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无解。”
宋榴花摊了摊手,叹了口气。
“若是一月内找不到解药,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逆转了。”
宋榴花也不是危言耸听,事情就是这么残忍。
时至今日,她也不得不感慨这十风大陆的神奇之处,只有她想象不到的,就没有她遇不到的。
凤镜一听,脸都绿了。
拳头攥得紧紧的,“四弟妹,我相信你既然知道金莲子的害处,肯定有办法解毒,你莫不是恨我那日弃你们而去一事,心里还记恨着,故意不告诉我们金莲子的解毒之法?”
他越说越激动,一双眼睛死死死死盯着宋榴花,眼中都快要冒火了。
“嗤——”
“大哥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我真有解毒之法,若只有你一人中毒,怕还真不会告诉你。”
“你看,我就说她知道,故意不告诉我等!”凤镜指着宋榴花,激动地怒斥道。
除了凤镜,众人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他这么拙劣的挑拨。
没人搭理他。
“耳朵听不懂人言,可以割了,给有需要的人。”
宋榴花翻了个白眼,“我是不喜你的做派,但我和十大家族的族人们又没仇,男子变为女子,是多么荒谬的一件事,但凡我有一丝办法,必然不会无动于衷。”(听劝)
“寻常来讲,相生伴随着相克。”
“这样吧,等会儿便由各大家族的灵植师带人寻找金色莲花地中的灵植,不...所有的植物都收集一份儿,待我甄别一番。”
宋榴花又不是什么医术高明的神医,如今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
总不能带着千万儿郎而出,带着千万娇娘而回。
自家还有不少中招的,大都是家里的独苗苗,还有不少是刚成了亲的,若是救不回来了,叫她和凤辞怎么跟人家母亲和妻子交代。
确定好了大致方向,宋榴花便成了此次解毒一事的管事人。
尽管十大家族不少灵植师对她看不惯,碍于家族的命令,也只得忿忿不平地干活儿。
宋榴花从不将这些人的酸言酸语和不服气当做一回事儿,也没有很强烈的打脸的想法。
只因,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上辈子和傻der同事斗气,已经够够的了。买彩票中了两个亿,她买大平层,炒二臂老板鱿鱼的时候,傻der同事羡慕地口水都掉下来了,还忍不住酸几句。
那一刻,她明白了,只要自己过得好,别人的看法,伤不了她一根皮毛,且还会气死那些想看她笑话的酸菜鱼。
好吧,虽然她前世的生命终结在搬进繁华城市中心大平层的第一天,可也是酸菜鱼们终其一生都不一定够到的。
傻der前同事怕是要笑死。
笑就笑呗,反正她换个地方依旧过好日子。
气不到前世的,气现世的。
宋榴花根本不干活,她站在自家的大船上,居高临下看着各大家族的灵植师们苦逼兮兮地在一人高的金色莲花地里钻来钻去。
她如今属于高等技术性废材,谁见过技术人才干杂活儿的。
宋榴花心安理得。
凤山哭兮兮走到宋榴花面前,一大大男人,都哭成狗了,有够可怜。
“呜呜~夫人,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的声音是不是变了?”
他身后还跟着眼泪汪汪的凤义、凤五、凤六等一连串族人。
个个如同被抛弃的小狗,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连凤青这个向来面瘫的青年,都红了眼角。
宋榴花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身上的压力山大。
这都叫什么事儿!
凤山还在那儿呜呜呜,“我没脸回去了,还不如死在那金丝水熊手里,还好家里还有凤扬...”
“我死了,家里还麻烦夫人您和多多照看...”
宋榴花扶额,“凤山,你给我正常点儿!”
“你的声音没变!性别也没变!”
“我会想办法的!安静!”
“你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还有你们几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点小事就坐不住了?我看都是闲的,都给我去挖泥巴去。”宋榴花看见这几个就闹心。
“哦。”
经她一骂,这些人,倒是轻松了一些。
宋榴花倒是越发急切,在甲板上急得转圈。
恰好各大家族找到的植物都送来了,宋榴花一种种筛选。
“不对...”
“不对!”
“还是不对!”
各家的灵植师本就不服气她,见她只是翻找一番,就嘴里念叨着不是、不是,否定了她们大半天的成果,一股恼意上头。
“你行不行?”
“就是,你知不知道,这些灵植可是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你就这么草率一看就说不行,你还能不能,你到底凭什么?”
“你若不行,就别瞎指挥人,浪费大家时间,到时候咱们族人真的就不回来了,你能负得起责任?”
硬了。
宋榴花拳头硬了。
不气,不气,咱是文明人,得以德服人。
从玉镯空间中掏出一张桌子,宋榴花站在桌子上,给她们一个王者蔑视。
“那个芝麻脸,你说我凭什么,凭你不行,不然用得上我这个天赋低下的废材上?”
“还有那个,身材像被车轱辘压了一样的,你行你上啊,你找个能负责的,我跟你爷姓!”
“你——”
芝麻脸灵植师、扁平化灵植师一噎,正准备输出,凤雨一剑横在二人脖颈面前。
腼腆的脸一收,“请自重。”
剑光寒凉,二人吓了一个哆嗦。
宋榴花站在桌子上,叉腰歪嘴一笑,“傻了吧,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儿,也敢跟我杠!”
“别说在我家地盘上,就是在你家,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只要稍微向你们少族长进点儿谗言,都能叫你们掉一层皮?”
宋榴花笑得纯凉,却不会叫人忽略她口中的寒意。
以武为尊的世界,自然不缺杀伐之气。
只是各大家族表面上一派和气,真有不怕死的,下场也不会好。
都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不搭理你就算了,当着她的面敢这么对她的,不给点颜色瞧瞧,还当她是死的!
两女瞬间吓得脸色煞白,连狠话都没敢放逃走了。
剩下的回想起方才一起说过宋榴花坏话,出了一脑门子虚汗,心虚地不敢和她对视,生怕对方盯上。
一个个安静如鸡地等着宋榴花将这些灵植验完,逃一样地跑了。
宋榴花满意地收了桌子。
以德服人,德行天下,方为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