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
赵太祖赵亮?
蔡凡冷笑一声,想想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保安堂是老字号,许家父子坐堂,蔡凡虽然是老板,但明面上还是许家后人的保安堂,蔡凡只是保安堂的医生。
蔡凡马上就想到,赵家如果是因为红眼病而指使四眼狗呕心保安堂,四眼狗被送进了警察局,毒死父亲、骗取巨额保险,罪责不小,是要重判的。
赵家失手,接下来,可能还有后手。
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这样反而让蔡凡有些担心。许家父子没有自保能力,必须时刻保护。
“赵太祖,你最好还是安分守己!触碰了我的底线,我不介意灭了你们赵家!”
蔡凡提醒了一下顾泰,顾泰做了部署:“影子,盯住赵家!红客,搜集赵家的情报!”
一切,按部就班。
张百龄来了:“师父,李实才当真只是有浓痰卡在喉咙?”
蔡凡微笑道:“张老,你以为呢?”
“从四眼狗确定其父亲死亡,然后装敛,又请人把棺材抬到保安堂闹事,到师父开棺时,最少也要四小时,李实才口中有白沫,面部青紫,显然是中了毒的,按常理,不可能还活着。师父三针救活,弟子想想都离奇啊!”
“张老,你相信魂魄之说吗?”
“可能有吧。”
“不是可能有,人死,魂飞魄散,才是真的死了。李实才被亲生儿子下毒,心有不甘,叫死不瞑目,魂魄不散,我施了点手段,救活了他,不是难事。”
“师父,弟子受教了!”
“张老,进步不小啊,可以以气运针了,效果不错吧?”
“谢谢师父,的确,得心应手。”
“张老,能够放下身价,专心学习,难能可贵。有些事情呢,不要太多纠结,讲一个‘缘’字。就拿许家父子来说,子远胜父,青出于蓝,这是许念祖的缘份。单凭诊病,张老相较于许念祖,如何?”
“我远不如他!”
“呵呵,不要这么说,你们之间,各有短长,取长补短,中医之幸。还望张老广收贤徒,不以门户偏见之身,作茧自缚。光大医道,拯救万民。我与丽丽,终究要离开的!”
“师父,你与师娘还要去哪里?”
“不瞒张老,我与丽丽还有许多疑问未解,比如我们的身世?我们的亲人在哪?我想,我们不可能一生一世呆在这里的,当然,暂时不会。”
“师父,弟子明白了!”
蔡凡与张百龄正在说话间,顾泰敲门走了进来。
蔡凡微笑着说:“有事?”
顾泰看了张百龄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张老是自己人。”
顾泰说:“师父,影子传讯,赵家正在谋划一场暗杀,是针对许家的,赵家家主好像并没有在意,或者也不知情。只是赵亮在找杀手。我想让许家父子暂时住在保安堂,不回家的好。”
“师父,他是师弟顾泰?”张百龄与顾泰还是第一次见面,自然不认识。
顾泰虽在暗处,是认识“金针王”张百龄的,见张百龄叫蔡凡“师父”,才知道七十多岁的中医泰斗,原来也是自己的大师兄。
顾泰与张百龄重新见礼。
张百龄说:“师父,赵家是帝都六大豪门之一,排行第三,实力不容小视,据说,赵家老祖没死。还在闭关,一身修为,无人知道。赵家实力仅次于叶家、江家。”
“哦,赵家老祖?这倒令我有些兴趣了。这样吧,顾泰,既然如此,就不打扰许家父子吧,内紧外松,暗中保护就行。”蔡凡吩咐顾泰道。
“钓鱼?”顾泰笑道,“师父,我明白了!”
顾泰离开,蔡凡与张百龄继续闲聊,难得有时间了解一些帝都豪门的事情。张百龄把这些豪门的分布情况,说了个大概。
帝都六大豪门,分别是叶家、江家、赵家、陈家、李家、顾家。其中,蔡凡与之相交的顾老爷子顾青山,排行末位。李家的李文昌,是嫡系李家之孙,在梅山市当市首,蔡凡也算认识了。
首当其冲的叶家,是华夏顶级豪门,这点,蔡凡还是从各种报道中了解一些的。
蔡凡并不在意,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许家父子下了班,一同到菜市场买了些菜。
经过了一些事情,许家与虎帮的恩怨已了,许念祖的医术精进,许百味的心境通达了许多。
现在的许念祖,变得更为孝道了。问寒问暖,与父亲更为亲近。
许百味有一点担心,要是给儿子娶一房亲就好了。
“念祖,该成家了。”许百味道。
“爸,不急。”
“还不急,不小喽,娶个媳妇,弄点吃的也好啊,回家就吃现成的了。去理个发,精神点,年轻人,形象很重要,真的该讲究讲究了。”
“爸,我知道了,要么,你先回去?我去理发店?”
“去吧!”
