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答应娶云小琴,丁梅香才给他二十块钱。
可最后,他收了严钧霆三十块钱,就反悔了。
而且,他跑掉的时候,等于是带走了五十块钱。
丁梅香昨儿晚上还在念叨,要把钱给拿回来。
说到钱,严秋霆叹了口气,丧气的摆手说道,“没了,昨儿晚上把钱都输光了,账还没还上呢。”
“输,输光了?你一个晚上输了五十块钱?”严红兰睁大眼瞪着严秋霆,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
严秋霆点点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严红兰摇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二哥,娘会打死你的。”
严秋霆倒是早准备好了,他抽了口气,豁出去一般,“打吧,也就是点皮肉之苦,她打不死我的。”
闻言,云朵朵和严秋霆对看了一眼,俩人都觉得,不教训一下严秋霆这臭小子是不行了。
当即,严钧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三步两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严秋霆的耳朵,骂道,“你个臭小子,娘打不死你,我可以。”
这臭小子,严钧霆早就想收拾他了。
听家里人说,这段时间,不知从哪里染上了打牌的瘾,每天三更半夜才回家,输了不少钱。
严钧霆才回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
要知道,这样的坏习惯,一旦上瘾,这辈子都完了。
严钧霆看到过太多,因为赌博,弄的家破人亡了。
严钧霆逮住他后,从地上捡了一根棍子,狠狠的瞅了他一顿。
严秋霆当然不是严钧霆的对手,被打的逃都逃不掉,最后只得大声求饶,“大哥,疼啊,我知错了,别打了,行吗?”
严钧霆哼道,“以后还去打牌赌钱吗?”
“不,不去了。”严秋霆立即摇头,认错倒是认的快。
严钧霆瞪着他,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严秋霆,我告诉你,你这坏习惯赶紧给我改了,否则娘不打死你,你也会死在我手里。”
“我不在家,你就是最大的,爹娘年纪也大了,按理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要你照顾的。”
严秋霆从严钧霆手里逃了出来,他缩在角落,小声说道,“我不是不想照顾,但是在地里,一年挣不到钱啊,我也不太会干农活。”
瞪着他,严钧霆微微皱眉。
说白了,严秋霆是被她娘给惯坏了。
严秋霆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家里人怕他养不大,所以对他格外娇惯一些,然后大了, 就成这样了。
都这么大了,要是还惯着,这一辈子就毁了。
找个适合他做的事情,倒是也行。
严钧霆想了下,突然问云朵朵,“媳妇,你们带着老二一起干,成吗?”
他知道严秋霆对做生意很感兴趣,想让他试试。
云朵朵倒是也知道,严秋霆虽然名声不好,但是也不怎么做坏事,不是个坏人。
到底是自己小叔子,到底昨天也帮她对付了云小琴,她点点头,“要是他不再去赌博,愿意扎扎实实的干,没问题。”
反正去到京都,真要做生意的话,她和红兰两个人也的确少了点,要是有个男人帮着搬搬抬抬的,又是自己人,怎么也不用外人放心。
闻言,严秋霆有些好奇,“嫂子带着我干啥?”
紧接着,他看到了院子里做好的围巾,和布匹,眼睛亮了下,立即问道,“你们这是干啥,一院子的布。”
严红兰指着自己缝好的一些围巾,“看这些围巾好看吗,我和嫂子两人进了一些布回来,打算做一些围巾自己去镇上摆摊子卖去,你觉得咋样?”
“大嫂,你要去摆摊?”严秋霆有些惊讶,云朵朵竟然还会干这样的事儿,他也担心,“但是咱镇上还没人摆摊,会不会被人抓起来,去年还有人在抓呢。”
云朵朵摇摇头,“放心,今年不会了,国家现在已经提倡个体户了。”
“真的啊?”严秋霆有些怀疑。
严红兰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也不想想,咱大嫂家里人都是干啥的,她还能不知道吗?”
“只要大嫂愿意带着咱们,咱们跟着大嫂干,肯定不会出错。”
这话没错,云朵朵家的人是干什么的啊。
严秋霆立即点头,讨好的跟云朵朵说,“嫂子,只要你愿意管我,我肯定好好干。”
“其,其实我不是不愿意干活,我只是不喜欢干地里的活,你知道地里的活儿不挣钱,还累的慌……”
云朵朵点头,“行,但我先先说清楚,你要是不踏踏实实的干,我随时把你踢出去。”
“成,成。”
严秋霆的干劲倒是很足,一个下午抢着干活,随传随到。
比如,严红兰让把布用画粉画好,他按着划线的地方把布料子剪开,然后严红兰和云朵朵两人缝出来的围巾,他把线头给剪好,再把围巾给叠好。
严钧霆没事干了,就在一边伺候媳妇。
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反正,四个人忙活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到晚上吃睡觉的时候,竟然也做了有六十条围巾出来。
如果做简单的,可以做更多。
但其中有二十条围巾,做了流苏,做流苏要耽误的时间长一些。
但是不得不说,有流苏的围巾要好看很多,很符合这个时候大众的审美。
而且,流苏的价格要贵一块钱一条,算起来也不亏。
做完之后,几个人商量去哪里卖。
因为,他们这边镇上三天赶一次集,今儿的集才赶完,再赶集要三天之后了,去县城的话,又远了些。
他们这里坐车去县城,要转一次车,光是来回一趟就要四个小时。
然后还有几个人的车费,可能中午还要在那吃饭啥的,光是成本就不老少了。
最后,严秋霆提议,去隔壁的镇上卖。
正好,隔壁的镇上明天赶集,而且是赶大集,估计人不少。
把所有的事情做好之后,都晚上11点多了,云朵朵两口子也回屋睡觉去了。
严钧霆已经早把被子铺好了,暖水瓶里的水也灌好了。
他看云朵朵进屋,他指了指放在屋里架子后边的木盆子,轻声问道,“媳妇,今儿晚上洗澡吗?我烧水了,洗澡的话,我给你拎水过来。”
“我不……”原本云朵朵是想说不洗的,昨儿做男人,拉着她,在盆子里都来了好几发,难度太高了。
而且,就严钧霆这眼神,云朵朵就知道这男人故意问这话的意思。
昨儿个一晚上没睡好,今天还累的慌呢。
可是,她突然想起豆包说的关于空间的事情,她又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