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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柴进大惊失色!仙人之酿!
    晁盖一路快行,林冲、刘黑子紧随其后。

    等走出数百米之外,村口的一处位置,只见浩浩荡荡一支商队,领头站着几人,神色戒备,甚至有些慌乱,唯有最前方一人,神色从容,仪表堂堂,颇有贵气。

    “柴大官人!一别数月,终于又相见了!”晁盖哈哈大笑,远远拱手道。

    柴进上下打量,再见故人,只觉得犹如梦幻,这还是那个逃难的晁盖吗?

    只见这人身着轻甲,威势甚强,目蕴精芒,神色从容,龙行虎步,明明还有很远距离,却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霸气!

    柴进又惊又喜,疾步上前道:“晁天王,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日再会天王,实在让柴某惊叹万分啊。”

    晁盖热切地拉住柴进的手:“一路车马劳顿,辛苦大官人了。没有受到惊吓吧?”

    柴进有些受宠若惊,赶忙道:“多谢天王挂怀,一路倒也平安,就是这几里路,听到厮杀声不绝,我们方才都不敢胡乱靠近,后面才派庄客打探,这才知道前后,只是.....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晁盖也不含糊,略去无关紧要之事,将前后经过告知。

    柴进听得目瞪口呆,激动无比,连连道:“好兄弟啊,你这是行的天神手段啊!你这才做寨主多久?居然连数千官军都打得大败!”

    这位前朝皇族后裔,沉寂的一颗心,差点都要热血沸腾。

    这晁盖太厉害了!

    他一直都在等这样的狠角色。

    晁盖笑着道:“晁盖能有今日,多亏柴大官人照拂支持,否则晁某还是丧家之犬一条啊!来来来,先到庄子稍歇,下午我们回返梁山水泊,我为大官人接风洗尘。”

    “好好好!恭敬不如从命令。”柴进大笑说道。

    一旁林冲上前道:“拜见柴大官人。”

    柴进望着林教头,欣喜道:“林教头,当日我安排你来梁山,今日尚满意吗?”

    林冲道:“幸亏有大官人举荐,然小人有机会遇到晁盖哥哥这样的神人!小人现在夫妻团圆,只愿在晁盖哥哥麾下厮杀,建功立业,闯荡一番本事。”

    柴进连连点头,心中既有高兴,又有意外。

    高兴的是梁山越发兴旺,意外的是林冲这样骄傲自负的人,居然此刻也被晁盖收揽,一副忠心耿耿姿态。

    当日与晁盖一见如故,只觉得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如今看来,还真是应验啊。

    晁盖又将刘黑子、赵元武、金辰、公孙胜等一干人,陆续介绍给柴进认识,又带他查看一番大东庄,中午开了一顿流水席。

    等用完之后,柴进也不停留,吩咐商队,跟随大部队,前往梁山。

    等到水泊梁山,阮氏三雄早就开来大船迎接。

    这新造的船儿甚大,晁盖吩咐人,帮着将商队的物资一一抬上,其余各部自有头领接应。

    柴进站在船头甲板位置,一路而行,只见一座座水寨矗立,到处都有防护,还有一些水寨正在操练兵马,喊杀声不绝于耳。

    柴进瞧得心惊肉跳,这梁山短短数月之间,怎么会发生这么多大的变化?

    翻天覆地啊!

    这晁盖简直如神人一样。

    “晁寨主,梁山在你的手中,犹如焕发生机。到处都是一片兴旺之气,我这次来,一来是带一些辎重给你,略表心意,二来也是看看山中变化。”柴进说到这里,语气都柔和数分。

    晁盖可不是傻子!

    这柴进只怕是服气了。

    想当初他落难时候,这位大官人叫他晁盖兄弟,这次刚一见面,见到战场如地狱,当即给了晁天王的敬称。

    现在一路而来,见到山中操练兵马,柴进更是直接称呼晁寨主!

    这俨然是彻底服气了啊!

    晁盖热情道:“大官人莫要生疏,我落难之日,若无大官人照拂看中,岂有我今日,梁山能有今日之局面,与柴大官人分不开关系!”

    柴进一听这话,面孔瞬间涨红,便是那该死的王伦,也不曾见他表过态。

    当年,柴进可是又送人,又砸钱,那小子没事最会的事情就是哭穷!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什么是格局?