许百味提了点菜,回家去了。
许念祖从菜市场出来,想找一家理发店,理个头发。如果有时间,再去买几套衣服。
“爸说得没错,是该注重自己的形象了!这样,坐堂时,更显得精神。”
许念祖这样想着,便去了一家理发店。
“先生,理发呢?还是按摩?”一摩登女隔着玻璃门向许念祖招手。
长相不错,虽然不如王丽漂亮如仙,或不如云儿含苞欲放,或不如依林敢爱敢恨,但也经看。看上去虽然有些俗气,但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许念祖甚至有些动心了。
“理发,还有按摩这种服务?”许念祖坐进理发椅。
“想哪儿去了,头部按摩,看你也不像干体力活的,如果是脑力用得多呢?松松皮,按摩按摩,舒服些,当然,另行收费。”摩登女微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是医生,‘保安堂’的。”
“你认识保安堂的许大夫吗?”
“认识?”
“怎么啦,姑娘,你有什么事找他吗?”
“听我娘讲,许大夫可厉害了,两手把脉,一看一个准,有这回事吗?我娘还说了,她那天头疼,许大夫给他扎了几针,就好了,神哩!”
心里打着主意,自己也想找许大夫。
“我觉得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许念祖微微一笑,“我就是许大夫许念祖。”
“你就是许大夫?我不信!”摩登女一边给许念祖理发,一边打量着许念祖。
许念祖微笑着:“你看我哪点不像?”
摩登女咯咯笑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想啊,‘保安堂’的医生啊,特别是像许大夫这样的名人,应该不会像你一样朴素,人家有钱啊。也不会来我这个小店里理发。现在的有钱人,娶几房老婆姨太,互相争宠,说不定,他的红粉佳人,都会给男人打扮,家庭专业理发是不可少的。”
“嘿嘿!没听说过。还老婆姨太,红粉佳人,我许念祖痴心医学,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想这些事,我现在还是只单身狗。”
“你当真是许大夫?我还是不信。”
“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小女子奉陪。”
“就赌我是许大夫呢,你就亲我一口,我不是许大夫呢?我亲你一口,行不?”
“不行,你左右都不输。好啦,不赌了,我就当你是许大夫吧,欢迎常来本店。”
怎么,许念祖平常老老实实,今天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呢?
看来,人是会变的,环境不同,就有不一样的人性出现。
许念祖觉得这样的聊天,很愉悦。
“还得出来走走,放松放松,一整天坐堂,之后回家睡觉,二点一线,也太单调了些。”
许念祖有了自己的想法。
“许大夫,好了!”摩登女解下许大夫的围衣,掸掉他身上的碎发。吹着气,一股芳香传来,痒痒的。
许念祖起身,不经意间,看到了摩登女衣领下的沟壑,一线通向朦胧处,两边山峰挺拔。
摩登女笑了笑,这样的事情,一个女理发师经历多了,早已习以为常。
“姑娘,不介意我给你把一手脉吧?”许念祖微笑。
摩登女盯着许念祖,发现他的眼神里一片清澈,不像有些人。正中下怀,于是,大大方方伸出手,说:“请!”
许念祖说:“姑娘,芳龄二十四了,完壁之身,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守身如玉,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了。姑娘,月事不调,来时剧痛,血脉时有时无,一周难净,宫寒之症。”
“你果然是许大夫!我叫燕子,是的,我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也问过一些姐妹,人家三天就好,我真的烦透了!许大夫可有办法治疗?”
“有,不知姑娘是不是介意?”
“许大夫,直说,要怎么治?吃药吗?”
“小毛病,无需服药,趁现时正在月事期,扎几针就好。”
燕子一脸红霞浮于脸面,愈发显得妩媚。沉思一会,豁出去了,想来许大夫也不是那样的人,万一?不想万一了吧。
“病不忌医,那就请许大夫帮我治疗吧。去里间?”
“好!”
燕子开始解下裤带。
许念祖慌了,忙说:“姑娘,不要这样!脱了外面的即可,我可以隔着一层纱行针的!”
燕子放心了,暗道:“原来许大夫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是我想多了,还以为要全脱哩!”
心是放下来了,却好像有些失落。
许念祖几针弹射,以气运针。自从得了祖上传承,针法精妙无比。这点毛病自然手到病除。
“好了!姑娘感觉如何?”
“许大夫,叫我燕子吧,我真的不痛了,下个月不会再发吗?”
“不会,好了就不会再发病了!”
“谢谢许大夫,多少医疗费,我现在付给你。”
“燕子,我们二比吧,你莫收我理发钱,我也免去你的医疗费,如何?”
“哪就谢谢许大夫了!”燕子也不矫情,“许大夫吃了晚饭吗?我请你吃一顿,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可是?我还要给我父亲做饭哩,不打扰了。”
许念祖要走,燕子一把拉住:“许大夫,就在我这里吃吧,等下给叔叔打包回去也是一样的。这里关门就是,去楼上我家。我妈也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