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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游离
    “好久不见,鹿学院亲爱的小鹿们。”第五玦打了个响指,身后的门被自动关上。

    “姬宁,凯瑟琳.伊万诺夫,阿芙拉.舒尔茨,以及秦墨。”每念到一个名字,被念到名字的人都从凝滞状态会恢复。

    第五玦面带微笑,但没人能在他面前坦然自若,恐惧几乎化为实质凝聚在他的周身旁。

    “第五教授,晚上好。”众人轻声问好,虽然他们不知道第五玦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他是鹿学院的教授。

    “你们不会以为是欲肉教的人来拜访了吧?”第五玦笑着指了指提着大包小包的凯瑟琳和阿芙拉,秦墨悄悄将手中的水果刀放回原处。

    阿芙拉耿直地点了点头,第五玦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看向姬宁“如果是欲肉教你们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从窗户离开,尽量避免正面接触,动动你们的小脑袋瓜,它们都找到这里了,难道还会派出小杂鱼吗?”

    “这里是东京中心,没有谁会在这里暴露自己,那无异于直接挑衅GOC和scp基金会,欲肉教会至少会派出次Karcist级的教徒快速而安静地处理你们,以你们目前的实力,大概十秒钟就会结束人生之旅。”

    第五玦毫不见外地走到凯瑟琳面前从纸箱里拿出了一些资料随意翻看,“面临意外的时候就不要想着带上所有东西再逃跑了,记住,资料可以再收集,但命只有一次,这是什么?案件档案?你们在东京除了旅游还兼职警局顾问?”

    在凯瑟琳解释完后,第五玦皱了皱眉,随后看了一眼年轻的小鹿们才随手将资料扔到沙发上“你们又不是国际刑警,何必管这些东西?”

    姬宁抬起头看着第五玦没有一丝迟疑“如果连这些事都处理不了,那么我们又有什么资格从鹿学院毕业?”

    “那好吧,随你们便。我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第五玦坐在沙发上,他不像是个不速之客,更像是这间房间的主人,事实上从他进入这间房间的那一刻他就是这里唯一的主宰。

    “遗忘者之寻,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开始走这种回忆风了吗?我记得几个月参加毕业考试的小组们大多是叫什么黎明星尘,破魔之剑,这就是代沟吗?好吧,遗忘者之寻的组长凯瑟琳.伊万诺夫小姐,请你在五分钟之内向我解释为什么你在三天之前就和鹿学院断开了联系。”

    第五玦起身一边说话一边走向酒柜,开始打量着那些颜色明亮的清酒。

    “如您所见,我们遭遇了欲肉教的袭击,我们的小组顾问目前下落不明,同时我们受到了黑客的攻击所以失去了和鹿学院联系的一切方式。”凯瑟琳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你们小组的顾问是赵天行吗?”第五玦停下审视清酒的目光,转身看向凯瑟琳。

    凯瑟琳点了点头,第五玦又继续开始观察酒柜里的酒“那就不用担心了,我可是很看好那家伙的。根据规定凡是小组执行任务和鹿学院断开联系三天以上,鹿学院都会派出教授来调查,本来这种事还轮不到我,你们运气不错,我正好在日本执行任务。”

    “介意我开一瓶吗?最近威士忌喝得太多了,想尝一尝清酒。”第五玦询问着,但没等回答就自顾自地用起瓶器打开了手中的白鹤。

    “我们没钱了。”阿芙拉小声地嘟哝一句。

    第五玦愣了一下“你们难道没留一点任务经费,全部用来玩乐了?”

    凯瑟琳摇了摇头"我们的任务经费卡在赵天行的身上,自从他失踪后我们一直用着自己的钱维持日常花销,东京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第五玦抿了一口清酒“说的也是,你们才一年级还没有资格接取赏金任务。”

    “那你还开酒柜里的酒,这里的东西比外面要贵好几倍。”谈到钱时纵使是第五玦的气势也不能阻止阿芙拉的碎碎念。

    第五玦有些尴尬,因为他出门从不带钱,第五玦拿起沙发上的资料翻了翻“你们想好怎么处理这种事了吗?”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第五玦点了点头“那这瓶酒就当做我帮助你们解决这件事情的酬劳怎么样?”

