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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攻略晴雯第二步《初吻》
    晴雯心下一咯噔,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他们有啥好见的。

    叫大老爷、大太太知晓。

    还不揭了你的皮。”

    贾琮不担心这一层。

    贾宝玉十岁就和袭人嘿咻了。

    大脸宝去袭人家。

    貌似也才十一二岁吧?

    虽然说。

    他贾琮比不得人家宝二爷得宠。

    但是仅仅于大房来说,有了秀才功名的他。

    贾赦、邢夫人也不像原先那般不闻不问。

    亦或者是随意苛待责骂了。

    女人的事都解决不了,还当个屁官?

    “走,你引路,有事我担着。

    大太太又不是二太太。

    成天担心丫头教坏了她宝贝儿子。”

    贾琮一把掐住晴雯白嫩地手腕,霸道地拉着她出了门。

    晴雯拗不过,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即便她内心有少许抗拒,但更多的却是开心。

    多浑虫家便在宁荣二府后街的民房。

    左右不过一二里的地。

    院子几棵红杏透出墙外,枝叶在秋风中瑟瑟飘舞。

    房屋略显破旧。

    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外边瞧着格局。

    还是一应厢房、堂屋具备。

    有这座小院。

    兴许是多姑娘常与贾府爷们往来。

    床第之间馈赠而来的赏银。

    多浑虫亦是在西府当差领工资的。

    晴雯绝大部分时间待在西府。

    这几年出府还是头一次。

    贾琮先不回贾赦、邢夫人。

    命铁牛赶来西府东路马厩的车。

    叫晴雯与自己一起坐上,便出来了。

    那些守门的如今也不大盘问或者阻挠琮三爷。

    皆不知贾府第一美丫头晴雯姑娘出了府。

    铁牛推门喊人,半晌无人声,咒骂了一堆市井俚语。

    回头劝道:“琮三爷,没人,这都是当值换班的时间。

    他俩个兴许是外面耍去了。”

    铁牛不希望自家小爷逗留太久。

    他这个奶哥兼随时跟班,总是要先担责任的。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地向里开了。

    露出兴儿、隆儿两个青衣小帽的头和身子。

    铁牛退后一步,手一指:“好呀,倒是叫我抓住了。

    青天白日的。

    你们关起门来做什么事?”

    “是铁牛。”

    兴儿正要嘘声,隆儿已一拔脚回院。

    兴儿瞥眼又见贾琮、晴雯。

    情知瞒不住,苦瓜脸垮下来。

    “我们琏二爷在里面呢。”

    既有隆儿通报。

    贾琏匆匆整理着装出来,风度翩翩,英姿飒爽,强作正色。

    “琮弟怎么也过来了?

    为兄过来访访下人的情况。

    他们当差不易啊。”

    话是这么说。

    可观琏二爷脖子上还有一抹未擦干净的唇印。

    贾琮愣住,有些诧异。

    他倒不是诧异贾琏乱搞。

    贾琏不乱搞才奇怪呢,他诧异的是。

    原著贾琏与多姑娘好上,都是元妃省亲之后。

    女儿贾巧出天花搬出去的事了。

    如今这一出帽子戏法却提前了?

    不过仔细一想,恐怕还是因他的原因。

    导致有些情节被他改变了。

    贾琏与王熙凤闹不合也提前了。

    贾琏提前约会多姑娘,倒也不稀奇。

    王熙凤太强势。

    贾琏与平儿同房的次数都要管。

    贾琏不出去乱搞才怪。

    贾琏对这小弟很放心,并未出声解释什么。

    毕竟他都在贾琮房里约过秋桐了。

    是以不脸红、心不跳,反而表现的非常自然。

    说到底,在他眼里,贾琮还是个孩子。

    “琏二哥请便,我带晴雯回来看看她亲戚。”

    贾琮点点头,贾琏聊了几句,咳嗽一声。

    旁若无人似的,昂首挺胸地出去了。

    “呸,不要脸.......”

