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逍遥府内的琐事,只说余成到了皇宫。
在戴权的引领下,一路来到大明宫。
这时,不仅太上皇,连乾元帝也在此处等候。
一番没有意义的寒暄之后,众人坐下畅饮起来。
几个回合的劝酒之余,太上皇看似无意地随口问道:“成哥儿,我听说你最近在那医馆中很是用功啊。”
“怎么,到了你这种境界,也需要医术吗?”
明明有直接改善人体的道家法门,为何非得去学凡人的技巧呢?
这不是本木倒置么?
这,很令人好奇啊!
余成自打向宫里求助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难回答。
“老爷子,你知道修道有几层境界,各个境界又有何区别吗?”
这跟你学医有何关系吗?
太上皇虽然没有修道,但也听说过相关的信息。
尤其是在得知余成修道有成后,更是多方探听到很多相关内容。
不过,这会儿嘛,他肯定得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
“老夫不甚了解,还请指教。”
余成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始装逼了。
“按照古老的修道法门,修道一共被划分为五大境界。”
“分别是炼谷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炼虚合道。”
“炼谷化精,主要是强壮体魄,化后天之躯为先天,圆满时可百病不侵,身强力壮。”
“但这一过程,太过漫长,很多上古修道士,甚至一生都无法度过这个境界。”
言外之意,你们也别妄想着修道,没有机缘和道缘,可能一辈子都修不成。
“炼精化气,讲得并不是将体魄内的某种能量化为先天真气,而是通过外界的补充来进行,比如草药,比如天地灵气。”
“这一境界,各人有各人的妙法,暂且不提。”
“而炼气化神,顾名思义,壮大神魂,使神魂与体魄共同强壮,得以延年益寿,获得更多的时间来修道。”
“练神返虚,也就是我当前的境界,老爷子你也是见识过的,化虚无为实物,目前还很弱小,需要时间。”
“最后一个境界,没到那个地步,我暂时无法知晓。”
“而我这个境界,虽然百病不侵,寿命极长,但是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是只有收获,没有付出的。”
“我能比其他人进步更快,这是收获,也是得天之幸,就得付出点什么,不然,不说更进一步,甚至还可能身死道消。”
“之前我的事,你们应该也调查过。”
“原本我以为可以通过惩恶扬善来弥补所缺,可最后才发现,这样的效果太差。”
“后来我想了很久,人为万物之灵,天地的宠儿,故而我打算从人下手。”
“众所周知,人啊,哪怕是皇室中人,也难免有个三灾五病,因病而亡的不在少数。”
“而病,制约了人族的发展。”
“故而,我打算好生研究下医术,想通过最简便最快捷更有效的办法,来解决这一难题。”
“当然了,我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但只要我有所成就,能使出生的婴儿成活率更高,幼儿成长率更多,百姓寿命更长,应该可以弥补我之所欠。”
太上皇也没去问为何不用先天真气去做这种蠢话。
但心里对余成倒是有了些认同。
至少他没有搞东搞西的念头,还有为国分忧的打算不是么。
“嗯,成哥儿,你很好。”
“要是有我皇室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皇室责无旁贷。”
乾元帝也附和道:“这可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的大好事,朝廷一定全力支持。”
长寿嘛,祛除病痛折磨,不管到哪都是好事,也没人会在这方面给下绊子。
当然了,要是挡了人家的财路,那是另说。
至于怎么不怀疑余成说谎?
呵呵,对于修道士,而且还是修道有成的修道士来说,有什么能比得上修炼成仙呢?
余成举杯道:“那我就先行谢过了。”
“不过,目前还需要更多的病例,以及更多的药理知识,等我完善后,方能进行。”
“所以这也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什么时候能办到,我自己都说不清。”
的确,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
但,至少余成会在神都逗留很久不是吗,这就足够了。
只要他不离开,迟早有机会给自己再改善身体,延年益寿嘛。
乾元帝似乎对某个问题有些等不及,等余成喝了酒后,趁着酒兴正浓,便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真君,不知你对国运一事如何看待?”
“我大靖朝的国运是否昌隆,能延续多少年?”
尼玛,这种问题是能随便问的吗?
刘伯温都不敢直接回答的事,你问我?
余成沉思片刻,忽又看向太上皇。
“老爷子,您手段高明啊,我一时不察,居然上了您的套啊!”
太上皇愣了下,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成哥儿,这话从何说起?”
