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还没有睡熟。
秦臻下床时,他听到动静了。
但他没想过,她会突然钻进自己的被窝里。
他睁开眼,瞳孔带着一丝诧异地看向被窝里突然冒出来的脑袋,“你……”
虽然当初两人的第一次是秦臻主动的,但那会儿秦臻毕竟是喝了酒,加上走投无路之下的孤注一掷。
清醒着的秦臻到底是害羞的。
她没敢与陆淮安对望,只是趴在他身上,害羞地把他的大手拉到自己光滑的大腿上,然后一路往上,似在通过这种行为,扭捏地暗示他。
虽说两人之前的房事并不频繁,可到底是有过的。
陆淮安又如何不懂小妻子的暗示。
既然选择了娶对方为妻,陆淮安自然不会拒绝妻子的索欢。
毕竟这属于夫妻义务,他本就应该履行。
没有道德感束缚,又合法,陆淮安找不到推开秦臻的理由。
他眸光一暗,随即翻身把小妻子压在身下。
他低头与她接吻。
然后一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索,一手则是支撑在她耳后,让自己的身躯不至于全部压向她。
别看孩子都生了,然而秦臻在这方面却还是很生涩的。
她搂住丈夫的脖颈,仰着脖颈,配合着丈夫的索吻。
一切水到渠成时,秦臻却突然绷紧了起来。
陆淮安垂眸低哑地问,“怎么了?”
秦臻轻轻吸气,“有点疼。”
两人不频繁,每次同房,秦臻都不太适应。
次次犹如初次。
这次更是距离得久。
因为陆淮安前阵子去海外出差了三个月才回来。
陆淮安闻言,缄默一秒后,做出决定,“那我出去。”
“不要。”秦臻下意识搂紧陆淮安的脖颈,双腿死死地缠着他的,“让我缓缓。”
透着上头微弱灯光,陆淮安看到妻子清丽可人的俏脸满是隐忍又倔强。
他轻滚喉头,抬手把一只臂膀横到秦臻的脖颈下方,将她的头托起,然后低头与她接吻。
秦臻紧绷的身躯随着陆淮安的深吻渐渐柔软下来。
她的双目渐渐被迷离取代。
“可以了,陆先生。”
她轻抚丈夫的脸颊,迫切地想要与他彻底融合在一起。
“嗯。”陆淮安也如秦臻所愿,与她彻底交融在一块。
经过情感的润浸,两人如鱼得水地交缠了起来。
*
如果非要让秦臻说一下她和陆淮安何时更像是夫妻的话,那便是两人同房的时候。
只有在与对方负距离接触时,她才觉得,这个男人,是她的夫,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
她没接触过其他男人,不懂其他男人在床上是什么样的,但她喜欢陆淮安在床上时,那不可自持的样子,因为那样,她会觉得,他很喜欢她。
只是他们之前的房事,都是因突发情况发生的,就没一次是两人都清醒着开始的。
大多时候,他都喝了酒。
这次他是完全清醒的,她很开心。
似乎只有他清醒时要她,她才能确定在他眼中,与他欢好的人,是她自己。
秦臻因为和丈夫同频,极为迷恋。
陆淮安则是太久没碰女人,有些难以自持。
两人都有些忘我,以至于动静太大,吵醒了中间的陆越。
陆越在山摇地晃中缓缓坐起身来。
而正在兴头上的两人看到突然坐起身来的儿子,吓得赶忙停下动作,相拥在一起。
夫妻俩的表情一言难尽。
陆淮安更是一脸的痛苦面具。
从秦臻身上撤开,陆淮安倒在一旁,不想说话。
秦臻感觉到陆淮安的不尽兴,她轻咬了一下唇瓣,顾不上多言,赶忙去哄突然坐起来的小家伙。
“宝宝,怎么啦?”
小家伙睡醒惺忪地看着爸爸妈妈,软糯发音,“晃……”
晃?
秦臻闻言微微一愣,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她脸颊不禁绯红起来。
是他们太激烈了,把他晃醒了?
秦臻觉得羞耻又尴尬。
她赶忙把儿子按回床上,然后哄道,“不会晃了,宝宝继续睡觉吧。”
陆越点点头,乖乖闭眼又继续睡了。
等陆越重新入睡。
两人原先的气氛早就散了。
陆淮安更是在秦臻哄娃入睡期间,去了浴室,自己解决了。
看着已经闭眼重新入睡的丈夫,秦臻心里莫名地委屈。
他就这样睡了吗?
可是她还没……
即便欲望没有得到纾解,还卡在体内不上不下,可秦臻却没了主动的勇气。
陆淮安选择去浴室自行解决,显然是不打算继续了。
她再去招惹他,万一孩子中间又醒了,他只怕更加烦她。
只是被撩起欲望的女人无法得到纾解,也是极其难受的。
秦臻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难受得根本无法入睡。
她没经验,也不懂女人其实也可以自己动手解决的。
她只能任由体内那股乱窜的欲火就这样折磨着她。
最后秦臻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因为半途停止,丈夫自行解决,丢下欲火焚身的自己碾转半宿,才堪堪睡着,秦臻好不容易燃起的勇气,全没了。
她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再动作。
她不主动,陆淮安更加不主动了。
两人就这样同床异梦的睡着。
生活寡淡如水,毫无浪漫甜蜜可言。
*
商姝的月子是在月子中心坐的。
不是请不起上门服务,只是商姝觉得住在月子中心更方便,何况月子中心更近市区,方便江厌离公司和月子中心两头跑。
臻婚前没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婚后更是和以往的朋友断了联系。
不过她倒是和商姝以及任初薇玩一块去了。
这日,秦臻带着陆越去月子中心探望商姝,正巧任初薇也在。
任初薇带着她和宋知让的女儿宋念慈来的。
作为几个孩子里,年纪最大的顾铭扬成了这群孩子的大哥,他负责看孩子。
几位妈妈则是在房间里,陪商姝聊天谈心。
任初微见秦臻愁眉苦脸,好似心事一堆,不由问她,“你这是咋了,咋苦着一张脸?陆淮安欺负你了?”
秦臻摇头,“没有啦,陆先生对我很好的。”
陆淮安确实对她不错,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无线额的黑卡任她刷,她还真不敢昧着良心说人家对她不好。
她只是……
有点贪心,想和陆淮安做对蜜里调油的夫妻,而不是搭伙过日子的伙伴。
学医的苏浅浅过来探了探秦臻的脉搏,随即说,“肝气郁滞。”
她一脸严肃,“有心事别憋心里,会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