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也不行啊,一个个的都是菜鸡转世吗?就砍一个脑袋能行吗?别的地方就不砍了?”
“诶诶诶!别对马下手啊!马多好啊,只有人才是坏的!”
暗卫们如今都已经听麻木了,若是换做从前,只怕是要有不少人不受控制地从山上滚下去加入战局。
“等等!不对!”
也不知是哪一方人马那么聪明,发现了这场仗似乎打错了。
可还不等他说完,对方就狠狠地给了他一刀刺穿心脏的高级待遇。
“聒噪,就这么点儿能耐?”
一方首领直直从马上倒下,原本收着些力道打的众人瞬间杀疯了。
看着那毒粉、毒针不要钱一样撒,花似锦身边的暗卫们全都惊呆了。
“很好奇?没什么好奇的。百姓们都想安居乐业,只想种种菜种种花。”
“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谁敢打扰他们种菜种花,那就把谁种在地里。”
爱好和平的人最好了,平常就是温顺的小白兔。
上位者们都清楚明白一个真理,只要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就能得到他们的拥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成也萧何败萧何的话术,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的差不多了,让所有人都准备准备,一会儿去收个尾。”
花似锦看困了,打了个呵欠,眼泪都掉下来了。
“是!属下这就开始让兄弟们准备好!”
沙嬷嬷笑着从背包里摸出两大捆风干牛肉出来,给每个人手里都塞了几条。
“打架是个力气活,现在赶路不方便给你们吃热乎的,吃点儿肉补充补充体力。”
暗卫笑得很开心,这么多年在外行走做各种任务,从来没有吃这么好的时候。
若不是担心沙嬷嬷看不上他,他都想原地跪下磕个头叫干娘了。
花似锦的眉毛挑了挑,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心声。
上下打量了几眼暗卫,又打量了一眼沙嬷嬷,笑着开口。
“沙嬷嬷,您是想要直接认个孙子养在身边。还是打算认个儿子,看着儿子娶妻生子。”
沙嬷嬷双眼一亮,可很快又低下头苦涩一笑。
“皇后娘娘说笑了,哪里有孩子不认亲生父母,跑来认老奴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当干娘啊。”
不等花似锦说什么,暗卫率先坐不住了。
拿着风干牛肉迅速站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嬷嬷,我从小就在暗卫营长大,是个孤儿。您若是不嫌弃我,认我当亲儿子都行!”
这话可算是炸了锅了,又站起来四个暗卫想要认亲娘的。
“行了行了!一个个的平日里都不积极,这会儿倒是冒出来了。”
众人嘿嘿笑着重新坐下,花似锦心里清楚,那些暗卫都是担心自己的头儿被忽视丢了面子,才站起来插科打诨的。
但花似锦敢直接将此事摆在明面上来,就说明她有信心帮着撮合。
只是认个亲戚而已,又不是撺掇他们来个不在意年纪的老少恋,良心一点儿也不痛。
沙嬷嬷这个人的确不错,就是命太苦了。
好几次花似锦都看出她喜欢孩子了,每每在路上遇到母贤子孝的,沙嬷嬷都会驻足看上一会儿,眼底满是艳羡。
这个暗卫虽然并不似追风和逐月那般,倒也算是个不错的。只是没有机会出头罢了,假以时日定然也是个极好的。
只是若沙嬷嬷真的认他为亲子,就不好让他继续做暗卫了。
暗卫暗卫,暗里行走的影卫。做的永远是最累最难的事,脑袋在脖子上长得并不牢固,随时可能会搬家。
刀口舔血的日子应当不会太长了,做一个普通的护卫,或是去京郊大营做个小队长,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也不错。
“好了,别说了。快些吃好喝好下去干他一票。”
反正别人快要打完了,下去收割也不能忘了搜身不是?
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药物,只要是他们身上可以拽下来的东西,全都拿走!
哪怕是他们身上的衣裳,只要没有坏的彻底,都可以拿回去。
慈幼局那些老人和孩子,穿着的都是碎布头子拼接出的衣裳。
虽说如今成了皇后,不差那几个钱,但钱这种东西也不能胡乱花。
总会有需要大量金银的时候,万一拿不出来怎么办?
再说了,大手大脚并不是什么好习惯。钱从来不是在大件上省下来的,都是从小件儿上抠下来的。
想想从前吃那些营养药剂,这个今天省五块,那个省六块。一年到头最少能省小两千块。
同理,在大封朝。一年省两吊铜板,十年呢?二十年呢?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百姓们能吃饱穿暖,才能继续往下发展不是吗?
贫富差距过大并不是什么好事,美美与共,天下大同,才是她的终极梦想。
穿都穿了,总要在这个地方留下穿越者最美好的印记。
自己的人生除了解决丧尸,还有许多许多需要她努力的事情。
花似锦刚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暗卫们已经齐齐准备好,只等皇后娘娘一声令下了。
“冲!”
众人齐齐往下跑,花似锦和沙嬷嬷则在四个暗卫的保护下,留在原地不动。
暗卫们的战斗力果然十分强悍,那两方人马此时都疲惫不堪,大部分人都失去了再战一次的能力,被花似锦的人收拾的像孙子一样。
“皇后娘娘,所有人都解决了。这些是搜刮上来的战利品,还请皇后娘娘过目。”
花似锦笑着走过去,暗卫们忙将上面盖着的布掀开。
只探头一瞧,花似锦的笑意更大了。
环视了一圈众人,花似锦做下一个决定。
“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一会儿你们平均分一下,每个人都有,就当是给你们的奖赏了。”
众暗卫们十分开心,尽管他们用钱的地方不多,可谁又能不喜欢钱呢?
就算是做暗卫,他们也有自己的休息时间,也希望可以和好兄弟把酒言欢。
花似锦又看了看想要认沙嬷嬷为母的暗卫,笑着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与自己走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