还装?
我就不信你这老家伙会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说开就没意思了。”
“反正你们心里明白就好。”
“我先说好,要是没什么影响国运之事,不要找我。”
“我还得花费更多时间在学医上呢,这事儿耽误不得。”
哈哈,明白,明白。
杀手锏么,哪能随意使用呢?
太上皇和乾元帝相视一笑,默然不语。
等余成再次返回逍遥府时,已然是晚上。
“郎君回府了!”
一声接一声的传递声直达正厅。
彩霞带着香菱很快迎了出来。
“郎君,您终于回来了。”
“嗯,怎么,我不在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彩霞摇摇头,苦笑着说道:“郎君,您不在,平儿姐姐也不敢拿主意,就等您回来做决定呢。”
“什么事啊,还得等我拿主意,走,回去再说。”
余成搂着彩霞的细腰,大手肆意在某圆润处滑来滑去,惹得彩霞满脸通红,却也没拒绝。
可惜这季节不对,穿得有点厚,手感不太好。
至于香菱,看都不敢看,直往后缩,生怕就被发现似得。
到了正厅,余成发现这地儿未免太大了点,显得很空旷。
在众女的问安声中,余成坐上了主位。
“平儿,说说吧,什么大事还得等我回来做决定?”
平儿环视一圈,上前禀告着。
“郎君,主要是奴家不知道您想住在何处院子,没您的吩咐,奴婢也不敢擅作主张。”
就这?
余成皱了皱眉,斜看了眼平儿,似乎有些纳闷。
“还有呢,不会只有这点小事吧?”
平儿讪讪道:“郎君,按照您的吩咐,原宁国府的家眷,该遣散的遣散了,剩下的...”
“还有谁,你直说吧。”
“剩下原贾珍之妻尤氏,以及贾蓉之妻秦氏,以及她们的贴身丫鬟各一人。”
没错,尤氏只留了银蝶一人。
秦可卿本来想将瑞珠和宝珠都留下,可,谁知宝珠被查出不是完璧之身。
据说宝珠是贾珍那个老狗的人,让人大失所望。
平儿按照余成的吩咐,直接将人给遣散了。
“至于其他奴仆,奴婢都给遣散了。”
余成明白她的意思。
“嗯,尤氏和秦氏合住一个院子,不,连同贾元春她们也在一起。”
“至于你们嘛,当然是跟我一块住了。”
“现在还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
让姨娘跟两个身份都没确定的那啥住在一个院子,这,您是有多厌恶贾姨娘啊,这点脸面都不留?
罢了,她也没辙。
平儿看了眼在一旁差点晕倒的贾元春,又问道:“郎君您是想住在贾珍的院子,还是?”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问住他了。
贾珍那狗东西的地盘,貌似有点嫌弃呢。
“对了,我听说这里有个天香楼,那地儿干啥的,附近有院子吗?”
秦可卿yinsang天香楼可是各重要节点,这个地方印象颇深,这不得问问合适否?
“回郎君的话,天香楼主要是用作宴请宾客的地方,还有个戏台子呢。”
得,这地儿是不能当住处了。
平儿对此地如数家珍。
“旁边倒是有个逸蜂轩,只不过并不大,平常作为客人歇脚和入住的地方。”
得,这也不合适。
余成有些烦躁了。
“哎呀,我不管了,你看着安排吧!”
“那,郎君不介意住在贾珍的院子吧?”
“得得,住,我没什么意见。”
余成站了起来,准备回去躺着了。
“走,给我带路,顺便安排人准备热水,这一身酒味不舒服,我得先洗个澡再说。”
“是,郎君,您这边请。”
余成几乎没看过贾元春一眼,这让贾元春十分尴尬和失落。
难道我就这么不受待见?
都已经知道错了,连原谅的机会都不给么?
自怨自艾之余,贾元春又重新振作起来。
不行,不能放弃。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尤秦二人后来居上吧?
她好歹是黄花闺女跟得郎君,总不能将来还要在那两个残花败柳之下吧!
“走,抱琴,咱们先跟着郎君走。”
“至少,平儿还没给咱们安排住的地方呢。”
嗯?
没有吗?
不是说跟尤氏一个院子吗?
抱琴有点懵,但也及时跟着贾元春而去。
咦,姨娘这是要豁出去了?
好啊,好啊,要是能得到机会,说不定会有所好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