道:“姑娘写给上京的信在谢家既然被拦,姑娘有没有想过现在再写信让我直接送到随州的邮驿?”

    他本想着谢四爷是江扈县尉,把信越过江扈的话,应该会很妥当。

    哪料宋悦意已摇头,“你还是不太了解谢璟令,我敢说,当他一旦找不到我们,他会立即调动他能调动的所有人马,明里暗里疯狂拦截我们的人和信。没用的。”

    留风不服,“他不过也就一个县尉,会有这般能耐?万一不行,姑娘不若向蒋大人求助,让他帮你把信递到上京,或者直接来谢家把姑娘接走还不成吗?”

    宋悦意苦笑,幻境一世中,谢璟令虽然是通过姻亲关系搭上了蒋大人这条线,但是暗地里,他却是拿到了蒋大人贪墨和徇私枉法的证据。

    蒋忠义虽为清流,毕竟位高又山高皇帝远,再加身兼随州盐铁转运使一职,一个让朝臣垂涎欲滴肥得冒油的差事,身在其位,许多事都会身不由已。

    谢璟令一旦到了涉及他巨大利益的地步,他定会拿出他所有的底牌,让蒋大人也不敢乱动弹。

    包括这次他为了救谢仁怀出狱应允下的洛山书院的名额,她一再推托不愿给父亲写信,其实他也有其他法子哄得苏县令不再为此事纠缠。

    所以说此人城府之深,心思之缜密,真是世所罕见。

    不怪幻境中她一个毫无防备之人被他利用毒杀到无形!

    可是她明白又如何?

    留风定然不信邪,与其让他关在这里愤愤不平,不若让他死心。

    “也罢,我可以写信,你也可以试着送往蒋家。但是前提是千万不能暴露行踪,如果让谢璟令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我担心还在谢家的静兰和留云他们会有危险。”

    “如果外面形势不对,你赶紧回来,更不能让人知晓我在此处。”

    她之所以要设计隐到楚宅,并非打算就此逃走,她也知道逃不掉。

    无非为的就是想试探一下谢璟令,想看看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大,是不是真到了把江扈守得密不透风的地步,她必须以此再推断将来带着留风静兰他们逃出去的机率有几成。

    其次,她一定要在这里多呆些时日,如今无医无药,她怕自己的身体中毒太深,若等到明年搬出谢家,只怕人真的就废了。

    所以她要借助楚宅的温泉先试着祛毒……

    已经时至戌时末,谢老夫人没想到派出去寻人的人个个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宋悦意的半个影子都没能找到。

    她又气又急,都半夜三更了,她一个姑娘家能到哪里去?若是还在外面过了夜,日后这名声受损怎么办?

    她早知今日会出这等事,无论如何也不会管那妓子的事。

    一怒之下,竟下令把那两个在门前嚼舌根的仆妇给重重打了一顿。

    同时又着人去枫林院催谢璟令去各个茶楼酒肆寻找,言下之意,怕她一个姑娘家出门不知轻重,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拐到了青楼窑子之类的地方给毁了……

    谢璟令也万料不到会找不到人。

    之前让她写信还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腿脚能有多快?

    想到她之前的异常,他觉得有些不寻常。

    要么,她一出门,便真遇上了那些见色起意的登徒子,给顺手绑走了;

    要么,是她不愿写信,故意装给他看,说明她这次跑出府是早有预谋;

    二者皆有可能。

    想到这两点,他顾不得公事,立即着手安排。

    一边让青龙帮的弟子通过三教九流各种渠道寻人,一边以抓捕要犯为由,下令县衙的差役在各个关口设点拦截可疑之人。

    当陆管事禀报说春舒院的留风在出事前,曾被宋家表姑娘派去流芳斋取胭脂,流芳斋却不曾见过此人去过,他愈发断定是这主仆二人背着他搞的鬼。

    “不是让你多盯着春舒院么?为何还能让他们借我之手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他将手中书信重重往桌上一摔,怒得额上青筋直跳。

    陆管事惊得都跪到了地上,“是小人疏忽。不过四爷,表姑娘院子里还有她的仆婢,若以他们为胁,表姑娘不可能不回来。特别是那个留云,竟敢把五爷打成重伤,此子更是留不得。”

    “我还要你来教?”谢璟令提到此事更是震怒,“五爷在府里行事如此荒谬,怎就不见你们说与我听?”

    “让一个妓子日日上门供他淫乐,是嫌我谢家的门楣太过干净怕没有让人指摘的地方,还是嫌五爷身体好得太快,好让他就此倒床不起?”

    “他是个混帐东西,难道你们也跟着混帐?”

    若知道宋悦意真的是在管教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若不是谢安平当时胡说八道,他又怎可能失了理智挥鞭伤人?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怪谁?

    即便是宋悦意事先预谋,若他不动手,她哪有机会?

    陆管事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谢管家已手拿一封书信急匆匆走了进来,“四爷,表姑娘有消息了。刺史府的良弯刚刚派人紧急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有人把信送到了蒋大人书案上。”

    “好在蒋大人还没看到他就拿走了,拆开一看,果然是表姑娘所写。虽然没什么内容,倒也说明表姑娘是在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