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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吐血
    “你脾气我一贯容你,但不要插手我的事,如今你都过三十了,自己心里要有数,”宣王离开她耳畔,“再说了,我们成亲这事世人说得好听,你下嫁于我,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从无感情,你又跟我闹什么?”

    当年段知菁长跪乾元殿,求先帝收回成命,不要将她赐婚给他,他是亲眼所见。

    “宴幸川!”段知菁咬着牙念他的名字,“你玩女人我从不管你,但你不要搞人妻,这种缺德事你别做。”

    宣王没有否认,却也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滚进去,不要在大门口。”

    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段知菁立在门外,猛烈咳嗽起来。

    -

    深冷的宫殿中。

    宣王把小匣子放在皇后面前的桌上。

    “你要的东西。”

    皇后嫣然一笑,“你把我的话还是挺放心上的。”

    这是她几个月前提的,说天竺有支白玉孔雀簪为玉石圣手打造,精巧绝伦,若是能得此簪,便心满意足了。

    宣王看着她特地衣着清凉的模样,挺烦躁。

    “不要再派人来找我,最后一次了。”

    皇后伸手放在他胸膛处,手指缓缓下游,直至勾住他的腰封。

    “就这样不念旧情?”

    “我跟你有什么旧情?”

    宣王任由她勾着,纹丝不动。

    皇后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呐,你真舍得?”

    宣王看她这眼神拉丝的媚态,皱了皱眉。

    二十岁都不到的女人应该正有滋味,男人都喜欢小的,可偏偏眼前这个叫他腻味。

    “有话直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派人来寻,总归是有事要他帮忙。

    皇后便不弯弯绕绕了。

    “我要淑妃死。”

    宣王几不可闻的呵了声,“这个不行。”

    “为什么?”

    “别问,”宣王拉开她不安分的手,“总之淑妃不能动,你也离她远点,出了事我不会保你。”

    皇后极不甘心,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那就张惊鹊吧,杀了他。区区一个太医,总没问题吧?”

    宣王眼底古井无波,“已经是皇后了还不安分,哪天把自己玩没了,你就踏实了。”

    皇后用力一勾他的腰封,让他往自己跌了一步。

    “我出事了,你会救我的,是不是?”

    宣王说:“不会。”

    他已经提醒过,她若非要作死,怨不得人,他也懒得救。

    前几日替皇后和兰妃解围,叫清风生了好大的怒气,那崽子是个逆毛的粑耳朵,惹不起。

    皇后也不气馁,“那张太医的事,答应我了?”

    在她殷切的目光下,宣王道:“这几个月我不干杀人的事儿。”

    “为什么?”

    宣王笑了笑,“给我孙子积德。”

    段知菁拉着他去寺庙给未出世的孙子算过卦。

    大师说,在胎儿出生前,他的双手不能染血腥,否则孩子会命苦。

    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吧。

    皇后一愣,“你哪来的孙子?”

    宣王并不答这话。

    “张太医不是伺候淑妃的,他怎么你了?”

    皇后拂开薄纱外衣,柔若无骨的身子绵绵倚到他怀里来。

    “原因不重要的,是不是?春宵苦短,我们要惜时才是。”

    宣王拽着她胳膊,轻而易举的把她拎开去。

    “我说过你几遍?知足点,别搞事,你想要的白玉孔雀簪也弄来了,旧事不提了。”

    这要换作别的女人,睡也就睡了。

    可面前这个不是省心的善茬,睡一觉代价大,他玩不起。

    文嬷嬷见宣王这么快出来,立马进去询问。

    “娘娘,怎么样?”

    皇后脸色青白的坐在圈椅上,低低哼了声。

    “什么旧事不提了,他把自己摘得倒是干净,一个白玉孔雀簪就想打发我了么?如今我是没有用了,他就想堵住我的嘴了!”

    文嬷嬷劝道:“唉哟,娘娘您冷静些,大不了算了就是了。好歹您都是皇后,哪怕淑妃的孩子做了储君,您依然是太后,有什么可心急的。”

    皇后冷静下来,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对劲。

    “摄政王向着淑妃,宣王也不肯动淑妃,这个淑妃难道本来就是他们的人?”

    ……

    回来府上,段知菁还在厅堂里坐着,双目无神的模样。

    宣王从袖里拿出支金凤钗,放在她身旁的茶几上。

    “行了,去睡觉。”

    他回来路上想过,好歹她也是一双儿女的母亲,这样说话到底有些过了。

    女人么,总是会莫名闹些性子的,又翻不出风浪来,何必较真。

    段知菁抬起眼,看着他,“所以清风是对的,青菱也是对的,要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成婚才能过好,不相爱就应该分开,才不会把日子过成我这样。”

    宣王轻嗤,“一把年纪了,还想学年轻人玩分分合合?”

    段知菁怅然收回目光。

    “我很老了么?”

    宣王语气里透着几分嘲弄。

    “你就消停点,别闹那一出,叫人说我们家个个都和离过,这名声很好听?”

    和离那是年轻人之间的事,她都过将近四十岁了,有一双儿女,都要做祖母的人了,还拿“分开”做要挟,真是幼稚。

    段知菁笑,“你什么时候在意过名声?你不是一向最自诩桀骜不驯随心所欲?”

    宣王拿起她喝过的茶,喝了一口。

    “茶都凉了,也不晓得叫下人倒,一天天浑浑噩噩的,就知道去为难卓明月。”

    “是啊,我就知道为难她,”段知菁苦笑,“日子不如意的婆母,总是尖酸刻薄一些的。我自己得不到爱,就见不得我儿子待她好。”

    宣王听得厌烦,“你有什么不如意的?”

    “外人也是这么说,都羡慕我,夫君不纳妾室,儿子成器,女儿漂亮孝顺,我要什么没有,哪里不如意?”

    段知菁提高了声量,“别人身为主母,夫君跟妾室同房心里还有数,还能管教妾室,我呢,我连你的女人是哪个都不知道!”

    宣王莫名笑出声。

    “你想管教人,府上那么多下人不够你管教的?”

    “我身为你妻子,难道还不能知道到底哪个狐媚子在服侍你吗?这狐媚子本事多大,叫你派人千里迢迢去天竺弄了白玉孔雀簪来送她!而我呢,你就这么个俗物打发了!”

    段知菁说着情绪越发激动,一把将那枚金凤钗挥落在地。

    宣王的脸色越来越沉。

    “你若点名道姓想要外邦哪件珍宝,我也能弄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