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是何等人物,人老成精了都。
一眼便看穿了乾元帝的小心思。
“你别在那瞎乐了。”
“朕这么说,不是让你回去想办法怎么抄家拿人,往你兜里填银子。”
“你真要敢这么做,朕告诉你,由此导致的后果,朕是不会帮你善后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伱在想什么。”
“你还真当朕当年糊涂了,给你留下个烂摊子?”
“那是朕愿意这样干吗,朕是不得不为之。”
???
尊嘟假嘟?
你该不会是在给自己找补吧?
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乾元帝也没犟嘴,更没说什么谁敢放肆之类的话。
这么多年的皇帝当下来,他哪还能不明白什么皇帝一言九鼎根本就是哄人的这个道理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些个朝臣都是黑心胆大的,不可能坐等着砍刀降临头上。
真要把人家吓坏了,一旦联合起来,随便向下面打個招呼,朝政就得瘫痪,甚至多地出现问题,那时候才有的头疼呢。
毕竟国家大事众多,也不可能皇帝一个人就能干完,还得要朝廷百官协助才行。
说句不中听的话,皇帝的话出了皇宫,还好不好使都不一定呢。
至于太上皇昏庸,当政时期产生大批量腐败贪官,这,事实怎样又能如何呢?
徒增烦劳的事儿,他才没兴趣理会呢。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必定牢记您的教诲。”
见皇帝服软,太上皇也没继续训斥。
“成哥儿,你觉得呢,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余成想要说点什么吧,但一想到这是国家大事,他一个方外之人瞎掺和什么,没来由的惹人心厌。
真当老板需要你的建议?
别傻了,人家那是给你面而已,谁信了,谁傻逼。
你说了之后,不是给老板难堪,就是给自己难堪,干嘛要说呢?
“不不,这等大事,不是我能参与的,我也没那个能力,你们说了算。”
太上皇见状,莫名有些心安。
“真君太谦虚了,不过,些许小事倒也不必麻烦真君,大材小用了。”
给足了余成面子,太上皇这才继续教导乾元帝。
“皇帝啊,想要办好这件事,首先就得团结所有能团结的力量。”
“先私底下将整个过程简略捣鼓出来,验证效果,计算成本和人工。”
“做到心中有数,能确保事情可以继续进行,有利可图。”
“再让内务府牵头,往外传消息,拉拢朝中大臣和勋贵们参与进来。”
“有了替你发声和效命的人手,你的事才能更快速更安全地进行下去。”
“毕竟,这事儿想要办成,最初要花的银子可不再少数,你有吗?”
emmm,还真把朕给问住了。
一旦验证属实,不仅仅是神都,其他地方难道就不需要蜂窝煤了吗?
总不能只想着赚神都的钱,其他地方都让其他人贪了去吧?
他真的忘了还要大笔银子才能全国各地同时动工,偏偏内库中也没多少银子。
做生意嘛,哪有自己全权出钱的道理,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这才是最佳方案。
“父皇说得是,这事儿的确要联合大部分人家才能办好。”
“不过,整体利润皇家得要占三成,嗯,真君提了好建议,什么都不用做,占一成,其余六成分出去。”
“父皇,您看呢?”
尼玛,你都给了一成利润结交余成,朕能反对吗?
不过,皇家占三成,也可以了。
毕竟,此事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赈济难民而已。
还能有更多的收获,简直是意外之喜好不好。
太上皇点点头,一副很是赞同这样的方案的模样。
“对了,记得让下面的人算好蜂窝煤的配比与成本价,还有炉子,最好弄出最廉价的来,免得百姓买不起,或者舍不得买。”
“这可是民生大事,一定要把好关。”
“告诉下面的人,这可是细水长流的买卖,别在这上面动脑筋。”
“谁要是敢伸手,或者敢阻拦,回头让锦衣卫拿了再翻旧账。”
乾元帝自然没二话可说。
都带他们发财了,还敢从里面捞银子,杀了也没人敢说闲话。
毕竟,有人偷大家的银子,这样的人不打死,难道还想他继续偷下去?
不过嘛,再怎么计划,也得先把样品搞出来,试验过实际效果才行。
至于余成拿出来的,呵呵,那不得验证么。
谈完事,余成当然要开溜了。
又是几个瞬移,人就消失在眼前。
“父皇,真君这神通,看来是瞒不住了啊。”
“哎,瞒不住就瞒不住吧,总比那些人私底下打探,最后惹了他来到好。”
......
重返逍遥府,余成便发现府里的下人跟遭受过什么重大打击一般,神情恍惚,一副死里逃生的样子。
怎么回事?
