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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父皇
    箫誉确实要将北地打造成一个特殊的商业帝国。

    自古以来,南方鱼米之乡都要比北方苦寒之地要过得更滋润些。

    南方条件越好,历朝历代都越是大力发展南方,而苦寒北方就越发落后。

    但北方有北方的优势。

    南北温差大,酒水酿造出来的口感也不同,北地的酒更烈,南国和大燕国更喜欢这种烈性酒水。

    北地的皮毛,某些药材也是珍贵。

    而如今的漕运全部都在他手中。

    他可以用漕运将南北商货流通起来的同时,再将本朝物品卖到别国。

    只有贸易往来打通了,打顺了,大批订单逐渐稳定了,老百姓才能真正的富起来,不然,永远都是只停留在吃饱的基础上。

    箫誉的书房挂着一张地图,这地图上标注着他对每一块土地的期望,那是他的帝国版图。

    萧济源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完全能独当一面甚至卓越优秀的儿子,有些热泪盈眶。

    箫誉骨子里的那种拼搏精神,是他无法企及的。

    “这些,你是什么时候想好的?”萧济源看着箫誉的地图问。

    箫誉没回头,手里一支笔还在地图上添添减减,“把苏落做卤下水的方子开到各个码头的时候想的。

    那时候,想法很简单,我想将各个码头拿到自己手中,就需要在码头有一个稳定的势力。

    这个卤下水刚刚合适码头的劳工。

    苏落和我说,一张方子自己攥着,能自己赚一笔,可一张方子大家都有了,就能形成一片势力,让这些势力赚一笔,自己赚其中的红利。

    那个时候,我忽然觉得,我需要一张网,一张连同南北的网。”

    漕运连同南北,但漕运只是工具。

    真正能让南北流通的,还是货物。

    那个时候的箫誉还没想到要把东西买到别国,只想的是本朝互贸,南北互通,让富庶的南方带动一下北方。

    到后来南国出使我朝,苏落一张烈性酒水方子更得南国喜爱的时候,箫誉忽然有了想法。

    要在北地酿酒。

    再后来,这些想法七七八八零零碎碎的就汇聚在一起。

    成了现在这个版图。

    箫誉望着他的地图,“二誉说,我是他亲哥哥,我做什么,他都支持,但是他现在的一切,是大燕国的皇后给的,他亲情在我这里,忠心在大燕国那位皇后那里。

    都说忠孝两难全,但他想两全。”

    箫誉回头,看萧济源。

    “爹,你说,我能不能有一天,强大到统一四国?”

    箫誉眼底,是野心的精芒。

    “统一四国,永远不可能靠武力,如果我用经济往来的方式将四国紧紧的捆绑成一体,你说以后会不会就没有征战了?

    起码,我们四国之间就没有了。

    虽然各自为政,但不失为另一种统一。”

    萧济源为有这样的儿子而骄傲,“你做什么,爹都支持!”

    箫誉笑:“我王妃也这样说。”

    萧济源无语的翻白眼,“这么雄心壮志的时候,能不提你王妃吗?”

    箫誉坦白,“我忍不住啊!”

    萧济源......绷了一瞬,没忍住,笑出声来。

    箫誉却是一脸的认真,“爹,这话我和娘说过,现在再和您说一遍,我很喜欢我王妃,所以,回京以后,我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联姻。”

    自古帝王三宫六院。

    一则本性使然,贪图美色。

    二则延绵子嗣,稳固根基。

    三则平衡朝局,玩弄权术。

    但箫誉一条都不要。

    他认真而理智,“我就苏落一个人,我们两个,有几个孩子算几个孩子,这江山,我能图谋我活着的这一世已经是最大的本事,后面的事,不是我能操心的,我没有必要为了江山根基再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

    所以,回京之后,爹不要打着为了我或者为了江山的名义,答应别人送上门的女人,我不会要。”

    萧济源没好气,“臭小子,你爹就这么不靠谱?”

    箫誉笑,“我总要把丑话说在前面嘛,而且,我不想让苏落陷入这种为难的局面,一次都不想。”

    真是个情种。

    萧济源想。

    摆手笑道:“知道了!就你话多,什么时候回京,定下了?”

    在箫誉最初到辽北的日子里,萧济源一直帮他张罗各种事,但是现在,拿主意的是箫誉。

    萧济源坦然并且欣然接受这种儿子做主的局面。

    箫誉道:“再等俩月,北地一切稳定了就回京。”

    京都。

    皇上自上次被一夜之间掏空了身体又当堂昏厥过去之后,就一直恹恹乏力,身体时好时坏。

    皇后“病故”之后,后宫乱成一锅粥,听说已经有三个妃子卷款潜逃,把寝殿能搬走的全搬走了,甚至有一个连墙壁上嵌着的用来做装饰的红宝石都挖走了。

    余下没走的,有和侍卫私通的,有国丧期间吃喝玩乐穿红戴绿的,甚至还有人在院子里唱小寡妇上坟的。

    皇上清醒的时候,甚至还听到过一次,当时气得就喷了一口血出来。

    昏迷了三天才又清醒过来。

    后宫弥乱不堪,如今四皇子监国又时常行走后宫,皇上唯恐闹出宫闱丑闻,干脆让人将那些妃嫔全都送到了太庙,让她们去给皇后守灵。

    后宫是清净了,但是这几天四皇子就跟吃错了药似的,天天往他这里跑。

    一来就哭,一哭就骂,一骂就骂箫誉。

    “父皇,这可如何是好啊!”四皇子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皇上甚至怀疑,哪天他驾崩了,四皇子能不能哭的比现在伤心,“刚刚传来消息,说箫誉那狗贼在辽北不光将萧家军养的兵强马壮,甚至在辽北开辟了皮毛专供基地。

    现如今,从南到北,但凡是需求皮毛的,都去辽北上货,人家唯恐京都这边拦截商队,特意绕路走碣石县葫芦岛那边过去。

    这些皮毛还卖到了南国大燕国大齐国那些,父皇,箫誉那狗东西听说最近还在研究培植药材。

    这可让咱们怎么活啊!

    父皇,你说箫誉是不是想要甩开京都,在辽北称帝登基啊,听说大燕国的使臣都去辽北专门恭贺他皮毛基地正式开业。

    那阵仗,可比父皇当时宴请各国使臣热闹多了。

    父皇,箫誉是在踩您的脸面啊。”

    四皇子嗷嗷一通哭,好不容易今儿脸色好点的皇上,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四皇子瞧准时机,“父皇,听说箫誉就要回京了,已经定了日子,二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