    这才是格局!

    晁盖一通彩虹屁下来,拍得柴进爽得飞起,晁盖爽快道:“晁寨主,你的本事有目共睹,这次大败官军,着实让我震惊!这次我来,也带来了不少金银,你只管安心发展便是!”

    这柴进号称散财童子,属于财大气粗的,可是梁山真的要发展,靠某一家的支持,那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里,晁盖道:“正好大官人到了,我正好有一件事,要与大官人商量。”

    “喔?莫不是山中缺金银了?”

    “并不是如此!山中若想发展长久,光靠大官人一人支持,那是不行的,唯有山中有自己的财源才是正道!一方面是通知区域的赋税,对他们进行收税,这样才能够壮大。不过,眼下山中掌控区域不大,光靠这一点是很难满足山中需要的。”晁盖坦白说道,“按我的意思,发展商队才是关键!”

    “可是卖什么呢?梁山中,除了水泊中的鱼虾,难道你们要卖咸鱼?”柴进疑惑说道。

    晁盖:“......”

    怎么一说卖东西,大家都想到咸鱼呢?

    晁盖深吸一口气:“等到山中,我带大官人去看看。”

    没过多久,晁盖等人来到金沙滩,一路上,守卫森严,士气旺盛,等到山寨中,左右都大兴土木,瞧得柴进心情激动,晁盖也不含糊,当即举办筵席,庆贺大胜归来,同时又为财神柴进接风。

    这一夜,众人喝得酩汀大醉。

    柴进不胜酒力,早早让庄客送到后山小屋中安歇。

    唯有晁盖精神抖擞,等到酒席散开数分,晁盖一人往后山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见背后一阵声音,他扭过头一看:“你不回家,跟着我做什么?”

    “俺瞧爷爷走路有些踉跄,俺有些不放心,想送爷爷回家,反正俺住的地方离爷爷家不远。”刘黑子抓着头,嘿嘿笑着道。

    “你这小子!”晁盖笑骂说道,可是心中一暖。

    都说刘黑子痴傻,可是这半路捡来的娃娃,哪里是个傻子,分明是憨直的。

    这样的人,最是忠诚可嘉!

    这乱世将近,有本事的人很多,可是忠诚之人很少。

    想要有一个忠诚的人,确实是非常艰难的。

    外面的诱惑很多,如何不被刺杀,以及确保手下忠诚,这一点非常关键。

    “爷爷要让俺滚,俺马上就滚。”刘黑子憨憨说道。

    “你有心护持我,我干嘛要赶你走?来来来,一起走一截。”晁盖招招手。

    刘黑子龇牙大笑,一溜烟跑到晁盖身侧:“爷爷,俺今天杀得可痛快了。”

    “痛快吗?呵呵,说明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晁盖笑吟吟说道,“晚上我看你喝得挺多,没醉吗?”

    刘黑子舔舔嘴唇:“这酒没什么劲,都是果子泡的,喝点酒,再喝点水,俺出门撒泡尿,然后就醒了。”

    “瞧把你给吹的!一会我回家了,你就回去陪孙二娘吧。我听人说,这母夜叉杀了何涛,也是个厉害角色呢。这是立了功劳啊。回头军寨会奖赏的。”晁盖笑着说道。

    刘黑子不以为然:“她是走了狗屎运,正好何涛一头撞死在她那。她也是累了,回来就去睡觉了。”

    晁盖道:“那娘们没弄什么幺蛾子吧?”

    “嘿嘿,没呢,那娘们喜欢俺,说一年之后便嫁给俺。”刘黑子笑吟吟说道。

    “可以啊!”晁盖露出讶异之色,暗想道:“难道粗人有粗人的好处?这是把那母夜叉给征服了?”

    刘黑子道:“俺娘说过,对娘们不要有太好的脸色。太给脸了,就容易蹬鼻子上脸。”

    “你娘看得长远,看样子教你不少东西。”晁盖哈哈一笑。

    刘黑子喃喃道:“俺娘说,她想看俺生很多孩子,现在她不在了,可是俺一直记着。”

    晁盖心情也是一窒:“人生一世长如客,犹如春夏秋冬,一岁一枯荣,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人生苦短,快乐甚少,既然你的母亲有这个期望,那就按照去做就行了。她一定会知道的。”

    刘黑子目露感激之色:“多谢爷爷教诲。”

    “你很好,比我预想的更要努力!这次立下大功,会重重有赏的。”

    “俺不求什么赏赐,只要能够跟随在爷爷身边,俺就高兴快乐。”刘黑子认真说道。

    晁盖轻拍他的手臂:“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等一下,那边的工匠坊怎么还有灯火?”

