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谈恋爱?”
陆淮安有些惊讶。
在他心里,他一直以为秦臻只是迫于无奈,才嫁给的他。
所以刚领证那会儿,他怕唐突她,经常以忙公事为由,睡在书房。
她没有表达过不满,他便默认她也喜欢这样。
两人便一直分房睡,直到她孕后期半夜腿抽筋被他撞见。
为了在她抽筋的时候,能及时给予按摩缓解不适,他开始与她同床。
但因为她在孕期,他即便有时候上火,也只能自己在浴室私自解决。
除去让她怀上孩子那晚,他第二次碰她,是她产后六个月时,他应酬喝了点酒,正好撞见她在给孩子喂奶,那一眼,让他欲念迭起,便在她喂完奶,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伸手拉住了她。
那晚,他身心舒爽,有点上瘾,第二天晚上,本想继续,却意外听见秦臻在询问育儿嫂,说她那里疼,不舒服,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擦一下。
他以为是自己经验不足,伤了她。
为此他还特意看了教育片。
然而两个月后,他再次碰她时,她又伤了。
这次他还是把事情归咎于自己经验不足,前戏不够,所以隔一个月,等她伤好后,他又试了一次,他尽努力去前戏,但她还是又伤了。
可能是每次碰她,她都伤到,以至于她对这种事情,有了阴影。
他有次喝多,没把持住自己,又想碰她的时候,她身体哆嗦了一下,脸上也出现了抗拒的表情。
也是从那开始,即便他有想法,也没有再去碰她。
只是他没想到,秦臻会突然主动向他索欢。
秦臻主动那晚,算是两人除去喝醉酒那晚,最为和谐的一晚,只可惜,出现了纰漏,孩子中途醒了。
听到秦臻和孩子说不会晃了,他以为妻子是不想继续了,他便自己去浴室自行解决了。
后面没再碰她,纯属是因为之前碰她一次,她伤一次。
把人伤了,即便他有想法,他也得给人家时间愈合伤口不是。
陆淮安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不敢碰会因此成为秦臻的心结,还让她误以为他不喜欢碰她。
她是他妻子,又貌美如花,年轻漂亮,他怎么可能没欲望。
以前不碰女人,是因为从小灌输的教养不允许。
但和秦臻是合法的,他不可能再苦着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不仅年纪小,连那儿也小,小到根本容纳不下他,以至于一次又一次被伤到,到后面直接逼着他清心寡欲,自己动手。
*
秦臻听到丈夫的询问,立刻疯狂地点着头,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我想的。”
她眼神迷离地望着陆淮安,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唇瓣,仿佛想要探寻他内心的深处,“我还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呢。”
她低声诉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我不想只是和你做搭伙过日子的伙伴。”秦臻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她的手指轻轻滑过陆淮安的脸颊,仿佛在描绘他的轮廓,“我想成为你的心上人,想和姝姐和薇姐她们一样,和自己的丈夫过着恩恩爱爱的生活。”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陆淮安手牵手、相依相伴的美好画面。
陆淮安静静地听着秦臻的诉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当初出于什么原因与秦臻结婚,但从他决定和她领证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与对方相携到老的觉悟了的。
过去,他以为秦臻和他一样,都是因为孩子的存在而维系着这段婚姻。
所以他也挺按班就位的,觉得钱管够,自己给予忠诚,不乱搞,便算是好丈夫行径了。
他完全没想过,已经为人母的妻子心底其实是渴望爱情的。
别人都是从恋爱到结婚然后到生子。
秦臻却是直接先孕后婚然后省略了恋爱过程。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有恋爱过,大概是遗憾的吧。
其实到了陆淮安这个年纪,他对情爱什么的,倒是没那么看重了。
对他而言,只要合得来,就能过一辈子。
现在的生活,陆淮安算是满意的。
妻子贤惠,儿子乖巧,称得上是美好人生了。
不过妻子心血来潮,想要补个恋爱过程,他也不是给不起。
只是——
陆淮安倒是没有立马应下,而是说,“可以是可以,但得先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
秦臻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难得发脾气,不满地嘟囔道,“工作工作,你干脆和工作过算了。”
陆淮安轻轻揉了揉秦臻的发顶,声音柔和地哄着她:“给我半个月的时间,等我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完,我就休息一阵子,陪你和小越一起出去旅行。”
这几年,因为感情上的波折,陆淮安就像是被财富之门砸中了一般,拼命地赚钱。
他的跨国企业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崛起,遍布世界各地。
如今让他抽空去谈恋爱,这还真得预约时间。
作为领导,不能说撂单子就撂了的。
秦臻也就是说说,不是真的生气。
听到陆淮安说要休息一阵子陪她和儿子,秦臻当即双眸都亮了起来。
“好啊~”
陆淮安又道,“以后有事就直说,别一个人闷心里。”
他做不到面面俱到,若不开口,他没法认知自己的错误,便不能及时纠正。
“嗯。”秦臻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她点的太用力,以至于半露的酥胸都跟着晃荡了起来。
这冲击,直接叫陆淮安眼眸一暗。
他大掌攀上秦臻的大腿,音色暗哑地询问小妻子,“伤好了吗?”
“伤?什么伤?”秦臻一开始没理解陆淮安的意思,直到男人的大掌往上,她才恍然大悟,红着脸说,“我之前看过医生,医生说我老受伤是因为那里皮肤比较敏感,给开了药涂抹过,那晚……没伤到。”
秦臻的话音刚落,陆淮安的吻便急切地落了下来。
出于那晚被迫中途刹车的前车之鉴,陆淮安没有把秦臻抱回卧室,而是去了卧室对面的客卧。
门没关,怕孩子醒来听不见。
*
秦臻哭了。
真是旱时旱死,涝时涝死。
已经不知是今晚的第几次了,秦臻终于相信陆淮安之前说不碰她是不敢碰的话是真的,而不是安慰话。
实在承受不住的秦臻忍不住哭诉求饶了,“陆先生,不要了,好累,放过我好不好?”
“最后一次。”陆淮安活了三十多年,真正吃肉的次数,只有那寥寥几回。
难得吃上一次,他自然是流连忘返,意犹未尽,想要一顿吃到爽的。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秦臻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眸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陆淮安继续轻声哄骗着。
他的话已然没有可信度。
秦臻压根不信。
事实证明也如此,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完全就是放屁。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秦臻透过那半掩的窗户,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经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