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江挽清看着手里的铜钱默不作声,莫语不解地开口问道:“夫人,难道这铜钱,有什么问题吗?”
江挽清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一枚铜钱,还有桌上的一枚铜钱,递给了莫语。
莫语疑惑地接过铜钱,打量了片刻。
不一会儿,蹙起了眉头。
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夫人,我怎么觉得,这其中的一枚铜钱,更要重上一些呢。可是…为什么呢…”
莫语心中隐约有些猜测。
但是不敢妄自猜测。
江挽清直接道:“这里,只有两枚铜钱是真的,其他的,应该都是仿制的。”
莫语瞳孔微缩:“这怎么会!奴婢这可都是平常小摊贩上找回的散钱,而且不只一个小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假钱呢,而且,这假铜钱还能做得这般的逼真。”
这如果真的是全部都是假钱的话。
那就说明,在市面上,假铜钱已经很流通了。
可是,究竟是谁,如此大的胆子,仿制了这么多的假铜钱呢。
怕是一般的人,做不到。
莫语抿了抿唇:“那夫人,这件事,我们需要报官吗?”
江挽清迟疑了一会儿。
小小说过,这件事情,上辈子最后是查到了国公府头上去了。
那么这辈子,现在报官,指不定又会被对方将脏水泼到国公府头上。
倒不如,趁着对方没有防范的时候,自己先查出背后的凶手是谁!
想到这里,江挽清侧头看向莫语:“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声张。”
莫语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是。夫人。”
看着桌子上的这些铜钱,江挽清又犯起了难。
如今市场上已经流通假铜币了。
自己就算想要查,怕是也不知道从何查起啊。
她看了一眼怀中正咬着手指头的小小。
心中念叨着:闺女啊,娘亲没有头绪了,你知道能不能和娘亲说说啊。
便在这个时候,苏嬷嬷走进了院子。
她正打算同江挽清说说自己查到的那些事情。
却发现,江挽清身侧站着一个自己未曾见过的丫鬟。
便朝着江挽清行了礼:“夫人,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说罢,苏嬷嬷带着防备看了莫语一眼。
江挽清看向苏嬷嬷,解释着:“她是莫语,是我大哥为我找来保护小小的丫头,是自己人。对了,嬷嬷,你查了什么?”
大哥给小小找的人,自然百分百是自己自己人了。
而苏嬷嬷听到了江挽清所言,倒也放下了防备。
而后便有些气愤地开口说道:“我同兴昌侯爵府的老奴仆,打听到了一些兴昌侯爵府之前的铺子位置。又去查了查现在那些铺子的下落,结果,还真是让人诧异,那些铺子,听闻背后的主家,都是一位姓宋的女子的铺子。”
江挽清挑了挑眉头:“姓宋?”
【一定是坏女人宋南笙!爹爹养在外面的那个坏女人!和周家有关系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姓宋的!】
江挽清怀里的小小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江挽清安抚着,轻轻拍打着小小。
宋南笙,那个外室女,表小姐。
若真是宋南笙…
周子顾将兴昌侯爵府所有赚钱的铺子都给了宋南笙。
却还是让周老夫人寻着理由,让自己给城南宅子的‘救命之恩的表小姐’送钱。
这未免也太慌缪了一些!
那些个铺子,收益也不少了,却还想着来贪自己的这些嫁妆钱。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交出了管家权。
日后,她绝对不会,再从自己的嫁妆里给兴昌侯爵府挪用半分的银两了!
江挽清蹙了蹙眉头,看向苏嬷嬷:“对了,嬷嬷,上次让你盯着周子顾和宋南笙,他们如何了。”
苏嬷嬷回道:“听那宅子里的人说,最近侯爷总是时不时的离开宅子,不知道做什么什么去了,天天早出晚归。至于那宋南笙,宋…”
苏嬷嬷突然反应了过来。
瞪大了眼眸。
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查到那些店铺背后的主子姓宋,不会就是…就是侯爷养的那个外室女吧!”
一想到这一层,苏嬷嬷格外的激动了起来。
怒骂道:“这些天杀的,把府里赚钱的铺子都给了外室女,做出了一副兴昌侯爵府内里亏空的模样,让夫人你嫁进来用自己嫁妆去填补他们的亏空,这些人,怎么有脸做这些事情!”
越说着,苏嬷嬷的脸,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而一旁的莫语,却是越发的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
她喃喃自语着:“可是…侯爷不是早就死了吗?”
江挽清耳尖,听到了莫语的话。
便转过头看向了莫语:“你既然以后是贴身保护小小的,我倒也不瞒着你了,周子顾没死,只是诈死和外室女在城南的宅子好好生活着。但是这件事,你不要和大哥说,等到合适机会,我会同大哥说。”
莫语听闻,连忙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身:“夫人,大公子说过了,日后,我的主子是小姐,和夫人您,便是大公子的话,在奴婢这里,也是没有您的话重要。”
江挽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她疑惑着一点,周子顾天天早出晚归的,究竟在忙一些什么。
她便又问向苏嬷嬷:“那你可有看到周子顾去哪里了?”
苏嬷嬷摇了摇头:“老奴派去的人,总是在跟着侯爷的时候,被甩开,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城南宅子附近的竹林,老奴怕跟太紧了,会让人发现,故而也没有在紧跟着了。”
就消失在竹林附近?
【娘亲!我想起来了!上辈子假铜钱案,最后查出来的地方,就是城南的竹林,因为那处的地契还是你嫁妆里的,所以怀疑到了镇国公府。】
【而坏爹爹因为和大皇子那一层的关系,又是主动提供了线索,所以,周家洗去了嫌疑,最后只有镇国公府获罪。】
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用力的瞪着双腿,看起来十分的激动,
而江挽清,心里也是一阵凉意。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大概,已经猜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