    晁盖突然停住脚步,此刻已是夜半,那工匠坊的灯火亮堂。

    “那是柳建南的酿酒作坊!”刘黑子提醒说道。

    晁盖点点头,突然鼻子嗅了嗅:“什么味道??”

    刘黑子一愣,也跟着闻了闻,忽而眼里发光道:“好像是一种酒的味道。哎呀,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香啊?”

    晁盖面露喜色,脱口而出道:“莫不是那小子给我倒腾出来了?”

    “爷爷,柳建南倒腾出啥了?”刘黑子一副好奇的样子。

    晁盖捏了捏鼻子:“你不急着回家吗?要是回去晚了,孙二娘会不会找你麻烦?”

    “他敢!俺跟着爷爷就是办正事!她要敢撒野,我把她屁股都打烂。”刘黑子眼珠子一瞪,“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娘们在我这就得听话!”

    “行!希望你继续保持,不要有一天变得我不认识了。”晁盖笑吟吟说道。

    刘黑子还要再说,见晁盖一步步朝酿酒作坊而去,他情不自禁嗅了嗅,惊叹道:“太香了!柳建南那小子一天到晚都在作坊里面,经常都睡在隔壁的小房间,这小子连自己的屋子都不回去。”

    晁盖也是面露讶色,还真是一个研究狂人啊。

    不过也很正常,有些人天生就是研究人才,只要让他们能够一天到晚的研究,那就是一切。

    作坊门外,站着四个卫兵,在这里值班,见到晁盖两人,刚要施礼,晁盖摆摆手,四个人忙不再出声。

    晁盖推开门,登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暗黄色的光芒,笼罩在整个工匠坊中。

    柳建南光着上半身,下半身就穿了一条犊鼻裤,正在一个大桶一样的装备前,来回操作,他满身都是汗水,唯有一双眼睛,冒着亮光!

    “柳建南!这么晚还在忙呢?”晁盖喊了一声。

    柳建南一回头,见到晁盖和刘黑子,先是一喜,转而喊道:“晁盖哥哥,黑子哥哥,正好你们两个来了,我正好酒要出来了,你们快来给我帮我!若是今晚这酒成了,只怕我真的要炼出来了!”

    晁盖神色一喜:“小柳啊,你真的倒腾出来白酒了?”

    “现在还不知道呢!就看这一次的出酒吧!要是出得好,那就是了。”柳建南忙得满头大汗。

    刘黑子眼神都变了:“你这小子到底酿的什么好酒?我怎么觉得这么香啊,一会可得给我弄点喝喝!”

    “行啊!前提这酒不出毛病,要是出毛病,还得浪费许多粮食呢。”

    晁盖把上衣一扒:“不慌,我们都来给你做打下手。你只管吩咐。”

    柳建南急得团团转,当即道:“火候是够了,现在马上要出酒个,刚才有个工匠一直在给我帮忙呢,后面闹肚子了,我只好一个人先弄。”

    “行了,其他话别说了,先搞酒再说。”晁盖瞅着炉子的火,烧得旺旺的。

    火苗晃动,蒸气萦绕,刘黑子也扒了衣衫,犹如一头野牛,不断扒拉着。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三个人忙得头晕目眩,忽而,柳建南喊一声:“我要出第一炉酒了,这关可不能出问题了!”

    雾气鼓荡中,刘黑子瞅着酒水往外流淌,心疼地道:“哎呀,这酒怎么不接啊?太浪费了!”

    “黑子哥,不要去碰,这掐头去尾,头酒不能碰,有毒的!”

    黑子吓得一缩手:“这是什么酒啊?还有毒?”

    柳建南道:“我一会跟你说,先出一桶酒水再说!”

    刘黑子舔了舔嘴唇:“赶紧的,这个酒太香了!怎么说,俺也要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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