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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秀才算个屁
    夏雨荷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她还专门看了看于文君,然后语带迟疑地问道:“什么……什么皇帝?”

    于文君勉强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事儿。我夫君和她闹着玩呢。”

    一边说,于文君一边将那布包重新收了起来,然后递给卓卿说道:“卓卿姐姐,我挑好了。其他的你收起来吧。”

    看着于文君手上一个相对普通的簪子,卓卿干脆从里边再拿出一件璎珞,替于文君戴在了脖子上。

    “多好看!”卓卿笑了笑,“等孩子出世了,我挑几件金饰给它熔了,再给孩子打一把长命锁!”

    一听说卓卿要把大师的作品,当成普通的金子给熔了,夏雨荷更是心疼的想要捂她那一对尖儿。

    她多想说长命锁她来提供,要多大给多大。只要卓卿把那准备熔了的金饰,送给她!

    白晓楠也被卓卿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她凑到于文君跟前,开始和于文君小声嘀咕,那长命锁的样式应该如何选。

    看着几个女子凑在一起无比和谐的样子,刚才一直心不在焉跟谢余说话的卢志终于用正眼看了看谢余。

    “谢兄,这几位……都是你夫人吗?”

    问这话的时候,卢志眼中明显可见羡慕之色。

    谢余摇了摇头:“就俩。其他的不是。”

    不是吗?

    卢志可不是瞎子。

    这些女人看谢余是什么眼神,他当然能看得出来。

    或许……只是暂时不是罢了。

    因为夏雨荷的目的地是扬州,与谢余等人算是同路。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雨荷便时不时地跑去谢余的船上“蹭”游。

    而夏雨荷的行为,也让谢余不胜其烦。

    “这个女人没完了?她看不出来,这一船的人都不待见她吗?”

    此时谢余正站在船舷处,冲着旁边的白晓楠发牢骚。

    白晓楠也是一脸无奈。

    她其实也挺想撵这个女人走的。

    毕竟于文君有了身孕后,白晓楠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还想着趁着这段时间于文君要注意保胎,而她又和谢余天天在一起,说不定等到钱塘的时候,她也能怀上孩子。

    结果呢?

    就因为这个女人时不时的要跑过来找于文君“叙话”,整得她也放不开手脚。不敢跟谢余太过“亲密”。

    否则不小心被这莽撞女人撞见了,岂不是要到处嚷嚷她和谢余“白日宣淫”?

    “等想个办法,把她撵走才行!”

    谢余说话的时候,也看到了旁边大船上,那个叫卢志的书生走到了船舷处。

    看到谢余时,那卢志冲着谢余拱了拱手。

    谢余也笑着回了个礼。

    不过水面上风大,二人想要说话,就得大声喊。因此他们也没有要聊天的意思。

    “她可是文君的闺中密友,你要是把她撵走了,文君怪罪怎么办?”

    白晓楠口是心非的劝道。

    谢余凑在了白晓楠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白晓楠瞬间脸红起来:“谁……谁等不及了?你……你别瞎说!”

    “哎……”

    说话间,云秀又从于文君的房中走了出来。

    看到谢余和白晓楠在一起,云秀也是一脸无奈的凑了过来。

    “烦死了……”

    具体什么烦死了,谢余不用问就知道。

    “那女人又开始炫耀,说他男人怎么怎么优秀,怎么怎么前途无量了。要不是文君姐拦着不让说,我非把咱们船上几个人的身份搬出来,吓唬吓唬她!”

    白晓楠顿时笑了起来:“那你还不得把她们给吓死啊?”

    “吓死不至于吧?听那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也是见过知府大人这一类的大人物的。嘻嘻……”

    知府?

    谢余忍不住摇了摇头。

    层次不一样,或许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交流吧。

    “忍一忍吧,过了扬州,就见不到她们了。”

    谢余安慰着二女。

    可想想到扬州,还得六百余里,这意味着众人还得和那个女人,最少同行十日,大家就是一阵绝望。

    不过让谁都没想到的是,船行至淮安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淮安也是个大城。

    所以到了这里,众人自然要靠岸休息一日。

    但在船只靠岸的时候,旁边突然挤过来一艘小画船。

    那小画船被谢余等人的大船一挤,瞬间晃了几晃!

    船上还有几个衣衫华丽的公子哥,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外边游玩归来。

    结果这船一晃,一个公子哥没有站稳,失足落入水中。

    那公子哥明显是不会水的,他在水里扑腾的两下,呛了两口水。

    好在船夫会水,大船上也有不少会水的帮工。

    众人纷纷跳水下去救人。

    不一会儿功夫,公子哥就被救了上来。

    吐了几口水,公子哥坐在岸边缓了好一会儿,才指着谢余等人破口大骂。

    “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不知道,本公子是谁?竟然敢挤本公子的船?”

    “老子看你们是不想走了!”

    这公子哥骂的脏,而那画船上,原本与公子哥同行的几个年轻人,也跟着帮腔,纷纷喝骂起来。

    谢余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不过没等他发作呢,旁边夏雨荷的船上,走下来一人。

    正是卢志。

    他冲着几个公子哥拱了拱手,朗声道:“几位公子,得罪了。适才确实是我等的过错,不小心挤着了几位公子的画船。”

    “小弟在此先向几位兄台赔礼了!倘若几位兄台气不过,我亦可向几位兄台赔些金银,权当是给这位仁兄做一套新衣之用了。如何?对了,小弟乃是永昭年间过了童试的秀才,明年准备乡试。”

    “我观几位亦是身着襕衫,想来也是有功名在身,今日何不结个善缘,日后说不定,我们还有可能同殿面圣呢!”

    卢志这番话说得当真如口吐明珠,进退自如……

    但凡是个讲道理的,听了他这番话,都得客气两句,然后化干戈为玉帛。

    卢志也非常得意的用眼睛余光,瞟向谢余那边。

    他觉得此时自己高大、挺拔的形象,已经深植于谢余身边的几个女人心中了。

    而夏雨荷也是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己夫君,恨不得当场给夫君喝个彩。

    “秀才?”

    站在岸上的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一番,然后那落水之人冷笑起来,“秀才算个屁啊!”

    这一句话,让卢志勃然变色。

    公子哥又指着卢志道:“我当多牛的身份呢,敢挤本公子的船。感情就是个破秀才!老子还就告诉你了,甭说你是个秀才了,就算你是个举人,今天老子也照打不误!你们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