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员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但是他们的面貌都长得还算英俊,和电视里的不一样。
榆之然觉得疑惑惊讶也很正常,在她的印象里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不就是在阴曹地府抓人的鬼吗?
苍舒敛被她嘟嘟囔囔的话语打败,无奈地摇头轻笑,找出了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的简历。
苍舒敛:“刘方,马秋上,长黑,长白,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编制人员,合法的。”
“你们下面还考编制啊?”榆之然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感慨道,“没想到你们内卷到死了都还要继续卷。”
她滑动页面,除了一些简单的业务介绍就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了,看上去不是很吸引人。
榆之然有些怀疑这个网站的实用性:
“看上去有点不靠谱,会有人下单吗?”
“有没有人下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用多少功德来换,你看,第一单订单来了。”
随着苍舒敛的话音落下,页面上果然弹出来了一个已下单提醒,榆之然没想到生意来的这样快。
可是等到她点开一看,瞬间迷茫了。
订单备注一百个功德,需要榆之然帮买家找到一个发卡。
可是下单人的头像是一张遗照。
这不禁让榆之然浑身冒出了一股寒气。
苍舒敛在电脑上啪嗒啪嗒打着字,很快就有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事物特征。]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一张图片被发过来。
看上去是很普通的发夹,一个3D可爱小猫头的卡通形象,卡着它的女孩子笑颜如花,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臂膀。
那人说:
[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里面有戒指,但是现在找不到发卡了,我很想看一看戒指。]
榆之然有点好奇戒指为什么能藏在发卡里,还没问出口那边就又转过来一百功德。
[我找了很久,知道不好找,如果你们找到的话,我还可以加功德。]
榆之然的脸颊贴着苍舒敛的手臂,疑惑地问:
“找不到的话再买一个不就好了?”
苍舒敛语气沉沉,偏头告诉榆之然:
“她男朋友去世了。”
“……”榆之然庆幸还好她没有询问为什么会把戒指藏在发夹里。
要不然她半夜都会坐起来骂自己有病的。
苍舒敛回过去一句他们会尽力的,然后又让她把最后一次见到东西的时间地点列出来,就下了线。
“我刚才看这上面没有订单号也没有订单地址,到时候找到了怎么给她呀?”
榆之然无聊地点着电脑键盘,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烧给她。”
简单三个字,让榆之然积攒起来的困意瞬间消失。
——
王毅出院那天,榆之然因为拗不过林淑涵也被拉了过去,一路上都在打瞌睡,在车上还舒舒服服睡了十几分钟。
到了医院王毅已经准备好一切东西了,一看见进来的人还有榆之然竟然还有些无所适从。
眼睛飘来飘去不知道该放哪儿。
榆之然也不在意,进门后就站在他们之外。
林淑涵和他说了些关于奶奶的事情,还说了一些他住院期间发生的事,在讲到请捉鬼师的时候王毅的表情明显一愣。
犹豫看向榆之然,好几次欲言又止。
苍舒敛就站在榆之然身侧,看着王毅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的行为不屑挑眉。
现在才知道他家宝宝有多好,真是没长眼睛的东西。
顾齐身上的病服还没有脱下,他还得住院观察。
那天从实验室出来以后,他不仅脚扭伤了,头上也莫名其妙被开了一个洞,这几天总是隐隐作痛。
看着榆之然游离在人群之外的淡然觉得有些奇怪,他总觉得榆之然好像那里不一样了。
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不再像以前一样做些令他反感的事情,好像越看越顺眼了。
顾齐:“王毅,出院了可不要忘记来看我啊。”
王毅点头,一场意外过去,他性情发生了变化,毛毛躁躁的性子改了不少。
背上自己的背包跟着走了。
在医院门口,王毅早就找到了车。
林淑涵还兴致冲冲地说回学校了要怎么样怎么样,被王毅打断。
“我不回学校,我已经办理休学了。”
林淑涵的话头止住:“为什么?”
“人活一场,我现在只有奶奶了,这段时间我在想,要是我真的……”王毅释怀一笑,因为住院被剃光的头发显得他更成熟了,“我想多陪陪奶奶。”
“可是奶奶现在身体很好。”林淑涵不是很同意王毅放弃他的学业。
王毅说:“我在这场意外之前身体也很好,意外和明天,谁知道哪个先来?”
“……”
他们都沉默下来。
王毅说着让他们放心的话,答应以后回来看他们一起吃饭。
“榆之然,可以单独谈谈吗?”王毅还是想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状况之外的榆之然点头,她想到一半的大餐只能暂停,跟着王毅过去。
苍舒敛自然也跟了过去。
王毅感觉林淑涵他们听不见这边说话就停下了脚步,非常真诚地朝着榆之然鞠了一躬。
“谢谢你。”
榆之然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谢我干什么?”不管是原主还是榆之然,跟王毅都是不太熟的。
要不是榆之然认为是王毅替他挡下了这次住院之旅,她不会多管闲事去帮忙。
她管自己都快来不及了。
王毅摇摇头,掏出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看见你了。”王毅怕榆之然不信,又加上一句,“昨晚上天台上,你救的我,是我救命恩人。”
榆之然心情复杂,她只想当默默无闻的咸鱼,不想当什么救命恩人。
她讨着商量:“要不你还是装不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王毅保证,“毕竟这种事,别人也不会信吧?”
榆之然没有收下信封,王毅坚持了几下讪讪收了回去,说:
“以前是我浑,老说你,对不起啊,对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昨天好像去了下面。”
榆之然:“下面?”
“对,我在生死簿上看见你的名字了,但是你的寿命一直在变,功德倒是一直在稳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