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久序微微挑了下眉梢,他犹豫片刻,问:“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恩恩的意思是......想要捧我?”
余恩恩耸耸肩,“显而易见。”
“为什么啊?”简久序问:“像我这样的人,娱乐圈里一抓一大把,而且我现在还黑料缠身,不一定是个划算的买卖。”
“千金难买我乐意。”
余恩恩豪气地说:“再有十个你,只要我乐意,就肯定捧得起,更何况我奶奶还那么喜欢你,你就把分内的事情做好就是了,其他事情我会让人摆平,怎么样?”
简久序微微垂着眸子,没有立马回答。
余恩恩就又说:“没关系,也不是强迫的,只是想让你好好考虑一下,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回答我就好。”
“好。”
简久序突然就点头。
“啊?”
一下子余恩恩没反应过来他应的是那句话。
就听他又说:“不用考虑了,我答应。”
他看向余恩恩的目光热烈而诚挚。
余恩恩不由得笑道:“这么快就答应了?你都不再考虑考虑,万一以后有更好的公司要签你呢?再或者,我是坑你的?”
简久序笑着说:“我相信你,就算是你坑我,我也认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退圈回家开咖啡馆,已经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
“这倒是。”
余恩恩应下,随后就给了他一张名片,“这两天你有空了,可以联系一下鑫哥,这是他的名片,事情我也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你跟现在的公司解约了。”
简久序拿着名片,心里五味陈杂。
当初他以第二名的成绩考到戏剧学院,虽然没有背景,可凭借着这张出众的脸,还是从一开始的门槛就不算低,比那些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都仍然毫无成绩的人来说,他已经非常幸运了。
那时候他也才十九岁。
可也就是他成名得太早,遭人嫉恨,所以当时那些所谓的黑料出来的时候,他毫无招架之力,公司的不作为,加上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就让这个谣言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直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再提起他,都只记得他那些虚假的黑料,再也没有人愿意了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直到后来余恩恩找他拍的那部剧,算是给他挽回了一点名声。
眼看着事情已经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偏偏又被那个流量生当作炒热度的炮灰,剧的热度炒起来了,他被踢出了剧组,名声也彻底臭了。
这大半年时间,他行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艰辛。
演艺事业是他的梦想,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偏偏今天余恩恩找到了他,还伸手拉了他一把。
简久序一个大男人,竟然微红了眼眶。
“谢谢。”
他说,“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不用跟我说这些。”
余恩恩说着,又拿手机给他推了个人,“我的下部剧要等开春以后才能拍了,这个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缺个角色,戏份不多,但是人设还不错,你如果有时间可以去试试。”
“这......”
“放心吧,我已经提前跟制片说过你的情况,他对你也了解一些,对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不是很在意,只要合适他都能用。”
“多谢。”简久序又说:“没想到你刚回来,就为我考虑这么多,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余恩恩一笑,“要谢就谢你长了一张举世无双的帅脸吧,我的眼睛已经被圈里那几个丑孩子荼毒了,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影响下一代了。”
她说话风趣,慢慢地把简久序心里的那点不安给取代。
两人一起吃了个饭,没想到刚从餐厅出来,就看到徐幸止的车停在外面。
她就连忙跟简久序道了个别,小跑着过去上车,问:“你怎么来了?”
徐幸止瞥了眼还在窗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简久序,还在挥着手跟他们告别。
他不由得冷哼一声,“余导现在忙得很啊,才刚回来几天,跟人聊工作聊得家都不回了。”
“我哪有啊!”余恩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醋意弄得有些无奈,“我就是把工作丢下了这么长时间,总得先把积攒的工作给处理了吧,你怎么还越来越小心眼儿呢。”
“我小心眼儿?”徐幸止气笑了。
他懒得再跟余恩恩说话,直接发动车子离开,速度开得飞快。
吓得余恩恩抓紧了安全带,“你干嘛呀?准备带我去哪里?”
徐幸止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带着她到一个酒店停下。
余恩恩被颠得差点吐出来,她瞪了徐幸止一眼,“神经,你到底想干嘛?”
徐幸止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下车,淡淡瞥她一眼,冷哼道:“自己看手机。”
“啊?”
余恩恩一边下车,一边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发现她手机关的静音,刚才在她和简久序吃饭的时候,他们打来好多个电话。
有徐幸止的,也有江允修和江允颂的。
“二哥他们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忽然,余恩恩的心脏猛地揪在一起,“是不是妈妈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就要回拨过去,但是被徐幸止伸手夺了过去。
“他们就在上面。”
“啊?”
没等余恩恩细问,徐幸止就拉着把她带了上去。
之前余恩恩不肯原谅他们,所以徐幸止对他们的态度也一般般,可如今余恩恩已经不怨江家人了,甚至还有重归于好的想法,徐幸止也就随着她的心意,现在对江家的人客客气气的。
今天江允修和江允颂两个人来京都,说是想要给余恩恩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告诉她。
直到两个人都已经到了酒店,却打不通余恩恩的电话,他们两个差点以为是余恩恩不愿意再见他们了,吓得两人赶紧就先联系了徐幸止。
这会儿应该还在等着余恩恩呢。
“他们有说这次过来干什么吗?”
徐幸止嗯了声,“一个是我们的婚事,还有就是他们很早之前就想在京都设立分公司,现在两家合作,就提前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你大哥在谙台坐镇,不好过来,就交给你二哥了。”
“那江允颂呢?他来干什么?身上的伤好了没就乱跑。”
说着,两个人已经到了他们的房间外。
徐幸止敲门,对余恩恩道:“你自己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