    晴雯暗暗咒骂,嘴角冷笑道。

    铁牛望着天,故作不知。

    进得院子。

    多姑娘犹如一阵风从厢房飘出来,很慵懒地。

    眉梢春情未散,模样身段一般。

    比起晴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只有妇人眉间那股浪骚劲儿。

    晴雯这个黄花大姑娘倒是稍逊一筹。

    “哟,是我们姑娘回来了。”

    多姑娘掩唇咯咯一笑,眸子转向贾琮,皱眉想了想。

    乐道:“这位...想必就是高中秀才的那位爷了?

    哎哟,快请,快请进来。

    当家的,你在灌黄汤挺死尸么?

    还不出来照顾小爷?”

    .......

    片刻。

    贾琮、晴雯、多姑娘、多浑虫屋内坐定。

    多浑虫是个酒鬼。

    从来不管老婆红杏出墙,招蜂引蝶。

    而且通过老婆的勾搭。

    他见识的爷们也多了。

    懒散地出来会见接待,又怕这不好那不干净。

    对于府里的爷们,他可不敢怠慢。

    摆上瓜果点心、水酒。

    打眼瞧了瞧晴雯坐卧不安、低头别扭的样子。

    又是贾琮亲自过来,阅男无数的多姑娘心下顿时了然。

    嘴角含笑道:“咱们没福,往常里只听过琮三爷、宝二爷的大名。

    不过拖了表妹的福,今儿咱们可算见着了。”

    多浑虫听着,喝酒不插话。

    “好好说话!”

    晴雯皱鼻道:“哥哥嫂嫂外边当差。

    不知里面的规矩。

    冒犯了爷,我可兜不住。”

    “那感情好,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多姑娘爽快应声,颇为好奇地打量起贾琮。

    贾琮四下扫了眼,正襟危坐道:“把话说开了好,晴雯无父无母。

    也就你们两个亲戚,府里规矩。

    丫头下人的月例,多半还由你们保管......”

    “如今呢,晴雯姐姐跟在我房里。

    我带她回来探亲。

    其一;是看看你俩位,表几匹绸缎、棉布。

    时下也好过冬,大家有来有往。”

    “其二么,你们也看见了,晴雯伺候我也不短。

    她原先是跟老太太,买到的死契,轻易不会出去。

    先打个招呼,往后她的月例,可就由不得你们了。”

    原本见到门外铁牛往马车搬礼物,二人本很高兴。

    乍一听眼前小爷来这一茬,少了钱。

    多姑娘媚眼抛过来:“琮三爷,这事儿你自个儿能做主么?

    大老爷大太太答应了?

    也不见管事的来说一声。

    爷这般急躁,是不是......”

    晴雯蛾眉倒蹙。

    贾琮呵呵一笑,陡然重重地敲敲杯子:“大老爷答应了,迟早会有消息。

    我今儿是秀才,明儿走到哪里我也说不定。

    要是你们不放过她月例。

    或是仰仗她和我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

    我今日倒不能把你们怎样,来日你们可要仔细想想。”

    这唬人好玩。

    晴雯转而乐道:“知道琏二奶奶为啥不管家了么?

    咱家的爷可是天煞星下凡。

    谁触怒、谁死,不信你们试试。”

    多浑虫被这一唱一和的话,果真吓得一抖。

    转头对老婆道:“前儿我去了菜市场。

    有一位御史老爷被杀头了。

    那侩子手咔嚓一声,红红的血溅了三尺.......

    人都说,这位神童是不能得罪的。

    谁得罪谁死,可不就应验了?

    是要防着点,再说我们也不亏是嘛?”

