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这才去了医馆,孙承宇没进去,他等在外面,他是担心周兄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
而周子墨确实是有难言之瘾。
他最近每晚都睡的很沉,醒来却很累,就像被大车碾过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了?
大夫把过脉后,也是一惊,这可了得,“公,公子啊,这房事一定要节制啊,你这也……哎……”
周子墨:“!!!”房事,哪儿来的房事,他还是个纯洁的黄花大闺男好不好。
“大夫你搞错了吧,我……我……”周子墨难以启齿,“真是没有啊。”
“你这脉象沉细无力,这是很明显肾气虚、肾阳不足的症候啊,由此可推为房事过重过频所致,公子莫要不承认。
周子墨:“……”他真的没有啊。
“大夫,您真的是搞错了,我真的没有啊……”周子墨想解释的。
大夫却不想和他多费口舌,“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后庭疼痛,
周子墨点头,“那是我便秘……”
“哎呀公子,我会替你保密,你莫要瞒我,你是不是和男人同床过……”
“和男人!”周子墨都惊呆了。
一旁的小药童也惊呆了,这公子人模狗样,私底下竟禽兽不如。
“不可能!”周子墨情绪太激动了,这简直超出他的想象。
男人和男人也能吗?那是怎么弄啊,等一下,他在想什么,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周子墨脸瞬间爆红。
“我给你买几副药回去,房事一定要节制,特别不能和男人……哎,公子,你这不是胡闹啊。”大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周子墨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大夫,和男人怎么搞啊?”周子墨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真的没有,但是大夫却领会歪了……
“公子,老夫老了,没你们玩的花,不要调戏老夫,你再这么搞下去,你这身子真的要废了!”那大夫也生气了。
周子墨:“……”他怎么感觉自己有嘴说不清。
而此时,医馆外,孙承宇虽然听不见周子墨和大夫在说什么,却见周子墨急的抓耳挠腮的,孙承宇也干着急。
他问声声,“我子墨兄,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声声一把掰过他的脸,“你可要好好安慰他。”
孙承宇:“……”他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不一会,周子墨便出来了。
周子墨不好意思说,声声却忽然问他,“你每天临睡前是不是会喝一杯牛乳?”
“嗯。”周子墨点头。
声声:“如果你想知道大夫为什么这么说,你今天晚上不喝试一试。”
周子墨:“……”
话说周子墨长的也非常英俊,原本在周子墨房里伺候的是两个小丫鬟,一下人在周母面前嚼了几句舌根,说什么小丫鬟怕是对少爷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要提防些。
那人原是周府里的粗使佣人,嘴甜才有了近身伺候主子的机会,那人便被周母指派去伺候周子墨了。
周子墨想考状元,他想成为傅长生那样的人,对谁伺候他浑不在意,事情就坏在这里。
这男人来周府伺候的第一天就是安了心思的,因为他爱上了周子墨,对周子墨一见钟情。周子墨虽说是个书呆子,但却是个钢铁直男,取向绝对正常。
那男人就每天晚上在奶里加点特殊佐料,然后每天都和周子墨共度良宵。
声声将这件事告诉了孙承宇,孙承宇听后都惊呆了。
夭寿啦,竟然能发生这种事!
孙国舅听后却在想,看吧,长的好看的人实在太危险了,还是他安全呐。他永远都不会有这种担心,孙国舅现在对他这张脸越来越自信了。
有人来骚扰他儿子,孙国舅还将人吓跑。
“长的帅的人有的是,长的像蛤蟆,他也算是独一份儿吧。
……
隔日,孙承宇想去看望周子墨,他邀声声同去,毕竟那豺狼虎豹的,有小顾大人在他也放心。
声声便随他同去,结果这一看,还真的看出事了。
周子墨确实抓到了‘采花大盗’,却抓错了人。
那日周子墨回来后就神经兮兮,一脸‘这府上有贼’的表情,真正对他动手的人名字叫吴焕。
吴焕怕会生变,晚上便让一小厮去送牛乳,然后周子墨就将那小厮抓了起来。
声声见了都要摇头,“哎,果然是书呆子,饭都喂到嘴里了还搞砸了。”
孙承宇刚想说‘其实周兄也不这么呆啊……’
谁料,声声又看了眼孙承宇,听意味深长的嘟囔了一句,“读书人都这么呆吗?”
孙承宇:“!!!”这是开地图炮,将他也攻击进去了。
“你弄错啦,不是那个小厮。”声声拎着小奶壶,周子墨却有些羞于见人,看见孙承宇脸还红红的。
孙承宇看见周子墨,想起声声告诉他的那些事,脸也红红的。
声声:“你们就不要眉来眼去了。”
孙承宇:“……”他总觉得小顾大人这话不太对。
“那是谁?”周子墨问。
而此时,周子墨房里还有一绿衫男人,那男人都想表演原地消失术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就是他。”声声手指向他。
“冤枉啊,我怎么敢那样对少爷……”绿衫男人赶紧跪下来。
周子墨都不敢直视,这男人五大三粗、胡子拉碴,还不洗澡,身上一股恶臭,他难以想象每天晚上……周子墨直接吐了出来……
绿衫男人就是吴焕,就是个不修边幅的糙汉。
周子墨嫌丢人,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孙承宇和声声,周子墨他爹也在朝当官的,自然也听说过小顾大人。
“小顾大人说是你,就是你,非得家法伺候,你才肯承认吗?”周子墨说。
吴焕则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哭的是老泪纵横,“奴才14岁就进府伺候,奴才的命都是夫人老爷给的,奴才没有那个狗胆啊……”
“你给我说实话,说实话……”周子墨怒道。
吴焕就是不肯说。
“送给你。”声声从小兜兜翻出一张纸。
吴焕还以为是给他擦泪的,他便擦擦泪,其实这是一张真话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