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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夏父夏母
    今天运气好,夏父夏母已经捡了不少树枝。

    箩筐已经满了,夏父夏母只能先回去把树枝放回去,再来第二趟。

    但大概率难了,天亮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出门找树枝了,林间已经来了许多人。

    都是手脚麻利的幸存者,不一会就能把一片捡干净。

    箩筐很重,夏父背在身上脚步有些踉跄,夏母月子没做好,落了膝盖疼的毛病,所以夏父不让她搬东西,若不是夏母非要坚持,夏父是无论如何也不让她出门的。

    两个头发半白的人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新雪回了家。

    太过严寒的地方,房子都不大。

    房子太大,暖气覆盖面积广,就需要烧更多的燃料,浪费更多的钱财。

    所以遍地都是低矮的屋子,房间小些,更加暖和。

    一进屋,果不其然的炉火快要熄灭。

    夏母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往里面加了一点柴火,但也扣扣搜搜的,不舍得加太多,只借助余温烧了一锅的白粥。

    夏母去做早饭了,夏父也不闲着,从屋里拿了扫把,去扫屋子上的积雪。

    屋子低矮,特意设计的防寒防风防积雪的,屋子不高,但屋檐却做的很大,很是倾斜。

    有些像魔女的小屋。

    夏父踩着梯子就上去了,在上面捣鼓了一会,积雪就顺着屋檐的凸糟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只一夜,积雪就已堆到了人的膝盖。

    夏父动作熟练的拿起扫把,先把自家屋子周围清扫出来,就顺着路,扫到了边鸿宇家。

    边鸿宇愿意拉扯他们,那是恩,夏父不能不还,虽然做不到涌泉相报,但也不能理所当然。

    雪不好扫,如果是水泥地还好,但脚下却是泥土,湿润,泥泞,不一会夏父的脚就冻得不行,大棉鞋都快湿透。

    即便隔着手套,手指依然感到冷的刺痛,到夏父扫完,已经过了四十分钟,身体都冻僵了。

    “老夏过来吃饭。”夏母招呼。

    “来了。”扫完最后一点积雪,夏父哆嗦着,回了家。

    夏母早已准备了洗脸水,热气腾腾的,夏父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去,许久才感觉活了过来。

    早餐很简单,一人一碗白粥,夏父还多了两包泡面。

    见夏父还想把泡面分给自己,夏母立马阻止。

    “省着点,我又不出门,在家睡觉吃那么多粮食干什么。”

    “你可是要干活的,肚里没油水可撑不住。”

    是了,夏父瞒着边鸿宇找了一份活计。

    跟着一个冒险小队,给人当背包客,不远,就在这周围,基本上当天出去当天回。

    不算危险,但很累,一人背五六个人一天的行囊,锅碗瓢盆食物还有铁铲跟柴火。

    倒是不需要带水,因为这天气带了水必然会冻成冰块,但必须带锅,不然只能吃雪。

    吃雪啊,可是会窜的。

    所以杀丧尸的小队就必须带一些锅碗瓢盆跟燃料,不然连一口水都喝不上。

    背包客因此而生。

    需要背着东西跑不说,还要负责挖开丧尸脑袋取晶核。

    哎,要是有车就好了。

    夏父小小抱怨了一下,但很快苦涩的笑了笑。

    这满天雪地比人高的,若是有车,也不可能有背包客什么事了。

    夏父挣得可是辛苦钱,伙食上,半点不能省。

    见夏母坚持,夏父只能快速吃完饭,快速离开。

    得趁着天还没彻底亮,免得一会边鸿宇醒了,把他拦住。

    边鸿宇是个赖床鬼,跟夏青芯一样,一放假,能睡到下午三点。

    但最近不知怎了,经常早起,好几次逮到夏父扫他们门前的雪,拉着夏父好一顿说。

    还哼哼哧哧的抢了扫把,自己去扫,死活不让夏父沾手。

    但好在,极寒下,别说手机了,闹钟的电池都冻裂了,没有外力监督,边鸿宇睡得跟猪一样,很难靠自觉醒来。

    往往死命挣扎爬起来,夏父早就溜了。

    还好边父边母早看不惯夏父夏母分粮吃的习惯,趁着边鸿宇不在,偶尔挤兑几句不说,还经常冒领功劳,对边鸿宇谎称是自己扫的,把边鸿宇瞒住了。

    夏父不知道是该心寒小妹的现实,还是该庆幸不被侄子一顿爱的唠叨了。

    边鸿宇对夏父夏母太好了,甚至隐隐带着狗腿的恭维,不仅好吃好喝的伺候,还曾经嘘寒问暖。

    这大孝子行为,让边父吹胡瞪眼,醋的不行,整天嚷嚷着让边鸿宇给夏父夏母当儿子。

    但好在,虽然有小摩擦,但有老人还在,不至于真的吵起来。

    但弟弟妹妹的这些小挤兑,就足以让夏父夏母这个当大哥大嫂的抬不起头。

    偏偏所有的物资都是边鸿宇带来的,夏父夏母两人都没觉醒异能,也做不了什么。

    不上不下的悬在高处,真的很尴尬。

    夏父出了门,当背包客去了。

    夏母也没闲着,借着那个小窗户,挑着针线缝补一大堆的衣服。

    异能者跟丧尸搏杀难免会有伤痕,天太冷,大家穿得厚,丧尸那长指甲就刮破了外衣,倒霉的甚至还漏了绒。

    夏母就接了缝补的活。

    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

    等夏父彻底走远后,夏母又端出了一大盆的脏衣服来。

    极寒末世下,每天夜里的火是不能断的,不然很可能死在夜里。

    夏母艰难的从火炉上拿下大水壶,水壶嘴对着大盆倾倒而下,还冒着微微热气。

    水已经不那么热了,但是好歹比凉水好。

    夏母手浸泡在水里,抓着其他幸存者的衣服用力的洗刷了起来。

    有的沾了血迹,有的太冷了,穿了一个月,没一会,清澈的水就变得黝黑。

    本就难洗,还没有洗衣粉,还缺少热水,夏母洗的艰难。

    手依然冻的不成样子,肿胀的好似猪蹄,红的发紫,紫的发黑。

    还好夏父不知道,不然指不定又是一顿争吵。

    夏母也不想这样。

    夏母本来就是娇宠出身,没结婚前不干家务,结了婚有洗衣机扫地机炒菜机保姆跟老夏,再不济还有个小棉袄伺候呢。

    大半辈子没干过家务的人,现在却主动来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