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声长官。
张天海魂丢了。
伫立在他面前的葛长生团战士们,凝神望着刚刚从前线下来的英雄们。
兵无偷生之意,将有再战之心!
张天海转身。
他面向一千多个老兵。
刚刚散漫的队伍,依旧是站在原来的地方。
如果刚刚是休整时候的状态,那这一秒,他们是钢铁一样的战士!!
徐立虎两腿一并。
他向张天海敬礼,“请长官允许桂溪边防总团参战!”
他话音刚落,伫立在张天海面前的边防总团战士们齐声喊道:“请长官允许桂溪边防总团参战!!”
“请长官允许桂溪边防总团参战!!”
…
张天海愣住。
他看着战意盎然的桂溪边防总团战士们,深思几秒后他微微颔首:“批准你们参加战斗!”
“来人!”
詹东平快步跑到张天海面前,“到。”
“给他们重新分配弹药。”
“限时五分钟。”
…
詹东平:“是!”
遵照张天海的命令,随葛长生团来的后勤人员,快速给桂溪边防总团的战士们分发弹药。
张天海抬头看了看天空。
因为军机有限。
飞往桂溪的军机并不多。
东北野战军101师独立一旅只有葛长生团和白杨团在坡荷乡和德隆乡空降。
白杨团由参谋长项青山负责。
而张天海,担负葛长生团的指挥任务。
大约过了五分钟。
后勤配合葛长生团的战士们,分发完弹药。
部队没有在坡荷乡中段多做停留。
全军向镇安峒县开拔。
前进的路上,张天海叮嘱徐立虎的部队,“因为时间有限,请你们路上进行能量补给。”
徐立虎边走边用刀尖撬开牛肉罐头的盖子,“大家尽快填饱肚子,一会和把他娘的鬼子,赶娘胎里去!!”
“是……”
…
南盎·苗旺镇。
远东派遣军临时指挥部。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
菱易聋的副官走到电话前,他拿起电话,简单的听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他那张鞋拔子脸,顿时阴沉下来。
菱易聋坐在办公桌前。
他面前铺着桂溪境内的地图。
地图上清楚的标记着远东派遣军占领的地区。
老实说,菱易聋有些紧张。
又有些兴奋。
紧张是因为在桂溪境内,出现了东北野战军才有的武器弹药。
而这种武器弹药他们即便是缴获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子弹的口径和他们目前持有的三八式步枪略有差异。
为何会出现这种武器?
如果只是桂溪部队从叶安然手里购买的,那事情就好办了。
他紧张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叶安然……
在东北的时候,他让叶安然给打的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在东亚几个地区立足,有能力,并有实力进攻桂溪等地了,他不想看见叶安然……
桂溪之战。
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也在做一个很大的梦!
三个月内突破不了东北,但他们三个月内从南方占领支那南部地区,问题应该不大。
…
菱易聋看着画着膏药旗的桂溪境内的城市。
紧张地心情倏然间消失。
当前。
帝国军队的行动,和已经占领的城市,是他为之兴奋和骄傲的点。
“报告。”
副官手握着电话,他抬头看向菱易聋。
菱易聋抬头看了眼副官,“什么事情?”
副官捂住电话的收音器,“您还是自己听一下吧。”
…
菱易聋微微一怔。
他站起身走到副官的面前,从容的接住他递过来的电话,沉声说道:“我是菱易聋。”
“报告将军。”
“苗旺远东派遣军陆军航空兵指挥官松岛汇川。”
“我们有两架侦察机,在坡荷乡上空被不明战机击落,飞行员下落不明。”
“请指示。”
…
菱易聋皱眉。
“不明战机?”
“李忠义那些破烂的飞机,也能击落帝国的战斗机吗?!”
“你连这种事情都搞不清楚,剖腹谢罪吧!”
…
松岛汇川:……
远在苗旺镇机场的他吓得后背一凉。
确实有几架比他们战斗机更快更先进的飞机突然出现……
不至于让他自杀谢罪吧?
他握着电话,“司令官,很有可能,坡荷乡上空出现的飞机,不是来自李忠义在桂溪境内的机场。”
…
菱易聋:……
他一句话。
似一盆冷水浇在菱易聋的头顶。
他不由自主的浑身抖了个激灵。
如果不是李忠义在桂溪境内的飞机,又能在极短的时间追上他们的战斗机并击落……
菱易聋唯一能想到的是鹤城幽灵一般的空军。
他们的战斗机,在东北空军的面前,就从来没有讨到过便宜。
菱易聋背后惊出一身汗。
难道……
他真的来了?
“想办法侦察清楚,主要看看是不是从东北空军飞来的战斗机!”
松岛汇川:“哈依。”
挂断电话。
苗旺机场快速起飞战斗机6架。
其中有3架是白屋援助他们的霍克3,和三架三菱重工最新移交给他们的零式战斗机。
相比最初起飞侦察的中岛九七式飞机,霍克3和零式战斗机在性能方面有了质的飞跃。
松岛汇川是京都航大的教官。
任职期间教育出了不少优秀的鬼子飞行员。
跟随菱易聋前往南盎,指挥航空兵配合陆军作战,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实战。
从他们一开始进入南盎。
松岛汇川的航空兵便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南盎和澉浦两地的殖民军空军,在天上连和他们战斗的机会都没有,等同于刚升空便被击落了。
此次。
被支那人击落两架战斗机,飞行员下落不明,松岛汇川很是恼火。
他一定要给支那人一些教训。
告诉他们,谁才是空中的雄鹰!!
…
镇安峒。
加贺旅团占领县城。
把当地老百姓全部抓了起来。
他们把男的劳力抓进集中营,在镇安峒县城附近挖掘堑壕,堆砌防御用的沙袋。
镇安峒,在短时间内,成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