    “喝你的马尿去。”

    多姑娘戳了他一指头,咯咯娇笑:“奴家好害怕呢!不过琮三爷也不用担心。

    咱们家过活,也不指望晴雯那点月例。

    爷只要答应奴家一件事便成。

    咱小两口就不闹,也不说。”

    “什么事?”晴雯冷冷道。

    “这事也简单,关起门来。

    只留爷和奴家两个人便成。”

    多姑娘骄傲的挺了下腰,拍拍规模不小地胸脯:“哈哈哈......”

    “你,你.......”

    晴雯气得涨红了瓜子脸,就差掀桌子:“无耻!”

    “哎唷!”

    多姑娘见状弯腰笑。

    多浑虫就当看不见、听不见。

    目不斜视,专注喝酒。

    “好了晴雯,咱们走吧。”

    贾琮面无表情地起身拉她,回头道:“你就不怕琏二奶奶知道了你和琏二哥的事?”

    多姑娘洁白的下巴扬了扬,似是满不在乎,轻佻地捋头发。

    “琏二爷的女人还少么?

    那母老虎焉能一点不察觉?

    只要不弄回家,便威胁不到她。”

    “呵,你还算聪明。”

    贾琮笑笑。

    .......

    .......

    回到小院,洗漱睡下。

    晴雯不解地问:“你诓他说大老爷答应了。

    就这么回来,能成么?”

    “能成的。”

    贾琮侧过身道:“你那表嫂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她虽是不检点。

    但不会害你我,我不会看错。

    以后你自己用月例,也好过些。”

    晴雯闻言沉闷下来。

    贾琮借着烛火看到她眼角落泪,便抱住她,抵在香肩上道。

    “别怕,你不是还有我么。

    等我中了举人、进士。

    就是大太太也阻挠不得。”

    说罢。

    贾琮又轻轻哼唱起来:“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烦恼已多,再多一次又如何。

    若没有分别的痛苦时刻,你就不会珍惜我......”

    “这是什么啊?”晴雯眨了眨眼睛。

    “《人在旅途》,可好听?”

    晴雯努嘴:“难听死了!”

    “来,晴雯,我把你唇上胭脂擦了。”

    话音刚落,不等少女反应,贾琮直接低头吻住。

    晴雯挣扎地闷哼一声:“你手往哪儿摸呢?”

    终于夺了这丫头的初吻。

    贾琮心满意足地收回咸猪手,心情愉悦。

    “纵然这时候情如火,心里话儿向谁说?”

