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拯救了十三。
大家都忙碌了起来。
布莱恩暂时也没时间去管理那个研究所。
他直接打电话给那边放假了，准备有时间再过去看看怎么安排这个研究所和研究所那些被封存的项目。
这个圣诞节，布莱恩过的挺孤单的。
往年还有卡莫家族一群人，还有养父母。
今年这些人死的死，跑的跑。
苏珊在NW总部陪着琳达。
小组成员全部值班，忙着处理昨天的案子和新案。
刚刚接受强化的这群人，现在一个個干劲精力十足，正处于更健康身体的适应期。
老哈登这个老油子都积极了起来，埋头和一群朋友忙活着布莱恩之前的那个网游公司平台搭建和小游戏开发。
就是布莱恩之前缺钱时候，办理的‘十三网游公司’。
游戏的开发周期一般不会太短，加上布莱恩的要求比较‘非主流’，大家都没啥经验，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团队。
这些都需要时间摸索。
对于这个公司，只是布莱恩进行的一个尝试和布局。
只是世事无常。
前些天他还在纠结没钱用了，现在卡里就躺着九位数的现金，吃利息都可以养老了。
当然，这笔钱还得尽快花出去，不然税费都会让布莱恩头疼。
没办法，NW职员的身份并不能免税。
另外布莱恩也没有放弃游戏公司的搭建。
这玩意来钱是真的快，搞好了就是源源不断产奶的现金奶牛。
网游皮包公司的运营成本也不高，宣发放在这个网络游戏匮乏、立法到处是空子的年代，很多病毒式推广手段都能使用。
真的是想不成功都难。
未来需要很多钱，构建生物科研公司的布莱恩，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捡钱的模式。
慢就慢吧。
他准备拿出来一部分，用来请人运营连框架都没有的十三游戏公司，剩下的全部投入到那个研究所之中。
大家都在忙。
布莱恩也不好意思摸鱼。
在和苏珊通讯视频之后，他就穿着便服，带着穿上警用背心的十三，开始在街道上骑着摩托车，到处瞎溜达。
布莱恩前世很喜欢一部电影，叫做《小鬼当家》。
当时那部电影给还小的他很大的国外节日幻想。
不过到这边之后，他才知道那种圣诞夜彩灯闪耀、屋内橘黄色暖光、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祈祷、外面雪飘飘的场景，其实是发生在纽约那边。
至于洛杉矶..这边很少下雪。
所以布莱恩总是感觉这边的圣诞节，少了点记忆里的那种气氛。
漫步街道，已经能感受到那种节日的气氛了。
这边很多公司，都是假期提前放假连休。
一些社区，早早就挂上了各种彩灯，甚至一些比较宽裕的社区，还有舞台活动表演等等。
商业街那边，更是能看到很多喜庆的牌子和背着红色小包袱、穿着圣诞老人装扮的员工在招待客人和小朋友。
最赏眼的还是那些圣诞女郎和女郎打扮的X感麋鹿。
她们真的很辣。
节日的喜庆，冲淡了九月份以来，洛杉矶不断升温的暴力事件和死亡案件凝重社会氛围。
人其实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
一开始大家会很紧张，过上几个月，再次看到一些死亡案件报导，甚至身边发生更加频繁的枪战，都会开始习惯，甚至认为本就是如此。
就这样，一人一狗，来到一处广场。
布莱恩将自己的车子停好。
他特意在上面挂上了一个磁吸的LAPD警徽，来告诉一些别有用心的目光：这是阿sir的车，别自找麻烦。
别看那些巡警在布莱恩这些NW职员面前，更偏向于打杂配合的小弟，但实际上，不管是哪个州的警员部门，对于普通人来说，执法权限都非常非常的大。
原因就是致命武力的合法使用权。
这个权利，又被戏称为联邦警察合法杀人权。
不理解的话，举个例子：
你在巡视的时候，怀疑一个人鬼鬼祟祟，于是表明自己身份，让对方接受询问。
这些看起来没问题，对吧？
问题大了。
在警察表明身份的时候，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听清楚，或者有没有反应过来，警察这时候，就已经具备了合法的致命武力使用权。
也就是说。
他这个时候，就可以给你下套，合法开枪杀死你了。
毕竟现在没什么执法记录仪，死者有没有‘威胁’，完全是看你嘴皮子怎么说。
你要是会扯淡，就算对方将手伸进口袋掏张卫生纸，你都可以说成怀疑对方在掏枪，你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才将子弹塞满对方身体的。
老道的警察，很清楚知道要怎么做，就可以杀完人之后，顺利通过治安办公室的调查程序和判定，顺便收获带薪行政休假。
这也导致除非是那些嗑药嗑傻了的人，不然都不会主动去招惹联邦警察这个群体。
当然，也很少会有联邦警察故意坑杀别人。
毕竟死者也有亲人，那些亲人也有枪。
他们也不想被打黑枪。
总之，布莱恩的做法，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果然，看到炫酷野兽摩托车上贴着的警徽，许多贪婪的目光，消失在了人群，剩下依旧看过去的目光，大多是单纯想和车子合个照的小年轻。
对于这种，布莱恩并不反感。
长大不少的十三，晃晃悠悠，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野。
它吸引小孩。
布莱恩负责吸引那些带娃出来的妇女和少女。
好在他胸口别着警徽。
那些女人最多也就是用眼神撇几眼，没几个上来搭讪的。
就这样溜达一圈。
一人一狗来到一个室内运动场所，准备吃点东西。
这里有很多小孩在玩。
一个胆子大些的男孩，滑着滑板，来到布莱恩身前，好奇道：“哇哦，一只穿着警犬背心的拉布拉多，你们这是玩COS吗？”
“不，不是COS，它叫十三，是有备案和执法权的警犬。”
布莱恩解释道。
十三则好奇地看着小男孩的滑板，然后眼巴巴地看向布莱恩：“旺旺旺~（大狗，我想玩~）”
小男孩想摸，却又不敢下手，只能道：“那伱也是警官吗，警官先生，它为什么对着你叫啊？”
布莱恩耸耸肩：“伙计，你叫什么？”
“甘多尔，我叫甘多尔，今年九岁，警官先生。”
“很好，甘多尔先生，现在我以LAPD的名义，征用你的小滑板.”
