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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认 第240章 无赖
    正埋头干活的李枣听到声音,忙抬起头,跑了出去,拉着这人就往外走。

    “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相公,我怎的就不能来。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找了男人,不然怎么就不让我来呢!”

    这人跷着脚东张西望。

    李枣用手使劲拦着,“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挣的银子都给了你娘,你还要我怎么做?”

    这人跳起脚,伸手就朝着李枣的脸打了一巴掌,“反了你了,竟敢学会犟嘴了。”

    李枣痛苦地捂住嘴,眼里含着泪花,“王厚文,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王厚文用手抠着鼻子,一副无赖的样子,“求我?求我有用吗?我就得进去瞧瞧,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野男人。

    我还得打听打听你们的工钱到底多少?你有没有贴补你娘家?”

    张觉夏从王厚文打李枣时,就已经坐不住了。

    这时她站了起来,“李枣,让他进来瞧瞧吧!”

    王厚文嬉皮笑脸,“还是这位小娘子懂礼节。”

    他大摇大摆地进了作坊,眼睛四处提溜转,几个脸皮薄的小媳妇都害羞地低下头。

    张觉夏伸手叫来李玉兰,在她耳边小声交待了几句话,李玉兰放下手中的东西,小跑着出去了。

    李枣在一旁尴尬地去拉王厚文,却被他一把推了出去,“老子想瞧你还能拦得住。”

    “她拦不住,我能拦得住。”

    张觉夏站在他面前。

    “你这小娘子有意思,让进来的是你,这会子想拦我的也是你。

    噢,对了,我忘了问了,你们这管事的是谁?”

    “我就是!”

    “你?”

    王厚文立马变成了另外一副嘴脸,“要不咱们出去聊一聊?”

    李枣紧张地拉住张觉夏,示意她不要和王厚谈。

    张觉夏拍了拍她,又回头告诉宋玉,“找个手巾给李枣敷一敷脸。”

    王厚文把张觉夏叫到一个角落里,上来就问,“李枣在你们这里的工钱多少?”

    “这事儿我给你说不着,挣多少工钱那是李枣的事。”

    “你这人怎么不知好赖话,信不信我把你们这里一把火烧了。”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了。”

    王厚文气得在院子里转起了圈,“我还不信了,你竟然不怕我,嘿,你这个小娘们......”

    他要伸手的工夫,张觉夏抬腿就是一脚,王厚文还没反应过来,秦二勇和刘万丰带着几个在后山干活的汉子,就赶了过来。

    几个人一眨眼的工夫就把王厚文摁在了地上。

    “别脏了作坊里的人的眼,把他先绑在外面那棵树上。”

    王厚文被几个汉子绑在树上,几个人又朝着他一顿输出,他开始哭爹喊娘了。

    “你有这个胆闯进来,就得有命受着,这才到哪里,兄弟们也就是刚开始热身而已。

    二勇,这人叫得的我脑袋疼,找个东西把他嘴给堵上。”

    秦二勇四处瞧了瞧,看到作坊门口扔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他随手捡了起来,塞在了王厚文的嘴巴里。

    这下就清静了。

    张觉夏进去找到李枣,李枣的脸又红又肿,五个手指印很是分明地印在了脸上。

    “他平常就这么打你?”

    李枣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把袖子捋了上去。

    只见胳膊上面纵横交错着,红红的被打的印记。

    她又解开上衣的扣子,大家看到她的脖子上也是伤痕累累。

    宋玉心疼地看向李枣,咬着牙说道,“这个挨千刀的,我这就给你出气去......”

    “宋姐,你等一等......”

    张觉夏叫住了宋玉,转头对着李枣说道,“你家相公就绑在外面的院子里,你要是想让我们帮你出气,今儿我就让大家把揍改了。

    当然,你要是求情说放了他,我也二话不说,就把他放了。”

    李枣抹干眼泪,“东家,别放他走,把他放了,他回家会加倍地打我。”

    “我让人把他揍改了。”

    “别,东家,他就是个二流子,认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今儿他要吃了亏,他就会记恨您,到时他就会背地里使绊子,半夜把咱们的作坊给烧了。”

    “还真是反了他了,他就是有个心,我也让他没这个胆。”

    众人安抚着李枣,刘金花上前说了句话,“枣啊,虽说你是下面村子里的人,可你勤快能干,又少言寡语,大家也都很喜欢你。

    今儿婶子托个大,劝你几句。

    觉夏她呢,虽说年龄小,可认识的人多,就连咱们县老爷那里她都能说上话。

    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你受的委屈说出来,或者是你以后怎么个打算,总不能让这个混人打你一辈子吧!”

    李枣听了刘金花的话,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了张觉夏跟前。

    “东家,我不想和刘厚文过了。可我又不敢提,我不光怕他打我,我还怕他饶不过我的家人。

    东家,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张觉夏把李枣拉起,“你看着也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能嫁给这么个混账。”

    “我爹当初喝酒贪财,两杯酒下肚,就糊里糊涂地应了这门亲事。

    刘厚文不是东西,天天打我,他娘就惦记着我挣的工钱,我不给,她就让刘厚文打我,那个家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这时另外一间作坊和李枣同一个村子里的一个妇人摸了过来,“李枣说得一句都不差,刘厚文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人。

    全家都不讲理,还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家里好几个吃饭的嘴,就等着李枣一个人。

    咱们把工钱拿回家,好歹家里人还有个欢喜话,李枣怕是不挨打都是好的。”

    大家听的心里都堵得慌,纷纷埋怨李枣,这事儿怎么不早点给大家说。

    那个妇人摇了摇头,“王厚文是我们村子里有名的二流子,偷鸡摸狗,无恶不做,就差杀人放火了。

    我和他一个村子里,平日里也就是在作坊里和李枣说句话,进了我们村子,可得离得远远的。

    毕竟谁也不想把麻烦带回家,就是李枣告诉了你们她的事,谁又敢惹王厚文这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