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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偷布不成反被亲
    “今夜不知太子妃何时会来,你们晚点再歇息,听到动静后交头接耳说上几句话就成。”随安正吩咐着知根知底的几个丫鬟。

    丫鬟们问:“说些什么……”

    随安眼睛一眯:“就说……”

    “太子殿下今日从外边回来,就神神秘秘躲在寝殿里,不让人进出,只请来宫里一个老绣娘,你们猜殿下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丫鬟们在得到指示后,还真在黑灯瞎火里按照吩咐的话交头接耳起来。

    暗处中,许秧秧咬咬牙。

    寝殿啊,是太子府里最难靠近的地方。

    门外有丫鬟,十步之外有太子亲卫。

    不过他们都有交班的时候。

    许秧秧等啊等,做贼一样等到亲卫们换班的间隙,闪身进去,又用石子将门口的丫鬟引开。

    这个点人应该早入梦里了。

    她左右望一眼,轻轻推门进去,又轻轻把门合上。

    里面黑漆漆的,习武之人耳力较常人灵敏,许秧秧大气不敢喘一下,转个身都畏畏缩缩的。

    渐渐适应屋里的暗,许秧秧也没有动,而是思考着那块布会放在什么地方。

    绣架。

    她环顾四周,依稀辨认着,没有绣架。

    不是绣架,就是用绷子。

    绷子旁边得有个地方放针线和剪子,一般就是在桌子旁。

    她蹑手蹑脚来到桌边,伸手摸了又摸,空空荡荡一片。

    没有?

    难道放进柜子抽屉里了?

    有可能。

    放在外面万一让伺候的丫鬟看见,太子殿下岂不是很丢脸?

    大云确实没有男绣娘,也没见几个男子会女工。

    许秧秧弓着身子,就像走玻璃栈道一样,好像蹲下来贴着点地面就会多一点安全感。

    殊不知她早已羊入虎口。

    屏风挡住的榻上,司徒君正对着大门的方向,眼睛一直是睁开的,从许秧秧开门进来的那一刻,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看不清秧秧的模样,但也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形,弓着腰的样子有趣极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凝着。

    听到看着小小的人影在他的寝殿里翻箱倒柜。

    像上次翻书房一样。

    司徒君见她实在翻得辛苦,决定给些提示,伸手拿过放在枕侧的圆绷子随意碰落在地上。

    发出声响那一刻,许秧秧整个身子惊住,恨不得钻进柜子里面去。

    柜子里装满东西她挤不进去。

    许秧秧皱着脸,已经做好被抓包的准备,迟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只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滚动。

    滚两下停了。

    她好奇地探探脑袋,发现是在屏风后面,几经考虑还是蹲在地上,像成精的蘑菇一样一步步挪过去。

    越过屏风,果然是绷子!

    上面绷着的不就是那块布!

    许秧秧眼睛一亮,伸着手要去够,刚够到一个边的时候,才发现另一边被司徒君垂下榻的手抓着。

    人是睡着的,手是抓着东西的。

    “?”许秧秧仰头,多少有点震撼。

    谁家正人君子睡觉手里都要抓着一块肚兜布?

    她轻轻拽。

    纹丝不动。

    不是,你抓这么紧干嘛?

    一想到司徒君抓的是她成亲当天要穿的肚兜,脸就开始发热。

    早知道自己多被扎几针,也别说让哥哥自己来绣,现在好了,肚兜落人家手里了。

    僵持片刻。

    许秧秧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用力逮了就往外面跑,反正王府里的亲卫和暗卫知道是她也不敢拦。

    她眼睛一闭。

    两只手抓住绷子,再用力一扯。

    “!!!”这都没扯动?

    你属牛的?

    许秧秧瞪大眼睛震惊时,忽然一阵蛮力将她拽了过去。

    一个踉跄,她扑在软塌上,落在司徒君的怀里。

    淡淡的焚香味铺天盖地包裹而来,腰上被一只大手箍住,许秧秧像是落入蜘蛛网里的蝴蝶,振翅也没用。

    “你装睡!”许秧秧立马反应过来,想挣开越挣不开,蝴蝶越扑腾,蜘蛛丝会收到越紧。

    “秧秧半夜来府,是要做什么,嗯?”

    轻笑的语气像软绵绵的钩子,轻轻划过许秧秧的耳廓。

    跟那些幻化成人要吃唐僧肉的妖孽一样。

    许秧秧缩一下脖子,两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明显感受到胸膛随着呼吸在起伏。

    梆硬。

    烫手。

    “你松开。”许秧秧磨着牙,耳朵已经红得能滴血。

    司徒君的另一只手终于找到归宿一样,轻轻按捏上她小小的耳垂。

    打了耳洞的耳朵不戴耳环时轻轻捻,会捻到一个略硬的点,司徒君就摁着那个点。

    许秧秧吃痛一声。

    司徒君的手停下,眼睛迸射出的兴奋被黑夜掩藏着。

    两人的身子紧紧挨着,对视就在咫尺之间,许秧秧还是瞧见了他冒着火苗的眼神。

    她一动不动。

    深怕一动炽热的火就会烧到她的身上。

    许秧秧咽了口唾沫。

    “秧秧扰了孤休息,可知道?”司徒君的手再次触上她的耳垂,轻拢慢捻抹复挑。

    “哥哥……”

    许秧秧不喊还好,一喊不止眼睛冒火,下边也冒火了,像座小火山一样抵着她。

    许秧秧僵如木头。

    司徒君也是一愣,慢慢松开两只手。

    许秧秧迫不及待从他身上起来,慌忙捡起地上的绷子就要往外走,手腕忽地拉住。

    她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坐起来。

    “你拿我的东西做什么?”司徒君的声音微哑,像是嗓子里有一把细沙,像妖孽故意变化出来蛊惑猎物的声音。

    许秧秧不敢回头,她小声说:“这明明是我的。”

    “绣好才是你的。”司徒君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躁动的手指开始轻轻摩挲。

    秧秧的手腕和她的腰一样,盈盈一握。

    “不用你绣了。”许秧秧说,“我自己绣,你绣不好。”

    “谁说的?”司徒君站起身,贴着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手一点点抚上绷子里的绸缎,丝滑的绸缎上边已经有绣过的痕迹。

    “只是摸着平整舒适,谁知道是不是绣的四不像。”许秧秧小声嘟囔。

    “点灯看看。”

    “别!”许秧秧转身拽住他,点灯还得了,自己都能感觉到的脸红脖子粗,点灯以后得多明显!

    丢死个人。

    司徒君侧回身子,两人面对着面。

    他上前一步,她后退一步。

    “你你你你……停下来。”

    “有胆子来偷东西,没胆子站住?”司徒君情不自禁捏上她的下巴,“嗯?还不敢看孤?”

    “没有啊唔。”许秧秧一仰头,碰上两瓣微凉的唇。

    偷肚兜不成反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