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封印之前，李渊以一己之力力压两位四阶，此世已无敌手，内心难免膨胀。
因为膨胀，李渊的内心止不住的小瞧了秦棱他们，如此才被反将了一军。
而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李渊不敢在小瞧任何一个对手，即便是曾经的手下败将。
李渊一开始设想，叶龙可能已经成长到了很强的地步，至少是他不能完全碾压的地步。
所以石化战术是最为稳妥的打法选择。
毕竟拿灵魂交易来了死灵之书，那自然要把这本书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才能回本。
书是租的，早晚要还，不用自然是亏的。
而事实上，叶龙确实比以前更加强大了，但还没有超过李渊的预期。
如今叶龙石化，李渊攥紧拳头，利用虎符咒和牛符咒将力量集中于一点，直接将那石像碾为齑粉！
石像化粉，李渊挥手一吹将粉末撒出。
“奥斯大人，我已击杀了同位阶的龙，现在，我可是达到了进化的标准？”
李渊的声音响彻天地，但没有声音回应他。
直到李渊的一个转身，他忽然来到了一片漆黑的裂缝空间之内。
无数丝线在此交汇，编织成了一张巨大且厚实的网。
而一位不着片缕，皮肤无限接近于纯白的人形生物就侧躺在那张网上。
他神情懒惰的看着李渊，随手一挥，就见一只巨大的手在黑暗中窜出浮现于李渊的面前。
李渊见此巨大的身形连忙跪下，“奥斯大人，能在见到您，令我不胜惶恐！”
“哦。”
陈烨随口说道，可李渊却在听到这一声‘哦’后下意识吞咽起了口水。
大人这次又是什么套路？
猜不透，根本猜不透。
好像李渊每一次见陈烨，陈烨都是不同的形态。
但李渊从没有见过神情如此懒惰的陈烨，他就好像是对李渊能战胜叶龙这件事毫不在意一样。
“因为我看到了。”
陈烨似乎能读取李渊的想法，李渊刚生出这个念头陈烨便回答了他的疑问。
是的，对于李渊能赢过叶龙，陈烨早就已经窥探到了。
他窥探了许多的未来分支，结果都是李渊赢了。
怎么说呢，在陈烨看到的一万七千次的未来中，叶龙没有一次赢过李渊。
一点变数都没有，无趣，实在无趣。
这就是能看到未来的弊端，陈烨每期待起一个结果，他便会立刻得到一个结果。
六篇章之一的未来，只有陈烨亲身体验下来后，才知道这东西有多么无聊。
以前看书的时候好歹还要翻一翻，推理一下。
现在好了，答案直接怼脸上了，快乐就这么没有了。
所以，陈烨暂时封闭了自己窥视未来的能力。
因为任何事不用做就能知道答案的人生，太无趣了。
对于未来的那个‘敌人’，陈烨还是很期待的。
要是他还没来，陈烨就直接把对方的结局给透了个遍，那干脆现在直接联系一下对方，让对方回去再做个十万手准备再来找他。
好吧，回归正题，该奖励还是要奖励的。
不过，陈烨对于最初的几个造物多是有些偏爱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李渊的面前。
而他这次出现，是来告诉李渊一个秘密的。
“你听好，即便你这次喝下魔药，你的胜算依然渺茫。”
听到陈烨的话，李渊抬起头来，“您说，我即便喝下魔药也不可能战胜所有四阶？”
“不。”
陈烨说着目光一闪，“不是四阶，在我看到的几万个关于你的未来中，你只赢了一次。”
只赢了一次？
“那还好，只要不是零次，即便概率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它起码都有一个概率会发生。”
李渊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不仅没有抱怨，反而十分乐观。
因为概率学上不存在零，只要有一丁点的概率，它就有可能会发生。
面对乐观的李渊，陈烨不禁笑了。
他笑的十分古怪，不知道是在笑什么事情。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你就不好奇，那个能让你失败几万次的人是谁吗？”
李渊闻言沉默了片刻，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名字，但他没有说出来。
“好奇，但我想您应该不会告诉我。”
“没错，我不会告诉你。”
“我说这件事，只是觉得这件事说出来比较有趣。”
很显然，陈烨的老毛病又犯了。
祂的恶趣味，李渊在熟悉不过了。
“感谢您能告诉我这些，这样，即便是我失败了，起码也不会那么难以接受。”
李渊说完看向了眼前的三瓶药剂，“奥斯大人……”
“有。”
陈烨读到了李渊的想法，李渊想问药剂的选择和自己未来的失败有关系吗。
陈烨直接且了当的回答了他，有。
这其中只有一瓶药剂，能让他有那一丝的概率实现翻盘。
但具体是哪瓶药水……
李渊刚想到这，就听陈烨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猜。”
李渊：“……”
哎……
我辈命苦啊。
李渊想着，还在犹豫选哪瓶药剂，就见陈烨打了个哈欠。
“你会选右边那个。”
李渊愣了一下，他确实打算选右边那个，但还在考虑。
“这次你会选中间。”
“你猜为什么？”
“因为我告诉你，你会选右边那个，所以未来到了另一条线，你会选中间那个。”
“但因为我这么说了，所以未来又跳到了另一条线，这次你会选左边那个。”
李渊听到这一番话后大脑直接宕机了。
他好像能明白袁了凡先生的感受了，当自己的一生被人用三言两语算尽时，那种无力感……
说实话，李渊从没有感觉到预知未来是如此恐怖的一个能力！
你的任何举动都在对方的预料之内。
而陈烨能做到的程度，比李渊想象中的还要夸张，祂已经初步触摸到了全知的门槛。
当然，距离全能的话，还有一段路途。
虽然陈烨说不再使用预知未来的能力，但眼前发生的一幕，是他之前就已经窥探到的。
而就在这时，被陈烨说蒙的李渊突然想到了一条路！
假如说，他不按照陈烨预定好的走，而是走一条在陈烨预料之外，截然不同的路呢？
比如说，把药剂给别人，给他弟弟！
陈烨见此不禁笑了，“但如果那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你又该如何？”
“我……”
“让我再想想。”
李渊这下真的是不得不思考一段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