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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道歉
    赵韫姝转头看太后,“杀人偿命。”

    珍妃一脸惊惧,“也不能就凭这人一面之词就断定一定是镇宁侯夫人做的吧,万一他是被人买通了呢?”

    赵韫姝嗤笑,“买通他的不就是镇宁侯夫人?要不然他最一开始攀咬苏落作什么?”

    珍妃急道:“我的意思是,万一有人知道苏落和镇宁侯夫人之间的龃龉,特意利用了这一点,让他招供的时候先招供苏落,等到言行逼供在招供镇宁侯夫人,这样大家就会觉得一定是镇宁侯夫人,可......也未必啊。”

    那男人急了,“没有别人,就是她买通的我,她绑架了我儿子,现在人在哪我都不知道,我是有罪,我罪大恶极,可我儿子是无罪的,求求你们大恩大德,给我儿子一条生路,救救他,他才十二。”

    太后为难的要死。

    她不可能直接给镇宁侯府定罪,只能朝赵韫姝商量,“咱们先回宫,左右现在已经查出了十之八九,回宫之后咱们再细查,到时候是搜查镇宁侯府还是抓捕那画像上的人,都方便,在船上,什么都不方便啊。”

    赵韫姝正要说话,忽然一艘小船划了过来,有人喊话,“韫姝公主。”

    是南国的使臣,

    赵韫姝闻言朝围栏方向看去,一眼看到船里的人,道:“怎么?”

    那使臣道:“尚书大人有令,请公主和南淮王妃过去。”

    “这里忙着呢,什么事一会儿再说。”赵韫姝一摆手,直接拒绝。

    太后劝慰,“说不定是什么要紧事,公主不如......”

    “是酒水的事,尚书大人发现他们皇上给咱们的酒水根本和之前的货不对版,真正的酒水只有南淮王妃能酿的出来,大人让公主和南淮王妃现在过去。”

    顾瑶一下明白玉珠为什么不见了。

    玉珠这是去搬救兵了!

    太后瞬间一张脸紫红伴着铁青,五光十色。

    “苏落不过是个乡野药郎的女儿,她会什么!”太后一声冷嗤,“送韫姝公主下船,至于苏落,她不知尊卑罪无可赦......”

    南国的使臣不客气的打断了太后,“请娘娘恕罪,我们尚书大人点名要见南淮王妃,若是耽误了两朝酒水贸易,这天大的罪名下官担不起,娘娘不要为难下官!”

    太后差点气的蹦起来。

    这特么到底是谁在为难谁!

    是她亲口说的那些话,是她让人把苏落带下去,现在,难道让她再把苏落请出来......太后一下想到苏落被羁押下去之前说的那些话。

    气的差点天灵盖炸了。

    那个贱人!

    她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接她,故意说的吧!

    故意让她这个太后颜面扫地!

    贱人!

    怒火中烧,太后一拂衣袖,“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就好,不要插手我朝的事。”

    她绝不可能给苏落这个面子。

    把苏落请出来,那她成了什么!

    太后拒绝的犀利又坚定,赵韫姝倚着栏杆朝底下的人道:“去把尚书大人请来,就说巧云被镇宁侯夫人害死了,尸体还在船上躺着,我今儿要是得不到一个说法,我就炸平他皇宫!”

    那使臣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公主殿下,出什么事了?”

    赵韫姝道:“先去传话,本宫在船上等着!”

    “下官先留两个护卫保护公主!”那使臣说着,回头吩咐身后的护卫。

    当即两个护卫飞身上船,站在赵韫姝左右,那使臣的船飞速离开。

    太后看着赵韫姝,“你一定要如此不给哀家颜面吗?”

    赵韫姝冷笑,“颜面是自己挣来的,不是谁给的?你若是能秉公处理,谈何颜面?她若是不存害人的心,谈何不给颜面?

    我只能说,我没错,我要一个说法难道不应该?”

    太后顺风顺水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怼在船上前不得后不得,当着满朝文武的家眷这样没脸的指着鼻子说。

    怒火攻心下,不等赵韫姝话说完,太后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旁边嬷嬷立刻道:“太医,太医!”

    太医院院使立刻起身去给太后搭脉。

    趁着这个空当,太后才被扶着进了船舱,赵韫姝冷笑着没说话。

    朝花节是本朝的大节,京都更是年年办的隆重热闹,太后带着女宾们在画舫里游玩的时候,朝中重臣也陪着南国使臣在另外的画舫里作乐。

    南国那使臣急匆匆上了船,一声回禀,让南国使臣瞬间全都变了脸色。

    本朝使臣脸色更是难看。

    “这是何人作恶,竟然敢算计到韫姝公主头上,简直罪不可赦!”镇宁侯啪的一拍桌案,愤然而起,“各位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箫誉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没动,扯着嘴角朝镇宁侯冷笑一下。

    南国的兵部尚书根本不搭理镇宁侯这话,寒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就朝外走。

    其实闹出这种事,他们这画舫也一定会过去的,可南国的使臣坚持要坐小船单独过去,镇宁侯也不好阻拦。

    等南国使臣一离开,镇宁侯朝箫誉道:“王爷就算是再不喜欢南国的公主,也没必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吧?”

    箫誉一扬眉梢,仿佛听到什么极好笑的话,笑了好一阵,才道:“侯爷觉得,是本王做的?侯爷这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就先给本王定罪了?不愧是镇宁侯府百年门楣!”

    箫誉的讥讽让镇宁侯脸色不好看,他嗤笑,“除了你,还能有谁,不过就是韫姝公主执意要嫁给你,而南国的使臣又要和陛下签订酒水单子不走你这条路,除了你谁还能有这些纠缠呢?

    就算不是你,也是你府上那位王妃!”

    他说起苏落,话音里的耻笑鄙夷更加浓烈。

    “侯爷这话说的未免也太绝对了吧。”刑部尚书看不下去,替箫誉反驳,“咱们现在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方便,更遑论证据证人那些,什么都不知道,侯爷就下决断,话是说出来了,到时候如果不是事实,侯爷和南淮王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