随便拉个人一问,余成顿时明白过来。
得,这些个刚经历一次被抄家的惊险之旅,转头换了新东家,又被锦衣卫找上门,能不慌么?
好在最后得知是虚惊一场,这才有余成见到的样子。
挥挥手让人忙去,余成这才往正厅去。
“呀,郎君这么快就回来啦!”
“郎君,您可不知道,之前可吓死奴家了。”
“嗯嗯,一听锦衣卫找上门,府里谁不怕啊。”
“幸好那些锦衣卫都是来给咱家帮忙的,这下子再也不用担心别的问题了。”
“...”
余成能怎么办,只能安慰安慰呗。
“好,我知道了,下次让他们注意点。”
“有了锦衣卫的帮衬,咱们也不用怕谁来捣乱,可以安心赈灾。”
“平儿,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没?”
平儿点了点头说得:“郎君,已经派人去联络各当铺和粮铺了,有锦衣卫的兄弟跟着,想来问题不大。”
“只是,回头需要给那些商家付账...”
平儿没有往下说,但余成哪能听不出来呢。
明白,差点忘了这事了。
“嗯,走吧,跟我去银库看看。”
到了银库,好吧,说是库房,其实就是间比较大点的房间,还是那种没有窗户,只有几处狭小通风口的房间。
点验过里面的东西,大多是上次宫里赏下的银子。
余成可没有什么把赏来的银子当个宝,还不敢用的观念。
就问了,真拿出去用,皇室难道跟他翻脸?
emmm,银子不用还要供着,这特么不是傻逼么。
他也没遮掩,直接一个挥手,房间中顿时出现好几十个大木箱子,装下一个人都没问题。
唯一有点缺陷的是,这些木箱子不尽相同,材质花纹啥的,有点简陋,不符合富贵人家的审美。
再随手一挥,箱子全都打开,露出里面大小不等的银子,看起来老震憾了。
“呀!~”
平儿等人纷纷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惊呼声惹来麻烦。
这么多大的银子,啥时候见过啊,好想上去摸摸。
倒是晴雯这丫头胆大的很,一点不带怕的,脑回路十分清奇。
“郎君,您这是点石成金的法术搞来的银子么?”
屁的点石成金!
“别瞎说,你真要是见到谁会什么点石成金,那肯定是用幻觉骗人的。”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点石成金,别被那些话本小说给骗了。”
余成拍了拍箱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些可都是我亲自从山贼匪窝中弄来的,为了这些银子,我可把整个大靖都跑了个遍。”
“放心,这样的银子我还多得是,随便用!~”
这时,平儿想起在荣国府当差时听到的传闻。
说是好些个山寨被神秘人宰了头领,和部分凶神恶煞之辈,偏偏山寨的存银却消失不见。
敢情这都是郎君做下的大事?
“郎君,这,应该没人知道这事吧?”
余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
“别怕,不就是杀了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么,宫里早就查到了。”
“至于你的那些个担心,呵呵,只要他们还想活命,就最好别来惹我,否则,我只好斩草除根了。”
咕咚。
平儿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总算明白郎君的底气来自哪里。
话说,谁家的神仙杀性这么大啊!
怨不得连锦衣卫都要来帮忙,恐怕这是防止郎君被骚扰而发怒,保护其他人吧!
“郎君,您还是谨慎些吧。”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损失了财源的幕后之人,可不会忘记的。”
“要是他们私下给您下毒,或者暗杀...”
余成摆摆手道:“放心,到了我这个境界,这些事根本逃不过我的灵觉。”
“别说暗杀,就是来上千军万马,即便我打不过,也能逃得了。”
“嘿嘿,正面攻击,我可能一次消灭不了很多人,但换了暗杀,再多人都不够我杀的。”
“甚至只要我肯付出一定的代价,也不是不可能一次杀光万人军队。”
反正吹牛逼嘛,又不犯法。
他也没试过,谁知道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呢。
???
这么厉害?
好吧。
但,您就没考虑过,别人对付不了你,把目标换成是咱们这些人呢?
平儿没再继续劝说了。
想来她们这些人的身份,也没人会那么傻,以命换命不是。
钱嘛,损失了还能再赚,命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平儿重新将银库里的银子登记入账,然后跟随余成出去。
没等他们返回正厅,便见到瑞珠神情慌张,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郎君,郎君,我,呃,奶奶晕倒了。”
余成眉头一皱,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秦氏为何会突然晕倒?”
瑞珠惊慌失措地摇摇头。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奶奶还在屋里跟奴婢聊天,突然间就倒了下去,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余成见问不出来什么,直接一个咫尺天涯消失在原地。
这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敢情郎君有这般神奇的手段,怪不得敢说他打不过,也能逃的了的话。
不过,秦可卿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