    不出所料,交易成立。

    第五玦再次打了个响指,“从现在起,你们不必担心任何可能违反超自然宪法的行动,无论是GOC还是scp基金会对你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视而不见。”

    第五玦语气平淡,但没有人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和效力。

    “不过还是要注意尺度,别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第五玦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他知道年轻人做事总是不计后果。

    “那么以什么尺度为界限呢?”阿芙拉两眼放光。

    “伤亡一百人以内,奇术与魔法不得超过七级能量波动,注意善后,尽量不要出现在新闻中,我的意思是,别当着记者的面,当然如果摄像头不是在直播的话,那就随你们的便。”第五玦想了想随后开口,其实无论他们做了什么第五玦都有能力收拾干净,但他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做,所以并不能随时照看着这些无拘无束的鹿学院学员们,而且他并不想因为少说的这几句话而在将来浪费更多的时间。

    “其实我们刚刚在讨论计划,就算您允许我们使用超自然领域的力量,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凯瑟琳很希望这位年轻的教授能提供一些建议。

    “你们和普通人最大的差距是什么?”第五玦反问了凯瑟琳一句。

    “我们涉足于超自然领域。”阿芙拉想了几秒钟就给出了答案。

    “这件事你们处理不了的根源是什么?”第五玦又抿了一口入口绵柔的清酒,喝了这么多天猛烈的威士忌的确需要这种温和的酒来缓和一下。

    “我们无法通过常规途径处理那些手握权力的政客,哪怕我们拥有再多的证据也永远不可能站在原告席上。”凯瑟琳看着上野津久收集了十几年的资料心里有些触动。

    “无法扩大自己的优势那就让对手的优势消失,他们拥有权力就将他们放逐到权力一无是处的地方,你们无法站在原告席上,那就想办法让他们站在被告席上,他们无法被日本的法律束缚,那就用能束缚他们的规则审判。”第五玦随意说了几句,他从不自诩为正义的伙伴,也不反感混乱邪恶,评定事物的唯一标准是他的心情。

    阿芙拉和凯瑟琳都像是若有所思,还没等她们开口,第五玦已经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记得注意尺度,如果赵天行一周后还没和你们联系就来找我,最后我想我有必要告知小鹿一个你们或许还未意识到的事情,规则也好,法律也罢,那只是对普通人的束缚,对于我们而言,所谓的法律和厕所里的纸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心情好,自然可以遵守,但是当它挡在你的道路上时,碾过去的时候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记住,弱者需要规则的保护才能生活在这个世上,而强者,纵然践踏规则,也依然能够肆无忌惮地活着。”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让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姬宁对这位神出鬼没的教授没有任何好感,在他说完这番话后,仅剩的好感也荡然无存,如果只是单纯地将世界分为遵守规则的弱者,和可以肆意践踏的强者,那么这个世界该有多么丑陋?他年轻的心里,犹自不愿相信这个世界是丑恶的,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时候,他冲着正要离开的第五玦问上了一句,“如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时,在哪里找你?”

    第五玦转身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七天后,这个时间点我必定会在东京晴空塔的最高处,你们可以在晴空塔的门口找到我,等会我会让人送来信用卡,算是以我个人的名义,随便花,年轻的时候不多花花钱,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美好?”

    没等姬宁继续询问,第五玦已经戴上了口罩向外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房间里的四人才松了一口气,就像有人挪开压在他们心上的巨石,那股压迫感没有人想尝试第二次。

    “暗杀。”“聚会。”

    阿芙拉和凯瑟琳对视了一眼,凯瑟琳想了想决定让阿芙拉先说。

    “按照这份名单,我们手起刀落,争取一周内解决所有人渣。”阿芙拉挥了挥手中的资料,笑得极为和善,没人再怀疑她身体里是不是流着维京人的血脉了,就算是奥丁老人家亲自来,也要摸着她的头说,乖宝,你杀气太重了,将来我就不派瓦尔基里去接你了,英灵殿的大门你自己来推开。

    “通过控制高层官员举办一场在游轮上的聚会,按照名单来邀请参加人员,等开到公海我们再拿出那些证据让他们承认,录像结束后转交国际法庭,或者可以交由上野警官来处理。”相比阿芙拉简洁的话语,凯瑟琳所说的计划操作要复杂一些。

    “那么投票决定吧。”

    最终阿芙拉以两票之差败给了凯瑟琳,她有些不满,“为什么你们两个会觉得凯瑟琳的计划更好啊,你们难道没玩过刺客信条吗?”

    在听到这句话后,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姬宁瞬间就不再动摇,谁会投票给一个想玩真人版刺客信条的少女?

    “刚刚第五玦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姬宁凑到秦墨的身旁,他决定说点什么缓解之前的尬尴。

    她不是那种生起气只有时间才能缓解的女孩,她很清楚知道自己的生气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是种表达态度的手段,在得到自己需要的答复后,她可不会傻乎乎地继续生闷气。

    她本想第一时间就回答,但仅仅是站着就用光了秦墨所有的意志力,所以她缓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他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

    “习惯就好了,我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也害怕的不得了。还有,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自暴自弃。”姬宁趁着另外两人没注意悄悄开口,随后他转身开始整理凯瑟琳她们带过来的资料。

    秦墨看着姬宁的背影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没说出口。

    在和第五玦见面的第一眼,她就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确信那丝杀意的目标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