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言刚走进门口之时,悬挂的一个大灯笼忽的熄灭了,众人见状纷纷面露惊恐。
他拿下大灯笼查看,却无法看见灯芯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个灯笼无法点燃。
“怎么办,如果灯笼熄灭的话,大门很快就会被魇攻破的!”约翰说出了他的忧虑,其他人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陆涛看了姜言一眼,提议道:
“不如把内院走廊的灯笼拿出来挂在门口?”
姜言瞥了一眼走廊上的灯笼,和门口的灯笼一样也写着“囍”字,只不过大小小了一半。
“也只能这样了。”姜言有点无奈道,拿走一个灯笼,内院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不过相比起来大门更为重要。
他走到右边的走廊,把屋檐下最靠近大门口的灯笼取了下来。
这个小灯笼替代了大灯笼挂在门口,看起来有点不对称,不过微弱的红光使得门口的亮度又增加了许多。
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他们现在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把门口的灯笼补上后,众人全部进入了四合院。
在他们刚走进去之后,一阵“吱呀”声中,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闭,门外的媒婆还在孤零零地站着,地上那些装着新娘身体部位的黑色木盒静静摆放。
“砰!”
一声闷响,朱红大门重重关闭,严丝合缝。
大门关闭后,老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四合院比黑暗的村子要安全不少。
然而,看见走廊上悬挂的那些血红灯笼,他们又有点不寒而栗。
“走吧,我们进正房。”陆涛没有犹豫,径直朝着四合院正中的那个房间走去。
其他老外也没有意见,毕竟灵烛在他手上,他们只能乖乖跟着。
正房前的走廊上有三个红灯笼,而且离大门口最远,应该是这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姜言也没有意见。
进入正房的中堂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供桌和画像,两张血红色的八仙椅静静摆放在供桌两旁。
画像是黑白的,上面画的是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年代有些久远了,所以照片有点模糊。
“这人是谁?”海伦有点好奇地问道。
众人都纷纷看去,但看了半天都没什么结果,因为他们总感觉画像上蒙着一层白雾,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也是属于那种无法被记忆的存在吗……老东西,你认得这人吗?”姜言在内心里问道。
“老夫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具体又不记得了,真是有点奇怪。”顾青峰也感到有点匪夷所思,但很快就不去管这事,催促道,
“不要管这么多,梦境中无法被记忆的东西就不要去追究,否则后果很严重。现在老夫感觉,那个红色箱子就在这个四合院内,小辈你快些去寻找,莫要错过了时机。”
姜言听后也不敢耽搁,毕竟再等下去,等到有魇进入四合院,探索起来就变得麻烦了不少。
于是他开始在正房里寻找,然而找了一番,还是没找到。
海伦见状有点困惑,问道:
“姜言先生,你是在寻找灵异物品吗?”
“算是吧,不过和你们无关。”他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找陆涛讨了一根灵烛,离开了正房,准备探索两侧的厢房。
刚从正房走出来,他就感到扑面的寒风,外面不知何时变得这么冷了。
走廊上的灯笼也在不停地摇晃,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姜言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没有耽搁,立刻前往东厢房。
进入房间后,里面漆黑一片,忽的一个窸窣的声响传来,但又转瞬即逝。
听起来有点像老鼠,但他知道这里是梦境的灵异之地,很难想象会有老鼠这种东西。
“这里难道也有魇?”
他不敢大意,一手握着杀猪刀,一手拿着灵烛,借助微弱的绿色烛光谨慎地探索。
东厢房比起正房来说,要老旧很多,家具上都布满了灰尘,仿佛很久没人进入。
卧室也十分杂乱,各式各样的杂物散落四处,看来很久没有人收拾。
当他走到床前时,脸上顿时愕然,只见褶皱发干的被子里竟然睡着一具乌黑的干尸。
在灵烛微弱的绿光下,这具干尸更为狰狞,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姜言总感觉这具干尸变得鲜活起来。
谨慎起见,他简单扫了一眼卧室,确认没有红色箱子后就离开了,不敢深入地探索。
走出东厢房后,他迅速将门关上,虽然这些门根本没有上锁,但灵异世界讲究的是形式。
门关上了,形式上就代表着这个房间里的东西被封存。如果里面的诡异之物想出来,就只能借助灵异的力量开门。
离开东厢房后,他立刻走向西厢房,西厢房所在的走廊少了一个灯笼,这让他更加不敢大意。
刚推开门,他就感到有点惊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背后顶着门,让他难以推开。
最后用尽全力,他才把门推开一个巴掌大的缝隙。
他将灵烛放过去,想借助烛光看清里面的场景。但灵烛刚放过去,他就被吓了一跳。
门缝后面,一张干枯的死人脸和他对视着。
在幽幽绿光的映照下,这张死人脸看起来更加诡异。
姜言不敢轻举妄动,等待了一会儿,发现这张死人脸没有动静,他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灵烛伸了进去。
这时,房间内的景象才能大概看清,但只看了一眼,姜言的脸色就阴沉无比。
房间内装满了尸体,密密麻麻的尸体。
一具具惨白的尸体歪七扭八地挤在这间厢房内,粗略估计足足有上百具。
姜言感到有点头皮发麻,迅速关上了门,虽然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尸体,但他也不想进去搜索,那个红色箱子大概率不在里面。
无奈他只能回到正房,把希望寄托在正房的卧室里。
之前他没有探索这间卧室,是因为卧室被上锁了。
卧室的门殷红如血,细看仿佛有真正的鲜血在流动,而且看久了意识都有点模糊的趋势。
房门被铆钉和铁链捆住,最后由一把乌黑沉重的铁锁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