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闻言看了丈夫一眼:“ 不要告诉我,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俞志安呵呵一笑:“我只是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媳妇,我跟你说,安兴业这个家伙真的不是人,骗人结婚,生下两个孩子,一分钱都不给自己媳妇,都靠着人家一份工资,养三个人。”
“幸好两个孩子也听话,是懂得心疼母亲的好孩子,要不然吕同志的日子都不知道如何过。”
他碎碎叨叨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吕珍母子三人的事都告诉妻子。
听得李秀兰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痛骂安兴业一顿。
枉为人父,枉为人夫,就是一个畜牲玩意。
“我猜想,吕同志应该会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商阳市。”
李秀兰想了想,低声说:“离开也好,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样的伤心地。”
“安兴业这个人,真的猪狗不如,心里有喜欢的人,还要去算计一个无父无母,靠着自己艰难行走的姑娘。”
李秀兰都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形容这样的狗东西。
俞志安浅笑:“吕同志在这一场被骗的婚姻里,最大的收获也许就是她拥有两个听话善良的孩子,这将会是吕同志此生最大的宝藏。”
夫妻两人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俞菀卿和霍澜辞等人。
俞菀卿感慨一声:“这位吕同志真的太不容易了,幸好就算遇到人渣,她也没有自怨自艾,没有迷失自我。”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是几十年后,很少有人做到吕医生这样清醒。
她曾经见过一个被骗的同妻,孩子是试管出来的,女人得知真相,开始大闹,最后抱着几岁的孩子从高楼一跃而下。
错的人是那个渣男,她何其无辜,却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还有那个孩子,才四五岁,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彻底离开了。
高庆梅听完后,气得咬牙:“这世上,还真是不公平。”
“好男人就应该遇上好女人,让那些坏东西残杀吧。”
想到他大哥,是毁在女人手上。
而吕医生,却被渣男拖累。
大年初一晚上,李秀兰把女儿叫到自己房间里,俞志安坐在一旁,不大的原木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子。
俞志安说到:“爸爸知道你要去执行任务,很多事,我和你妈妈都不方便问,所以我们就不问了。”
他把木盒子推到俞菀卿跟前:“这些,你拿着。”
李秀兰拍拍女儿的肩膀:“去吧,这是你爸爸为你准备的。”
俞菀卿上前几步,打开木盒子一看,里面放着厚厚的外汇。
“爸爸,您怎么知道?”
俞志安和李秀兰闻言对视一眼,秀兰叹息一声:“自从阿辞回来后,你整个人都放轻松不少,后来阿辞说你们需要外出执行一项任务,可能会很久才和家里联系。”
“我就猜测,你们也许要到外面去。”
俞志安慈爱的看向女儿,眉宇间带着歉意和无奈:“你轻松的原因是因为要到外面去,比较容易接触到辛家,然后拿到紫灵草。”
俞菀卿震惊万分:“爸妈,你们太厉害了。”
她和阿辞什么都没有说,他们就已经知道了,简直惊呆。
俞志安示意女儿坐下来说话。
“你爸爸以前也做过搞情报的工作,分析情况,是我们学习的第一节课。”是拿两位战友的性命,换来的成果。
所以,他怎么敢忘记呢。
俞菀卿说:“爸爸,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紫灵草带回来。”
李秀兰握着女儿的手:“紫灵草不重要,你和阿辞他们全都活着回来,这才最重要的。”
“我听说阿辞的队友都比较年轻,我已经看过这个世界了,你们却有无限的未来。”李秀兰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想到就去做,她就担心这两个孩子会钻进死胡同里。
她说:“妈妈这一生,也算是轰轰烈烈,就算因为没有紫灵草而要离开,我也无悔了。”
“小五,爸妈已经能猜得到,华国的未来将会有多繁华精彩。”
“若真的拿不到,你们莫要强求,一定要及时离开,带着你们的任务,安全回国。”她把女儿揽进怀中,柔声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妈妈希望,你能代替妈妈,看看这华国的未来。”
俞菀卿抱着妈妈,小声说:“不会的,爸爸妈妈,你们要相信我和阿辞,我们会把紫灵草带回来。”
“任务要完成,紫灵草也要带回来。”
按照现在母亲的状态,没有紫灵草作为药引,她只能活一年。
这几天,她都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缓解妈妈身上的毒素蔓延。
就算没有紫灵草,妈妈现在也能活两年。
当然,这已经是极限了。
不管如何,至少给她两年时间。
俞志安站起来,上前把妻子和女儿都抱在怀中,这是女儿长大后,他第一次抱了抱她:“按照你自己想要的去做,遇到危险,首先就要撤退,我们也会想办法找寻另外一株紫灵草。”
第二天早上,俞菀卿,霍澜辞和周成业夫妻都坐上离开商阳市的火车。
俞家众人都在火车站相送,俞家智把妹妹拉着到一边,小声叮嘱:“万事要小心,不要把一切包袱都背在身上,还有哥哥们呢。”
“我们也不是吃闲饭的废物,明白吗?”
俞家礼点点头:“对啊,老四说得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以前只想混日子, 自从母亲和大嫂出事后,俞家礼却改变主意。
他想要往上爬,想要掌握一定的权力,这样才能护自己想要护的人。
俞菀卿看向他们,浅笑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三哥四哥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们争取下一个除夕,再一起守岁。”
俞家智和俞家礼闻言,笑着齐齐伸出手,揉揉妹妹的脑袋:“好。”
兄妹三人对视一眼,都会心一笑。
俞家仁低声对张春雨说:“瞧他们的样子,搞得我和二弟,好像不是一伙的。”
张春雨听着丈夫酸溜溜的语气,忍不住轻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已经拉着小五说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