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舞带陈北进入韩家大院。
韩家大院四周高墙电网,里面养了许多条凶恶的藏獒,过道两旁有许多兵器架,上面放满了刀枪剑戟等冷兵器。
整个大院给人一种强烈的肃杀和压迫感。
来到厅堂之上,沈轻舞见韩乔生坐在高高的主位之上,急忙弯腰行礼道:“沈家沈轻舞,拜见韩老。”
“免礼!”韩乔生道。
周围人都是第一次见沈轻舞,瞬间被沈轻舞的美貌所吸引。
甚至有些年轻男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轻舞,一时间都有些失神了。
陈北则是毫无存在感,直接被众人忽略。
“赐座!”韩乔生道。
“谢韩老!”
沈轻舞坐到厅堂之中一个座位上。
陈北选择临近座位就座。
但马上有位弟子对陈北大喝:“师父没有让你坐,给我站起来!”
“阿虎!”韩乔生道:“不要无礼。”
“是,师父!”
那叫阿虎的弟子,冷冷看了陈北一眼,退到一边。
而陈北根本没有理会阿虎。
他从一进门,眼神便一直盯着韩乔生手上的手串。
说是手串,其实是一条很长的串,可以盘带在脖子上,也可以缠绕在手臂之上。
那手串珠圆玉润,似乎是韩乔生终日把玩,表面散发着暗红的光泽。
此刻,韩乔生一边把玩手串,一边淡淡开口道:“沈小姐!八千万,筹得怎么样了?”
“韩老!”沈轻舞抿了抿嘴,鼓起勇气道:“今日我来,是想请您再宽限一些时日。”
韩乔生听罢,眼中寒芒毕现,摇头叹息道:“沈小姐啊,你要知道,我已经一再宽限了还款日期,你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轻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师父已经给你开绿灯了,你别得寸进尺!”阿虎喝道。
“如果都像你这样拖欠债务,我们不用混了!”另外一名弟子道。
“韩老,我不是不还。”沈轻舞十分为难道:“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
“沈小姐,你要理解我!”韩乔生一脸冷傲说道:“我给你宽限时间,别人也看在眼里,难道,欠我钱的人,我都要给他们宽限时间吗?”
“韩老,我......”
“沈小姐!”韩乔生打断沈轻舞,冷冷道:“你可知道,欠我钱不按时还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韩乔生虽然如今是半隐退状态,但是,他的精英弟子遍布江州,他的三个儿子更是厉害,涉及上京的政商界。
所以,韩乔生若是动了怒,后果不堪设想。
“韩老息怒!”沈轻舞深吸一口气,说道:“实话不瞒您,我的公司如今濒临破产,我没有偿还能力,您老给我指条明路,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
“你这女人,不识好歹!”阿虎说道:“你不还钱,反倒给我师父出难题,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我......”
沈轻舞俏脸之上,一瞬间无比苍白。
那纤纤细腰都是剧烈摇晃,仿佛面对着泰山一般的压力,整个人都要被压垮了。
她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一时间眼眶也有些发红。
“沈轻舞,今天你必须还钱!”
阿虎大吼一声,更是吓得沈轻舞一个哆嗦。
“如果不还呢?”
陈北目光冰冷的看着阿虎。
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在陈北身上。
“卧槽,你他吗再说一遍?”阿虎爆吼道。
“再说几遍都是一样!”陈北起身道:“今日这钱,还不了!”
陈北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他忍不了这一群大男人,为难沈轻舞。
“小北!”
沈轻舞急忙制止陈北。
“卧槽?你他吗的敢跟我叫板是吧?”
阿虎说着,露胳膊挽袖子,气势汹汹地就朝陈北走来。
“阿虎,退下!”
韩乔生大喝一声。
阿虎红着眼,冷冷盯着陈北,一步步退回去。
“这位小兄弟,你知道说这种话,要付出什么代价吗?”韩乔生高高在上问道。
沈轻舞急忙道:“韩老别生气,我弟弟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这钱我一定会还。”
“还了又有何用?”陈北冷冷道:“就怕他有命拿,没命花!”
这话一出,震惊四座。
连韩乔生都是面色剧变,瞬间暴怒。
“你是在咒我吗?”韩乔生目露寒光道。
“卧槽,敢诅咒师父,他妈反了天了!”
众弟子腾地起身,气势汹汹地将陈北围住。
陈北却是一脸淡然,看向韩乔生道:“我又何须咒你,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却还不自知。”
“小北,不要乱说!”沈轻舞惊慌失措。
她后悔了,今日就不该带陈北来。
这下好了,事情没谈成,反倒闹得更凶了。
“轻舞姐,我没乱说。”陈北指了指韩乔生的手串,说道:“这玩意,很快会要了他的命!”
啪!
韩乔生拍案而起:“小子,你太放肆了。”
“你可知,这是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才从东南亚请回来的雷击天音木,这种无价之宝,岂容你玷污。”
陈北冷冷道:“不管它多么名贵,都是一件大凶之物,你每晚都会做噩梦,被一群含冤而死的人撕咬,难道,你从没怀疑过吗?”
“你他吗满嘴胡诌,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阿虎亮起匕首,朝着陈北就冲过来。
“慢着!”韩乔生大吼一声,面色却是无比震惊:“你怎么知道,我每晚都会做噩梦?”
他每晚都会梦见一群不人不鬼的东西,对着他喊冤,并且不断地啃噬他的血肉。
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十分真实。
这些事,他从未告诉任何人,这小子怎么会知道?
见韩乔生愣神,陈北继续道:“你早已气血亏空,若不是常年练武,有着深厚的底子,现在早就进棺材了。不过,你现在也差不多了,如今稍有大动作,便会气喘吁吁,甚至偶尔会昏迷。”
韩乔生虎躯一颤,心中的惊讶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滚。
的确,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心慌气短。
而就在昨天,他吃着饭便突然晕过去了。
好在及时抢救,才得以脱险。
“你说的这些,都与我这手串有关?”
韩乔生语气有些发颤,态度也是谦逊起来。
“当然!”陈北道:“天音木百年难遇雷击,但却有着很大的市场,所以,东南亚的一些降头师,会利用含冤而死的人血,去浸泡天音木,放置于山巅之上,引天雷下界,遭到雷击。”
“这种东西,煞气极重!以你凡人之躯,怎能承受?”陈北眼神犀利地看向韩乔生:“所以,不出一个月,你必会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