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艾虎出了福满楼,径直往城东走去,没多久便追上了走路摇摇晃晃的马威。
二人相视一眼,接着便见他们迅速上前,还未待马威反应过来,便将其拽到了一偏僻无人之处。
马威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人,满脸的惊恐:“你们是谁?”
“你不记得我们了?”艾虎抱着胳膊问。
马威愣了愣,忽地眼睛一亮,问道:“你们是福满楼坐我隔壁桌的?”
“你总算是想起来了。”展昭微微一笑,转而严肃地说道,“我们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马威的眼睛里都是警惕。
展昭见他如此紧张,忙安抚道:“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关于醉仙楼命案的事。”
马威闻言登时脸色变得煞白,他结结巴巴地回道:“刚······刚才我胡说八道来着,醉仙楼的命案已经结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艾虎突然拔出断刀,拦住了他,“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马威看见断刀吓得双腿直哆嗦,正要张嘴呼救时,却听艾虎又说道,“我们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你们到底是谁?”马威的酒劲已经彻底过去了。
艾虎看了一眼展昭,后者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的身份,但请你相信,我们是好人,是能够帮人洗清冤屈的好人。”
马威素来聪明伶俐,听展昭如此说,登时反应了过来:“你们是——”
展昭当即打断了他::“什么都不要问,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了。”
马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把醉仙楼命案的前后经过一一告诉了二人。
艾虎听后却是满心的疑惑:“苏映雪和春桃她们是如何到的醉仙楼?”
“传言说是苏正恒还不上高利贷,于是就把女儿和丫鬟卖进了醉仙楼,用得来的银两还债······”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父母?!”艾虎简直不敢相信。
“反正传言是这样的。”马威叹了口气,“后来,她的爹娘就在城外的破庙里上吊自杀了······”
“啊!”艾虎听到这里心中是既悲痛又愤怒,“自杀了又如何?能让他们的女儿重回清白之身吗?!”
展昭看了一眼艾虎,示意他要冷静,随后又转头问马威:“你还知道些什么?”
马威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艾虎似乎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道:“马威,你能保证之前被砍头的那个女的不是杀人凶手吗?”
马威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若说谎,不得好死!”
艾虎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叮嘱道:“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往外说,明白吗?”
“我明白,我都懂。”
一旁的展昭不放心地叮嘱道:“快回去吧,路上要小心一些。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去村里找你的。”
“好。我家就住在村东头第三家。”
展昭和艾虎齐齐地“嗯”了一声。
待马威走远后,艾虎皱着眉头对展昭说道:“展大哥,看来这雍丘的水挺深啊······”
展昭闻言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地说道:“我倒要看看雍丘的水到底有多深!走,回去见大人!”
雍丘县衙的书房,陈晦正站在窗前发呆。
包大人虽是自己的上级,但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很少,只知道他一向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正因为如此,自己这些年来一直谨小慎微,从未被抓到过把柄,可今日相见,他为何会对自己一脸的厌恶呢?
难道他听到了什么消息?
还是说自己今日在驿馆的表现有不妥之处?
正苦思着,屠胜进来了。
“大人,公孙先生来了!”
陈晦一听心里更担心了:“公孙先生?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他只说要见您,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陈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屠胜问道:“屠胜,你看看我这张脸,有何不妥之处吗?”
说着便做了与当时在驿馆见包公时一模一样的表情。
屠胜心中虽然莫名,但还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回道:“挺好的啊!我觉得没有任何不妥!”
陈晦白了他一眼,倏地瞥见了书案上的铜镜,忙凑近一些,仔细端详起自己的神情来。
屠胜见状急道:“大人,您在这照什么镜子啊!公孙先生还在花厅等着呢!”
陈晦却是不理他,只是嘟囔道:“这嘴脸,确实是挺让人讨厌的······”
再抬头时,脸上竟然是一丝笑容也无,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严肃冷峻。
“走吧!咱们去见公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