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不可教也！”造神族长微微摇头，叹气骂了一句。

    他已经借由之前传给林深的竿法，把力不可止的关键点融入其中，想要让林深领悟其关键。

    可是林深依然如故，和上次如出一辙，林深是怎么也学不会，一点长进也没有。

    反而是没有学过竿法的卫武夫，只靠着他的展示，竟然隐隐已经有领悟力不可止的迹象。

    卫武夫这时候对上造神族长的时候，便不再像之前那么艰难，竟然能够与造神族长正面抗衡。

    虽然还算不上有来有回，不过已经不似之前那般轻易被吊打。

    林深就没有什么长进了，什么力不可止，他是有听没有懂，有看没有明，和聋子和瞎子没啥区别。

    不过在被造神族长单方面吊打的过程中，林深也发现了一些奇特之处。

    他眼中看到的虚无之线，与万物皆有联系，可以说是万物因果之线。

    但凡是事物之间产生了联系，就必然会有虚无之线相连，哪怕是极为微弱的存在，可以引起虚无之线。

    可是林深无论怎么用力，哪怕是使用出能够把星空都给打碎的力量，也动摇不了造神族长身上的虚无之线。

    如果从因果的角度来看，这是不科学的，有因就必然有果，怎么可能有完全不受影响的虚无之线。

    从这个角度再去考虑观察，林深就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洛神和界神身上都有虚无之线，他们身上的虚无之线，也一样会受到外力影响，只是虚无之线的控制，对他们本体的影响很小，所以虚无之线再怎么被扯动，也很难对他们造成威胁。

    造神族长身上的虚无之线却不同，连在他身上的虚无之线，根本就不会动。

    “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虚无之线才不会动呢？难道说，造神族长已经达到了不沾染世间因果的程度？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出现，除非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林深否定了自己的这种猜测。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连接在他身上的因果之线，一直有力量在作用，虚无之线是一直紧绷的，所以再怎么往虚无之线上面施加力量，只要这个力量不超过虚无之线上面原本就施加的力量，就不可能让虚无之线产生波动，就像是拔河一般。”林深大脑飞速运转。

    “可是造神族长一直都没有动，看不到他向虚无之线上面施加力量，那么虚无之线上面的力量是哪里来的呢……”林深突然间灵光一闪：“我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不朽法则和秩序光链是宇宙本身的法则，无人能够操控，是宇宙本身运转的一环。但是虚无之线并不是宇宙法则，而是鬼神法则的产物，造神族长自己没有向虚无之线内注入力量，那么向着虚无之线发力的，就只能是鬼神了。”

    “对，就是鬼神，是鬼神的力量在操控虚无之线，就如那天与神人术一般，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时候，鬼神的力量就可以通过虚无之线控制人身。”

    林深越想越觉得没错：“只不过造神族长明显可以控制虚无之线，而不是单纯的被虚无之线操控，这与天人合一之境有些不一样，到是有些像是天与神人术当中所说的鬼神境。”

    “难道说……这人会天与神人术……而且达到了鬼神境……又或者说他是林晚假扮的……”林深仔细观察造神族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人假扮的。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林晚，又或者是与林晚有什么关系，总之现在林深总算是搞明白为什么自己打不过造神族长了。

    所有连接在造神族长身上的虚无之线，都与不同的鬼神相连，人在宇宙中活动的时候，会触发各种不同的法则，也就与分属不同鬼神的虚无之线相连。

    同一时间，连接在身上的不同种类虚无之线，少说也有千百种，也就意味着，连接着千百个鬼神。

    造神族长身上连接的虚无之线全部都不会动弹，就是说同一时间有成百上千的鬼神在发力帮助他，甚至更多。

    林深与造神族长战斗，就等于是与成千上万的鬼神战斗，他的力量再强，又怎么能够撼动整个鬼神体系呢？

    所以无论林深的力量再怎么强，他也斗不过造神族长，造神族长就等若是鬼神的代言人，除非林深能够以一己之力扫平整个鬼神体系，否则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正面与造神族长硬刚。

    “一个界神和一个洛神就已经如此强大，有千千万万这样的鬼神在帮助他，我怎么可能赢。我的力量再强，也打不爆整个鬼神体系，这与和整个宇宙为敌没什么区别。但是我为什么要与鬼神对抗呢？既然他们是以虚无之线相连，那我便斩了这虚无之线，断开他们之间的联系，要打败造神族长不就简单了……什么力不可止……我只要斩断一切……管你止不止……”林深目光闪烁，凝视着虚空中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虚无之线。

    他练成了百分百必中公式之后，就能够利用虚无之线，所以虚无之线对他有利，他也从未有过将其斩断这种念头。

    现在虚无之线对他不利，林深就想到了老铁的无法无天，那便是能够斩断虚无之线的法门。

    可是林深之前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他练不成无法无天，以前练不成，现在也一样练不成，不可能因为他需要，突然间就练成了，这个显然不太现实。

    “不用无法无天，要怎么才能够斩断这些虚无之线呢？”林深一边战一边思索这个问题。

    在造神族长看来，林深是不思进取愚蠢透顶，孺子不可教也，但是林深想的却是怎么干废他，而不是学会那什么力不可止。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喜欢这小子喜欢的不得了，答应过不杀他，造神族长现在就有种把这个蠢货一巴掌拍死的冲动。

    “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有哪一点好，我看这个男人就比他强了千倍万倍，这才是真正的男人。”造神族长越看卫武夫越顺眼，无论人品还是天赋，在他看来老卫都比林深强的太多了，唯一可惜的就是，他那宝贝外孙女并不喜欢。

    “时间到了……不陪你们玩了……”造神族长的目光突然看向一个方向，手中鱼竿一甩，那鱼线千丝万绕，把林深和卫武夫一起像是捆粽子一样束缚了起来，就那样吊在了虚空之中。

    轰！

    不断变幻的虚空之中，一片片星空爆炸，竟然是六片星宿海爆裂开来，仙兵营的仙人也个个身体暴裂，被冲击波带着四散落入星空之中。

    第一仙的眼中红光如火山喷发一般冲上虚空，将整个仙庭和无数古界区都染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