    听着自家爷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晴雯直把头埋在被窝里。

    瓜子脸热腾腾的,红晕爬满了脖颈。

    一夜无话。

    闲时光阴易过。

    三秋不经意间宛若指缝中溜走的沙子。

    随渐来渐冷的天、枯黄的葡萄藤叶。

    冬小麦的落地、片片的雪花消逝了。

    乾德十年的腊月大寒很冷。

    火盆、手炉、棉布。

    出门必要包裹得严严实实。

    朔方的雪花落下树梢、滴水檐。

    天地宛若置身于朦胧的玻璃世界。

    贾琮在书房左手持书卷,右手拿一棵铜火箸拨煤炭。

    这几月的日子差不多如此。

    四书五经、八股时文。

    考试类书籍越来越多。

    从一开始的《字眼便用》。

    到一本堆一本的江南时文。

    秦业、秦可卿赠送的。

    与日俱增的书籍就像树木的年轮。

    叙说着岁月的流逝。

    用心经营的书坊。

    凡是他精心批阅的时文,销量稳步增长。

    京师是上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读书人少说也有几万。

    不过他的市场目标读者。

    大约都是院试以下的层次。

    其他的也用不着。

    但有这数千的销售目标。

    足以让山海书社增加几间印刷作坊。

    在人类的历史进程中。

    毕昇的活字印刷术总被认为是雕版印刷的一大进步。

    然而古代的真实情况,活字印刷术仅仅是插曲。

    一种辅助性的印刷罢了,它的成本较为高昂。

    此外便是造纸作坊也增加进来,增加人手。

    买楮树、竹子。

    古代最好的造纸材料是大麻、棉花。

    不过这两者多用于服饰。

    成本又高昂了,广泛应用的便是楮树、竹子。

    印刷、造纸都请了技工。

    兰陵书社位置选得好,北是内城,南是外城。

    原本买房、装修便花费了黄俊郎、金喜财不少。

    此刻才终于步入稳赚不陪的阶段,贾琮的分红也足以自给。

    盗版书普遍。

    大楚第一神童的名声盗版倒是少见。

    秦府那边他从时常过去变成了偶尔过去。

    大部分时间在于自学。

    练习的制艺寄出去,刘华、沈郜、陈东生皆有书信指导。

    贾府多了一个秀才的事情,也被时光冲淡了。

    各人过着各人的日子。

    互有矛盾中又恍若各不相干。

    沈郜去了苏州。

    与他本人的故乡华亭是邻府。

    寄信来望他能到江南游学。

    极力陈述江南的文盛物丰。

    可大佐才思,学社林立,有助于增益之类。

    此信听得贾琮颇为心动。

    嫡母邢夫人,也是苏州人。

    邢岫烟一家,还在苏州。

    林黛玉也祖籍苏州,林如海只是去扬州赴任。

    继而他考虑到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贾府未来一年的处境。

    癸酉乡试落榜。

    贾琮便只能寄希望于三年后的丙子乡试、四年后的丁丑会试。

    自然而然的。

    实质他在贾府也做不了什么大动作。

    去苏州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

    未来一年夏末秋初,黛玉会南下。

    九月初三林如海死。

    而后建造大观园、元妃省亲。

    贾府不会有不利的情况发生。

    反而是一次鲜花著锦、烈火烹油。

    可他得征求父母甚至贾母的同意,怕是不好谈。

    ~~~~~

    宗祠仍旧矗立于宁府。

    即便抄家也不会毁坏的。

    过年节属贾蔷最忙乱奔波。

    除夕祭祖那天,分昭穆排定。

    贾敬主祭,贾赦陪祭,贾蔷献爵。

    贾琏、贾琮捧帛,宝玉捧香。

    贾菖、贾菱展拜毯、守焚池。

    青衣奏乐、三献爵、拜兴。

    焚帛奠酒,礼毕、乐止、退出。

    又尾随到贾母正堂祭拜宁荣二祖遗像、列祖遗影。

    贾荇、贾芷等从内仪门站到正堂廊下。

    小厮站仪门外。

    槛外男性,槛内女眷。

    男性捧菜,女眷一一按长幼尊卑传至供桌。

    各自归位,左昭右穆,男东女西。

    等贾母为首拈香下拜。

    文字辈、玉字辈、草字辈贾族子孙。

    乌拉拉跪了五间大厅、三座抱厦。

    内外廊檐,台上阶下,花团锦簇。

    鸦雀无声,环佩叮当,香烟缭绕。

    鲜花著锦、烈火烹油。

    此后流水席、鞭炮爆竹。

    戏曲烟花、酒水茶果。

    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

    ——————

    绕梁的昆腔软语十数日不绝。

    戏班的戏服最是鲜艳夺目。

    在这朔方北地的豪门大院。

    在她们一个个优雅的走动手势、冗长的音调、表情的丰富之下。

    仿佛给人展现了一幅十里秦淮。

    六朝金粉、今古一月。

    浙苏绝艳的小桥流水、曲中旧院。

    林黛玉眼眸一眨不眨地听此乡音。

    不禁怀念淮扬、吴中故地。

    听惯了现代各种音乐的贾琮。

    对于古典戏曲说不上品鉴。

    但遇到好听的,他也跟着享享耳福。

    这西路大堂。

    一片文恬武嬉、盛世风光、豪门宴会之象。

    十五圆月挂上树梢。

    堂内堂外的莹莹莲花灯与月光交相辉映。

    在男性席面一方。

    贾琮向贾赦询问沈郜所说的南下之事。

    沈郜也有书信给贾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