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慌了。
这要是被妈妈看到她和陈歌睡在一起,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她急忙大喊,“妈,我在屋子里换衣服呢,等会儿我去找你吧。”
“行!那我在楼下等你。”
过了十几秒,屋外没有动静。
江晚吟嫌弃的把手从陈歌嘴上移开,又往他身上擦了擦。
这家伙,还舔手心。
陈歌盯着辅导员,“你直接说我在你屋子里聊天不就行了吗?你这样越说越不对劲。”
江晚吟脸唰的就红了,眉头一横。
“你早干什么去了?”
陈歌:舔手心?
你捂着我嘴,我也不能说啊。
江晚吟恼怒的揉着自己的长发,直到头上一团乱麻。
“算了,都说出去了,就这样吧...我总不能拉着我妈的手说我要撤回刚刚的话重新说吧?”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江晚吟瞪了陈歌一眼,“我一会儿带我妈他们出去遛遛弯,你趁机出去吧。
今天不能开车载你了,你慢慢走回去。”
“行吧。”
陈歌答应。
“还有...”江晚吟伸手要去捶陈歌,“不是说不允许碰我吗?怎么我睡着了你就不老实了?”
“这个事儿你还真不能怪我。”
陈歌挑眉,眼睛充满笑意,“是你自己钻过来的。”
“是吗?”
“对呀!”
“是这样吗?”
江晚吟静静的看着陈歌,语气平淡。
陈歌头皮发麻。
他肯定,他要再说一个“是”,今后就别想再抱着辅导员睡觉了。
“不是...是我动手动脚,对不起,老师。”
下次还敢。
江晚吟摆摆手。
她正烦呢。
“我先下去,等我带着外公他们出去了,给你发消息,你再出去。”
“嗯。”
陈歌坐起身,看着江晚吟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卧室门。
辅导员走后,他靠在床头,打量着辅导员的卧室。
不知道为啥,他就觉得在辅导员卧室睡得香。
本来以为江晚吟找借口带着外公他们出门也需要时间。
结果十分钟后,辅导员发来消息。
【江晚吟:你快走,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好。】
【陈歌:好。】
陈歌关掉手机,急匆匆的下床。
走了两步之后。
陈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看到他那双马丁靴,瞬间了然。
辅导员完了......
今回来泡脚的时候,阳光正好。
陈歌就把鞋子脱了,放在门侧的台阶上晾晒。
外公外婆岁数大了还有可能不会注意到,但江母大概率是看到了。
陈歌的心情有些忐忑。
要不,他留下来吧...别搞的辅导员解释不清。
但转念一想,人家要是看到了,母女之间说什么私密的话,他一个男的在场也不合适。
于是陈歌就走到了别墅的侧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得提醒一下辅导员。”
陈歌打开手机给辅导员发消息。
【陈歌:老师,我那双鞋在台阶上放着,外公他们有可能看到了,你注意一下。】
无人回复。
辅导员这会正带着江外公他们来到了一个不会和陈歌碰面的路上。
她环抱着江外公的胳膊,笑容有些不自然。
江外公看看两边光秃秃的树,“小晚,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风景很好的地方?”
江晚吟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是呀,我心想它们要是长着树叶肯定特别好看。”
“嗯,好看。”
江外婆附和着。
江母走在三人之后,脑子里满是台阶上的那双鞋。
回想起自己姑娘说在“换衣服”,她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有些话当着陈歌的面说不方便,想让陈歌先走。
她说什么也不会跟着江晚吟出来的。
“爸妈,看也看了,回家吧,该吃晚饭了。”
“啊?”江晚吟笑着,“不再转转吗?”
“回去吃饭吧。”
江母扭头就走。
辅导员的右眼皮一个劲的跳,心里不妙。
回到家后。
江晚吟趁着江母他们换鞋子的时候,看了一下手机。
瞬间麻了。
她看着江母的表情,咽了口唾沫,有些心虚。
江晚吟,你当时脑子在想什么啊?
为什么要说正在换衣服...
这下要怎么解释啊!
江晚吟觉得嘴里发干,她冲江母喊:“妈...”
江母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江外公直接就怒了。
“江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摆着脸让别人猜,谁能猜得到?”
“爸,我和小晚有些话要说,您就别管了。”
江母有些无奈和委屈。
父亲当时也不是这么惯着她的呀。
隔代亲是真的。
警告了江母一句要好好说话。
外婆外公去张罗着吃什么饭。
俩老人现在身体还健康,等过几年,是一定要请保姆的。
一下子,客厅里只剩下江晚吟和江母两人。
母女俩坐在一排。
江晚吟凑近了一些,“妈...”
还是没搭理她。
江母起身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扭头。
“小晚你跟我来一下。”
江晚吟跟在江母屁股后上楼。
看着母亲的背影,江晚吟脑子很乱。
真就解释不清了?
有时候大大方方承认反而没事,一些事情本身就是越描越黑的。
江晚吟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到了江母的卧室。
江晚吟想上前拉母亲的手。
江母躲开,指指屋里的沙发,“坐吧。”
江晚吟乖巧的坐着。
母女俩一个是高中老师,一个是大学辅导员。
可江母的气场一开。
江晚吟瞬间就是一个犯错误的学生、犯错误的女儿。
双重buff加持。
“小晚...”江母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问那么直接。
她知道,自家姑娘脸皮可薄了。
“今天下午去找小陈玩了?”
江晚吟听到母亲的话,坐的笔直。
涂着红色甲油的脚趾扣着拖鞋。
整个人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