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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现成的过阴人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本仙姑差点就要站出来,想通过心窍给李军打感应,说我能带着他过阴

    反正就是下地府一趟,危不危险能咋地,大不了本仙姑给他带下去,再拼了命的给他带回来呗。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打这个感应,只因我有自知之明,就算搭条命进去也绝救不回李军。

    这就不得不说过阴之前需要做的准备了。

    有道是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两者并不互通,所以活人是不可能下到阴间去的,连魂魄也不行。

    也因此,弟马要被仙家或者碑王带着过阴,必须要经过一番布置。

    就跟当初胡阿姨替姥姥做的布置一样,最起码要不见天光、不接地气。

    所在的房间也要略微布置一下,该有的一定要有,就比如遗像、灵位、花圈、供桌、灵床,这些东西都要在房间里摆上。

    供桌之上,酒水米饭、馒头水碗、香炉蜡烛也不能少。

    米饭之上还要倒插一双筷子,这叫倒头饭,专门给死人吃的。

    供桌上的馒头,也是供给死人路上吃的饭食。

    其后,还要穿上一身寿衣,寿鞋,带着瓜皮寿帽,一动不动的躺在灵床之上。

    本仙姑说了这么多,估计各位看客估计也看明白了,这所有的布置就是按照丧葬一条龙里,布置灵堂的规格来整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弟马看起来像个死人,才能顺顺利利的下去办事。

    如若不然,你就是坏了规矩,别管你家老仙在地府里认识谁,还是你家碑王帅主在地下多有牌面,通通都不管用。

    毕竟你就算求人办事,装也得装的像模像样一些。

    其它的办法也有,却也需要费一番周折。最起码得有个八字全阴的童子,也得有个道家的路引,还得有个金鸡。

    八字全阴的童子顾名思义,就是未泻元阳的邪骨头。

    这样的人三魂七魄没事就跑出去瞎溜达,过阴简直不要太简单,稍微引导一下就行。

    至于道家的路引,得正儿八经的道长写才行,只有这样的路引阴差才认,各路隘口才过的去。

    至于怎么才叫正儿八经的道长,对于全真派的来说,最起码得通过记名弟子的阶段,并最终举行冠巾仪式。

    对于正一派来说,需要到正一祖庭报名,参加纯度法会,并领取传度证或冠巾状。

    至于金鸡,取金鸡引路归地府的意思。

    民间认为,公鸡具有引领灵魂的功能,在丧葬习俗中通常被用于为死者引路,帮助其魂魄到达阴曹地府。

    具体来说,在某些地方的丧葬仪式中,会在棺材落地的地方挖坑,并将公鸡放入坑内,利用它的爪子刨土,以此象征将魂魄引至坑中。

    这爪子刨开的这条路径,便代表了魂魄安家进入地府的道路。

    而在出马仙过阴之中,金鸡则多了另一层用途,不仅要将咱们带下去,还要将咱们带回来。

    说了这么多,以现在的条件哪一条都不符合过阴,所以今夜李军是万万过不成阴了。

    但同时,本仙姑又发现了另一条途径。

    王霞的妈妈不是一个现成的过阴人吗?她作为上方来的童女,经常替活人办差、为死人做事,由她带着李军下阴岂不完美。

    本仙姑越想越兴奋,既然李军非要下去替姥姥求寿,那本仙姑便舍命陪君子,跟他疯狂一把。

    一瞬间,深陷绝望的李军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刘洋道:“你陪我去个地方。”

    刘洋瞧他突然振作的模样,心里为之一颤,当即问道:“去哪?”

    “王霞家,找王霞妈妈!”

    他这一说,刘洋立马反应过来,心里特别透亮。

    该说不说,这的确是个主意。

    当天并非初一和十五,但上一次刘洋能靠着神鼓和神鞭的威力将天上的童女给敲下来,这次一定也行。

    俩人打了个车,赶紧跑了过去。

    此时王霞跟她妈妈已经睡了,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特别不情愿。

    可一看来的是李军和刘洋,王霞便转变了态度,问道:“喃俩咋来了?”

    李军道:“有事求你妈妈,阿姨现在方便吗?”

    刘洋妈妈倒是没啥不方便的,除了精神不太正常之外其它都很正常。

    两人也不跟王霞卖关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不过现在有个困难,王霞妈妈睡着了就不能叫醒,要不然指定得在家乱砸一通,这都是多少年的经验。

    于是刘洋只能进一步的尝试,在她妈妈睡着的时候击鼓、请神。

    但听那鼓点配合刘洋口中的唱词一出来,王霞妈妈立马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还在睡梦中的她,竟然用脑袋打起了节奏。

    刘洋此番换了个唱词,唱的叫《表花杆》

    “这三海帮兵我拿起这个文王的鼓哎~,敲起二郎那是赶山鞭呀~”

    “我歇马蹲台我就搭住坐,我前面对着那是土崖山。”

    “又打鼓又敲鞭呐,打鼓敲鞭我就请请神仙!”

    “老仙你看你的抓堂弟子那是骈腿大坐火崖山,红绫大被坐在地下边。”

    “元阳枕它就颠对颠,手里拿着五龙花杆。”

    上次刘洋唱到这的时候,天上的童女早就下来了,不知道这次怎的了,王霞妈妈搁床上一个劲的点头,就是不落座。

    但刘洋也不急躁,变现的比上次老辣的太多。

    他略微加急了鼓点,稍稍加快了节奏,眉间带笑,表情活泛了起来。

    “老仙家:大花杆到有五尺五哎,老仙咱们花杆都是三尺三。”

    “本是帮兵我亲手剪来,帮兵我刀子来剜。”

    “剪子剪的那是三环来套月,刀子剜的是刘海那就戏金钱。”

    “大红的喜字它就搭下边哎,五彩纸剪的它就配毛帘。”

    “五鬼人子中间他就膀靠膀,他就肩靠肩,五鬼人子中间打秋千。”

    “这三根黄条插在花杆上边,点着红火他就冒着蓝烟。”

    “点地红火帮兵我接地那是胡门将,冒的蓝烟接的狼虫虎豹还有鬼主烟魂。”

    “......”

    刘洋在这一个劲的唱,唱的大概有一个来小时,连换了三套唱词都没给天上童女唱下来,唱的他口干舌燥体力不支。

    眼看着,王霞妈妈听的都快满地乱蹦了,刘洋突然熄了鼓,坐地大口喘气。

    他可怜巴巴的瞅着王霞,“不行给你妈妈叫醒啊,我实在唱不动了,就没有睡着了给人唱神调的时候。”

    他刚抱怨了一句,李军突然感觉到天空之上隐有金光,于是一把给他掫了起来,“快唱!上方的童女要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