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柜也是没辙,摊了摊手,“也幸亏是你,要是别人这么说,我早拿大棒把她打出去了。”
张觉夏嘿嘿一笑,“多谢您了。”
姚掌柜摆了摆手,让她赶紧走。
“回去就问,拜师这事儿可得抓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说不定我就反悔了。”
“明白,明白。”
张觉夏拿出十两银子,“劳您给我换成铜钱,我得回去发工钱呢!”
姚掌柜瞪了她一眼,“你早说啊!”
不过还是手脚麻利地帮她换了,还让伙计帮她放在马车上,生怕把张觉夏累着了。
张觉夏从姚掌柜那里出来后,松了一口气,原本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姚掌柜有没有收徒的意思,没曾想她还答应了。
这下好了,叶素云怎么着也得明年出嫁,她从姚掌柜那里多少学点绣技,对她就是帮助。
这次,张觉夏也就是讨了个巧,做出的荷包胜在布料好,再加上她适当地搭配了络子。
可荷包上面没有绣花,总是少了些什么。
年前她也就是能把钱玉林送的料子用完,年后她还想去县城,甚至于府城看一看,到时身边总得有两个懂手艺的可用之人。
叶素云性子好,学东西也快,最主要的她也算是自己人。
有好的机会,张觉夏还是愿意帮她的。
张觉夏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原主的娘绣技高超,多少能教给原主一些。
可她试了,能绣的东西有限,可见也就仅仅是热爱,或者只是给原主启蒙了一番吧!
张觉夏路过满福酒楼,万掌柜满脸堆笑地上前和她打招呼,“叶小娘子,你可是好久没来镇上了。”
“前一阵子有些事要忙,就没来,万掌柜生意兴隆啊!”
“真真是托你的福,好的不得了。叶小娘子,进来坐吧!喝口茶,歇歇身子再走。”
“万掌柜您要是有事就说事儿,没事儿我可走了。这天瞧冷,我得赶紧回家。”
万掌柜思量片刻,“我倒是没事,只是有人找你有事,要不你先在这里坐一坐,我找伙计报一下信。”
张觉夏警惕地看着万掌柜,“万掌柜平日里我可是有好东西,第一个想起你,你可千万别害我啊!”
“哪能呢!”
“那你告诉我是谁找我,你要是不说我就当没有听到,马上走人了。”
“叶小娘子,别啊,就当给我个面子,找你的人你应该也认识,就是刘宏的太太。”
张觉夏现在心如止水,不想和刘家有任何的牵扯,扭头就要走。
万掌柜拦住了她,“我和刘家有点交情,叶小娘子多少给我点面子,刘太太已经问起你多次了,她应该是找你有事要说,咱们就耐心等一等可好?”
“刘太太你可算是来了。”
刘太太喘着粗气上前和张觉夏陪着笑,“倒是耽误你工夫了。
“既然知道,干嘛让万掌柜拦住我。”
“外面冷,咱们进屋再说。”
“对,对,进屋说,我让伙计帮你们沏壶上好的茶,你们边喝边聊。”
张觉夏黑着脸,不情不愿地跟着万掌柜和刘太太进了屋。
万掌柜把她俩带到客房,就笑着离开了。
张觉夏坐下后,直面刘太太,“说吧,找我有事?”
刘太太细细打量着张觉夏,“像,像,和丽娘长得真像。”
张觉夏冷哼一声,“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个时候了,你再和我说,我和我娘长得像,有什么用。
当初,你们上门相看的时候,为何看不出张秋叶是假冒的。”
刘太太长叹一声,“孩子,我也是有苦衷的。”
张觉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既然你有苦衷,咱们还坐下来谈,有什么用。
现如今,我已嫁为人妻,你儿也已另娶。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打扰不是挺好嘛。刘太太,你又何必这么不厌其烦的打扰我呢?”
刘太太伸手把张觉夏拉住了,“你想不想听听我和你娘以前的事,你或许应该还记得,你娘活着的时候,她经常带着你去我家玩。
你和三乐年龄相仿,玩得也好。我们两家这才生出定娃娃亲的念头。”
“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再拿出来说道,有什么用呢?”
刘太太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也不怪你这么不待见我,当年你娘病重,把你托付给我,我却顾及太多,没有帮你。”
“别说了,以前的张觉夏已经死了,现在是新的张觉夏。你和我娘关系好坏,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就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有让你嫁到我们家。”
张觉夏笑了,“你还真当你家是什么富贵人家了,我就这么上赶着嫁?既然你说有苦衷,那你说说为何不愿意让我嫁给你儿?”
刘太太低头不语。
“好,你不愿意说,我来说,你们家不就是嫌弃我的门第低,已经配不上你儿子了。”
“你果然聪惠。孩子,我是念着我和你娘的情分,不想毁了你。
这才想着,既然有人愿意代替你,那就这么错下去吧!”
“果然,你们家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你说,我要是告诉张秋叶,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们刘家害的,你说她会怎么办?”
“都是她咎由自取,她要是不想着攀高枝,取代你,她也不会被休。”
“照你这么说,我要是嫁到你们家,那被休的就是我了。”
“怎么会呢,孩子,你不要多想,这事儿本就是我们刘家做错了。
其实,也是我想多了,男人嘛,三妻四妾有什么不行的,三乐想娶谁,娶进来不就行了。
到时你在镇上生活,她在县里生活,反而三乐还能被照顾的很好。”
张觉夏拿起一个茶杯摔了过去,“呸,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老娘不奉陪了。”
刘太太吓得浑身发抖,委屈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你就是没有嫁到我家,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你怎么着也得叫我一声姨吧,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
“你是哪门子长辈,我被田彩虹虐待的时候,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