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ianqihaotianmi.org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一卷:默认 第384章 乱政频出,败亡之始
    与南楚朝廷一样,同样的讨论也发生在北汉这里,双方几乎得出了一样的结论,那就是不必理会袁绍,且容他猖狂一段时间。

    在原本历史轨迹之中,本该是袁术僭越称帝从而被各路诸侯围攻而亡的。

    谁曾想随着各路诸侯黯然落幕,袁绍的称帝却被另外两方视而不见,只是在各自的报纸当中批判了几句,就再没有起任何波澜。

    这让一直提心吊胆的袁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没有办法,如今他麾下的各大世家与其貌合神离,支持力度也不似以往那般。

    如果不是军队被牢牢掌握在手中,估计随时会发生叛乱。

    看到北汉与南楚在以一个日新月异的速度发展着,不断的通过一系列变革来增强自身实力,就让袁绍坐立难安,夜不能寐,有一种居火屋、行漏船的危机感。

    在这期间同沮授、审配等人也商量出了一系列变革的新法以图自救,可惜收效甚微。

    颁布的法令就如一纸空文,最多传达到县衙一级,根本进不了乡里。

    而各地的县令、县丞、县尉以及佐官之中,有八成以上都是各个地方世家的人。

    道理很简单,普通百姓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如何承担得起县衙的工作。

    许多有门路的,最多也是当个捕快衙役,遵从上官命令行事就是了。

    基层吏员不配合,中央朝廷的命令几乎是永远无法得到真正的落实。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税收很难收上来,袁绍治下各州已经开始有了各自为政的苗头,都不太买这位主公的帐。

    摊派下来的任务转头就转嫁在了村里的地主身上,而这些地主自然是疯狂盘剥手里的佃户,黔首,想方设法从他们手里弥补损失。

    至于这些人是否会卖儿卖女,家破人亡,那就不是各位老爷们关心的了。

    故而袁绍推行的新法在施行了两个月就被迫废止,失望的袁绍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天不吃不喝,也不见任何人。

    当其再次出现在人前之时,就开始讨好各个地方的实权派,希望他们慷慨解囊,为此还许诺了一大堆优厚的条件。

    其中最重要的两条就是允许地方自治以及解禁地方不得拥有武备的规定。

    袁绍当然知道将当地县衙的人事权与募兵权交出去的后果,但此时的他已经没了争夺天下的心气,知道以后将面临什么下场。

    想着与其像弟弟袁术一样被人软禁,窝囊无比的活着,不如疯一把,直接建制称帝。

    至于这个国家能维持多久,他这个皇帝能当多久,袁绍都不在乎。

    于是袁绍直接不顾那些忠于他的臣子阻拦,毅然决然的登上了帝位。

    这期间袁绍为保证自己享乐,大肆地买官卖爵,出卖手中权力,只要那些世家给钱,别说封侯了,就是王爵他也敢封。

    除了大兴土木给自己建豪奢的皇宫之外,袁绍开始命人搜罗民间的美女充入他的后宫,之后便是每日醉生梦死,纵情声色。

    沮授、审配、郭图等人见状失望无比,纷纷递上了辞呈,欲离开另寻明主。

    好在袁绍心里有几分愧疚,知道是自己负了这些臣子,将他们全都放归了自由。

    在肱股之臣离开之后,袁绍转手就将他们的官职卖了出去,除去军队牢牢掌握在袁家人手中不曾假手于人,其它官职几乎全给了各地的世家以及豪族。

    兖、青两州自此彻底陷入混乱之中,各郡县之间开始各自为政。

    而从冬天袁绍称帝开始算起,仅仅才过去半年左右。

    那些大小世家以及豪族就开始互相攻讦和争斗,甚至出现了县与县之间互相攻打的局面。

    可以说除了袁绍所在的昌邑没有乱之外,其它各地几乎是处处烽烟,骚乱不断,盗匪横行,民不聊生。

    就如同陈登当初预料的那样,这两州开始出现了大批的逃民,一股脑地涌进了相邻的豫州和徐州。

    可以说能走的几乎全都走了,当然也有许多野心之辈舍不得手中的权利,在放肆的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在袁绍登基一年后,混乱不可抑止地波及到了昌邑,军队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溃逃。

    最主要是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张郃、高览、淳于琼、高干、蒋奇、蒋义渠。

    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吕旷、吕翔、马延、张顗、焦触、张南、麴义等将与袁氏将领发生了冲突。

    其中一部分人不甘心再继续为袁绍这等昏庸无能之主效力,想要带兵另投他处。

    袁氏将领以及另一部分则认为这些人是叛徒,双方直接就开始在军营里火拼。

    在颜良、文丑以及袁氏将领的血腥镇压之下,这场闹剧才最终平息。

    不过代价就是八万袁军死了三成,张郃、高览、淳于琼等将带亲兵趁乱杀出昌邑,南下投了曹操。

    收到消息的袁绍表现得很平静,嘉奖了一番平乱有功的将领之后匆匆地回后宫继续同美人享乐了。

    此时的颜良眼中已经出现迷茫之色,他灌了一口酒之后对身边的文丑说道。

    “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走,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难道在等死。”

    文丑将染血的铁枪插在地上,随后坐在一具尸体上说道。

    “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一向也待我不薄,现在走算什么,背主小人么。”

    颜良再灌了一大口酒,借以冲淡周遭的血腥味,想了想后又问了句。“我观你留手了,否则张郃定然逃不出去。”

    只见文丑冷笑了一声。“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难道将人全都消耗在无意义的内斗之中。”

    “他们要去哪里你我心知肚明,北汉那么厉害,南楚是最后的希望了,还真个把所有的人都杀光,日后谁来报你我的大仇呢。”

    “要知道我们之所以落到如今这个田地,全是拜张良那个妖人所赐。”

    “陈仓那一把火,不知道烧死了多少人。主公的王图霸业,也毁在那场火里。”

    “我们都一样,回来的只不过是具空壳罢了,此生难有再与其为敌的勇气。”

    “苍天无眼,接连降下张角、张良这等妖人乱世,怎能不教人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