“啊？”
甘多尔一脸懵逼.
十三运动天赋很不错。
它很快熟悉了滑板车的使用技巧，欢快地加入了那群孩子的玩耍行列，小短腿踩的飞快，引得一阵阵欢呼。
不多时，大家也不玩了，全看十三表演。
一只会轮滑的狗子，比自己玩轮滑有意思多了。
甘多尔先生的配合，也得到了一些小零食的奖励。
布莱恩带着他坐到一旁，笑眯眯道：“现在没人注意你了，你找我干什么？”
他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小家伙在打量他了。
他的警徽就别在胸前，十分显眼。
这边的教育，无论是考驾照、还是别的，都会有安全教育，教导他们怎么才能‘安全’地、不引起误会地应对联邦警察的问询。
关键这些内容还会考。
所以对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刚才不过是装傻罢了。
现在的小孩，精着呢。
小男孩甘多尔没想到布莱恩一眼识破了他的目的。
他有些拘谨地低下脑袋：
“我父亲好多天没有回来了，我妈妈也好几天没回来了，家里就剩下我和祖母，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吗？
别人的圣诞节都有爸爸妈妈陪伴。
我想他们。”
闻言，布莱恩沉默片刻，点点头。
经过询问。
他拨打了总台电话，要到了社区巡警的电话。
对方还真知道甘多尔家里的一些情况。
甘多尔的父母离婚了，他们都有了外遇，因为这事还经常打架，终于是在圣诞节之前离了婚，然后各自找新欢过节去了。
这显然是一对活的比较自我的父母。
甘多尔其实运气不错。
他还有一个祖母陪伴，不然按照他的情况，最终结果就是被社区联系儿童福利中心，送到寄宿领养家庭，成为一个有着父母的孤儿。
类似的情况，在这边不少。
布莱恩当年和甘多尔的境遇其实差不多。
想了想。
布莱恩收好手机，看向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甘多尔，摇摇头：
“抱歉，甘多尔，你的父母今年恐怕没办法陪你过圣诞节了。
但你没必要羡慕别人。
你还有陪伴你的祖母。
我觉得你应该让她高兴，而不是因为一些不在乎你的人，沮丧着脸度过这个圣诞节。
你祖母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碎的。”
甘多尔有些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谢谢你的开导，警官先生，我不会让祖母看出来的。”
十三玩了十几分钟，被一群小屁孩看烦了，归还了滑板给甘多尔。
小男孩心情不佳，准备带着滑板回去。
布莱恩叫住了他，将一张二十面值的钞票放到他面前：“谢谢你的慷慨，甘多尔，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它，给你祖母买上一件小礼物，她会高兴一整年的。”
“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的，警官先生！”
甘多尔接过钞票，孤独地穿梭在到处是一家人出来玩的人群之中，消失在了布莱恩的视野。
布莱恩收回目光：“走吧，十三，我们应该换个地方玩了。”
十三歪着脑袋：“旺~”
“游乐园？”
布莱恩点点头：“好吧，就去游乐园。”
于是乎。
没有接到办公室求援的布莱恩，带着‘同事’十三，一起带薪瞎溜达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坐上了飞往NW基地的直升机。
是的。
布莱恩准备带着十三，去基地找苏珊度过圣诞之夜。
一家人吗，就是得整整齐齐。
苏珊对他们的到来十分开心。
真的很开心的那种。
至少布莱恩没见苏珊脸上笑容下来过。
这傻妞心里估摸也是不想一个人在这边度过的，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让布莱恩陪她而已。
冷冰冰的基地，外围有了些许圣诞的气氛，也做了装扮。
地下这里，却看不到什么节日痕迹。
这里依旧冷冰冰。
两人一狗，就待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一起度过了在一起的第一个圣诞夜。
午夜的电子钟声响起。
搂着十三和苏珊的布莱恩身体一暖。
他心里微微一叹。
这是奥莲娜的执念完成了。
奥莲娜是之前一起连环妓女被杀案的受害者，执念就是将自己答应给儿童之家孩子们的礼物送给他们。
圣诞已至。
那些孩子也收到了布莱恩留在儿童之家的那些礼物。
“奥莲娜，孩子们收到你的礼物了，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
布莱恩心里默念。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灵魂。
正如在这个世界，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也未必有恶报。
但人总得有点念想。
在电子钟声中，布莱恩亲吻了一下拉着十三看剧的苏珊额头，轻声道：“苏珊，我爱你..”
“我也爱你，布莱恩，如果你能帮我拿下可乐，我会更爱你的，我发誓。”
苏珊敷衍地回道，只是身子下意识往布莱恩怀里挤了挤，贴的更紧了。
“旺！”
十三有些吃醋地抬起脑袋，一双大眼眼巴巴地看着布莱恩：我也要..
布莱恩哈哈一笑，伸手将放在桌子上的可乐拿给苏珊和十三。
他现在心情好多了。
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中，布莱恩双眼中的一轮血色月影，缓缓消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