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提的腿很白,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李千帆说实话,难道还有错了?
可苏子域,为什么挽起了袖子?
李千帆顿时大惊:“老婆,你要干什么?”
苏子域没说话,直接拿起手机,给李千帆转账一千块。
这是预支的医药费。
她当然不会真打他,但必须得吓唬一下他!
要不然,他以后会越来越放肆。
“老婆,我忽然尿急。”
李千帆跳起来冲向门口,准备尿遁。
他刚要开门,门就开了。
是曾听。
她双手端着一个餐盘,正要来给苏子域俩人,送迟到的午餐。
李千帆刚要推开她,却又缩回了手。
他要是推开曾听,餐盘上的饭菜就会洒了,弄她一身不说,说不定还能烫着她。
就在他犹豫时,苏子域已经冲了过来。
她抬手抓住李千帆的胳膊,把他往后用力一甩,随手砰地关门后,顺势咔嚓反锁。
“啊!”
当李千帆的惨叫声,自办公室内传来时,傻站在门口的曾听,猛地打了个哆嗦,清醒。
心中默默的说:“可怜的李千帆。嫁给谁不好,非得嫁给苏院长。”
办公室内。
已经踢掉了小凉鞋,准备好好“训夫”的苏子域,此时则很无语的样子,看着李千帆。
她还没动手,更没动脚好吧?
他却已经在沙发上翻来滚去,嘴里发出的惨叫声,估计整个医院都能听得到。
“闭嘴。”
苏子域羞怒不已,轻轻踢了李千帆的腿一下。
啊!!
李千帆这次发出的惨叫声,被捅刀子的猪都比不上。
把苏子域吓得,顿时往后一跳,再次厉声娇叱:“我说让你闭嘴!”
啊——
李千帆却再次惨叫。
苏子域没辙了,只能投降:“好,好好。我不打你了,你别叫了。”
啊——
李千帆的惨叫声,越发的凄厉。
砰砰砰。
房门被人捶响,曾听惊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院长,您不要再打他了!”
“我哪有打他!?”
苏子域回头叫道。
财务老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院长息怒啊。无论姑爷犯了什么错,他终究救醒了莫老,帮咱们医院躲过了一劫。有功该赏,不该罚啊!”
“是啊,是啊。”
后勤老王在门外喊道:“院长,您这样做会让姑爷寒心的!”
“他万一受不了你,和你离婚咋办?”
不知道是谁,在门外一针见血的吼道。
苏子域快被气疯了。
她冲到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羞怒的喊道:“你们看看,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门外好多人。
大家先看苏子域。
挽着袖子,光着脚丫。
这就是最标准的施暴形象。
再看李千帆!
曾听等人,再次齐刷刷的看着苏子域,用眼神询问:“他都这样子了,你还说没打他?”
苏子域慢慢的回头看去——
李千帆此时蜷缩在沙发角落,双手抱着脑袋,浑身筛糠般的哆嗦。
苏子域见状,眼前一黑。
她知道。从今天起,母老虎这顶大帽子,算是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小苏啊。”
说话的人,是光明医院资格最老的大夫老黄。
“虽说你家暴姑爷,是你们小两口的私事。我们这些外人,是没资格管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倚老卖老的说你几句。慢说姑爷是咱们医院的大功臣了,就算他什么都没做,你也不能这样子的对他。男人啊,终究是最爱面子,特重尊严的。你不给他面子,他早晚都会。唉,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老黄点到为止后,对曾听等人说:“大家都散了,散了吧。”
“我没有打他。你们怎么就不信,我说的话呢?”
看着空荡荡的门外,苏子域欲哭无泪。
再看李千帆。
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架着二郎腿,满脸好整以暇的样子,左手揉着喉结处。
刚才的惨叫声,简直是太费声带了。
苏子域见状,顿时怒火万丈。
她快步走过去,白生生的脚丫,直接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俯身!
双眸死死盯着他,问:“你现在,怎么不叫了?”
“现在门外又没有人,我叫给谁听?”
李千帆满脸的恬不知耻。
苏子域——
忍了。
却冷哼:“李千帆,你给我记住。只要你一天,是我苏子域的丈夫。那么,你敢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千帆立即抬手敬礼,认真的说:“收到。”
臭小子!
苏子域暗骂了句,把曾听送来的饭菜端了回来。
“当然,只要你乖,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再怎么说,我不但是你的妻子,也比你大了整整五岁。”
苏子域摆着饭菜,语气故作淡然:“莫红提的腿,是白。可还是不如我。她有的,我都有。她会的,我都会。只要你乖。”
李千帆赶紧追问:“怎么样?”
苏子域小脸一红:“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面包,牛奶在哪儿?”
李千帆满脸的茫然,却盯着苏子域的心口。
苏子域赶紧抬手,低喝:“吃饭!吃饱了,赶紧滚。”
李千帆吃饱喝足后,滚了。
“这小子,就是个无赖。”
苏子域坐在大班椅上,想到他盯着自己的心口,询问牛奶和面包时,脸又忍不住的发烫。
嘟嘟嘟。
座机响起。
她看了眼来显,接起来:“妈。”
“我不是你妈!”
宁晓岚的声音很冲。
苏子域愣了下:“妈,怎么了?”
“我听说——”
宁晓岚语气生硬:“就在刚才,你当众殴打我的好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