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嘴里的饭菜不香了,果真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叶北修担忧地看向张觉夏,“娘子,是不是我做错了这事,原本我是不要的,可架不住万掌柜的好意,只得收下了。”
“没事,反正他也挣钱了。”
“明天秦二勇要用马车,后日我和大哥去镇上送野兔,你安心在家就可以了。”
叶北修四处看了看,伸手把张觉夏拉入怀中,“娘子,我想你了。”
张觉夏娇羞地依入他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叶北修轻轻地抚摸着张觉夏的头发,低声说道:“娘子,这才分开一上午的时间,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张觉夏抬起头,看着叶北修的眼睛,轻声说道:“我也想你了。”
叶北修听了,心中一荡,忍不住低头吻了张觉夏的额头。
张觉夏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更加显得娇羞可爱。
两个人拥抱片刻,就被外面的说话声惊醒。
“北修媳妇,我们回来了。”
张觉夏离开叶北修的怀抱,用手理了一下额头上的碎发,“我出去瞧瞧。”
叶北修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嗯。”
刘金花上午回家一宣扬,下午的时候,里正爷爷家的大儿媳王美英也跟着来了。
张觉夏认识王美英,上前打了招呼,“早就听说婶子的针线活做得好,这下好了,婶子来了,我就放心了。”
王美英听了张觉夏的话,直觉心里热乎,“这孩子说的话也让人听了就喜欢。”
张觉夏带着大家到了后院库房,“婶子,这库房白日不锁门,你们来了直接进去就行,可不敢耽误了婶子们的时间。”
“北修媳妇,你说的这话,我们可爱听了。
以往这个时候,我们都是窝在家里不出门的,顶多在家里做双鞋,也卖不了几个钱。
今年有了你这个营生,我们可是看到盼头了,最起码今年过年不发愁了。”
“我都答应了孩子们,挣了钱,一人给他们扯块布,做身新衣服。”
“可不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家虽说都在说话,手里的活也没落下。
张觉夏站在这里,感觉有点格格不入。
虽说她早就融入这里,和叶北修生活的也不错。
可和村子里的人交流,她还是有些紧张。
“那个,北修回来了,我让他帮着把炉子生上,这样大家不至于手冷。”
“那敢情好,我们不光有了取暖的地,还能挣钱。
北修媳妇你可别嫌烦啊,以后我们天天来。”
“嗯,那个婶子们,我得提醒一下大家,这布料都是缎子的,这段时间也得把手保养好。”
大家一听这话更加乐呵了,“这下我们可有了不干家务的理由了。”
原本空荡的库房,这会儿笑声不断。
张觉夏拿着刘金花做好的荷包到了前院,她让叶北修去后院生炉子,自己就到了屋中,拿出彩绳,想着打个什么结,配到荷包上,这样更加出彩。
思来想去,忙活了一下午,张觉夏终于给荷包配上了满意的络子。
荷包的档次再次不一样了。
天色晚了,做活的婶子大娘们也都离去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因着秦二勇要成亲,村子里的人大多都要去帮忙。
叶北山老早就驾着马车去迎亲了。
叶北修吃过早饭也准备去秦家帮忙。
“相公,非要去吗?不去不行?”
“媳妇儿,你就别去了。反正帮忙的人不少,也不差你一个。”
“需要随礼吗?”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帮个人场就行了。
我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我很快就回来。”
“早去早回,少喝酒。”
叶北修笑着应了,“娘子,我发现有的时候,你也很啰嗦!”
说完就笑着慢悠悠地出门了。
自从摔伤了腿,他就不愿意见人,除了自己成亲,必须参加以外,他已经好久没有参加过这种场合了。
叶北修到了秦家,村子里在秦家帮忙的人,都惊讶地放下了手中的活,看了过去。
叶北修大方地和大家打了招呼,里正叶季东看到叶北修,就把他叫到了他那桌,“北修识字,一会儿秦家的亲戚来了,就让他帮着写写记记。”
张觉夏原本以为家里今天没有来做活的人了,看着外面的阳光挺好,就准备晒晒被褥。
被褥刚刚晒好,李亦芹就带着几个人来了。
“我还以为秦二勇成亲,大家都去帮忙了呢!”
“嗨,秦婆子平日里不怎么为人,一家去一个就算是给他家脸了。”
“北修媳妇,听说你家的马车借给秦二勇接亲了,你说说你,你这心也真够大的。
你不知道......”
李亦芹连忙阻止了那人的话,“夏儿,我们去后院干活了。”
到了后院,李亦芹就帮张觉夏把那人敲打了,“婶子,咱们是来挣钱的,不是来给人添堵的。
以前的那些个破事,早就过去了,别翻来覆去地拿来说事儿,你不嫌烦有人嫌烦。”
“我这不是好心,想提点北修媳妇两句嘛。”
“婶子,依着我弟妹的聪明劲,啥事能瞒过她。
人总要往前看,开了春,秦二勇还会帮着北修家干活呢.....”
“还有这事?”
李亦芹懒得再说,“反正以后好好干活就是了,免得让人生了烦。
下次再有这挣钱的活计,说不定就不用你了。”
那个被李亦芹称做婶子的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也发慌,“北山媳妇,都怪婶子多嘴了,以后我再多说话,就拿这针把嘴缝上。”
李亦芹笑了,“要是真能把嘴缝上,我估摸着婶子也乐意,毕竟咱们和银子都没仇。”
“可不就是呢,现在睡觉我都不愿意闭上眼,就想着这一天能不能多做两个荷包。
你们想想啊,一天做一个荷包,一个月就是九百文钱。
这一天要是做二个荷包,一个月可就是一千八百文钱呢!”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算不知道,一算咋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