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继平十分佩服沉静的深谋远虑。
如果不是陈庆提醒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错过这一场泼天的富贵。
“殿下已经安排工匠来我们岭南修建造船厂,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也能自己产出如此庞大的战舰,到时候整个南洋都是我们的天下。”
吴少安信心满满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身为越州海军大统领的他,当然希望自己手中的战舰越强大越好。
叶继平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我看你是眼馋海运贸易了吧?虽然太子殿下只给我们留下了三艘超级战舰,但我们已经用来整开了两场海运贸易,赚的钱足以让我们三大势力的人放弃过往的成见了!”
他有些感慨地说道。
吴少安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钦佩。
“这一切都多亏了太子殿下啊!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给我们送来如此庞大的战舰,如果不是他帮我们求来了放开海禁的政策,估计我们岭南几大势力,还会为一些蝇头小利挣头破血流。”
吴少安说道。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把这些船上的货物全部都卸下来吧!就是不知道世家大族的第二批货什么时候会送到,到时候咱们再抢一波!等到抢完第二波之后,估计私下大部分人就会意识到航线有问题,更改航线了!”
“像这种赚快钱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叶继平急忙吩咐手下的人开始卸货。
吴少安也急忙令海军上前帮忙。
看着满满的三艘巨舰货物,吴少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
京城中。
经过了一段时间奔波的陈庆总算是回到了太子府。
只不过他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受到了陈尚远的召见。
大殿之中,陈尚远一脸严肃地看着陈庆。
“我听说世家大族的商船已经出海了?”
陈尚远有些不可思议地询问道。
陈庆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而且还是我亲眼看着商船出海的。”
陈尚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陈庆:
“你啊你,你让朕说什么好呢?放开海禁最受益者无疑是世家大族,等他们的海船从海外回来之后,肯定会赚得盆满钵盈!世家大族现在已经积累了不少财富,如果让他们继续赚钱的话,将来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陈尚远心中非常无奈。
他本以为,陈庆跟随世家大族的人一块儿去参观对方的海船入海,肯定是已经提前想好了应对措施。
可没想到,陈庆竟然丝毫没有阻止。
反而任由世家大族的商船入海!
这岂不是白白让世家大都占了便宜?
陈庆笑着摇了摇头。
“父皇,难道您觉得我是那种吃亏的主吗?你放心吧,世家大族的这些商船绝对到不了他们的目的地,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返回登州了!”
听到陈庆这么说,陈尚远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何出此言?你小子到底瞒着朕做了什么?有什么好消息,赶快说出来吧,好让朕也跟着乐呵乐呵!”
陈庆这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早就已经安排越州海军,伪装成海盗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陈尚远瞪大了眼睛。
“还能有如此操作?你小子,竟然把咱们的海军当成海盗用了!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馊主意!万一让那些海军们看到了抢劫货船带来的巨额收益,他们上瘾了又该如何是好?”
陈尚远板着个脸说道。
不过这也只是敲打陈庆而已,他也知道,越州海军早就已经在陈庆的掌控之中了,不可能会出现伪装海盗上瘾的事情。
他心中还是十分欣喜的。
“那抢来的货物又该如何处理?”
陈尚远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道。
陈庆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这还不简单?我的巨型货船每艘都有百米多长,用货船带的这些货物贩卖到南洋岛国,肯定能大赚一笔的!”
陈尚远心中感慨至极。
没想到陈庆竟然也开始做这种无本的买卖了!
“好小子,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小子真是世家大族的克星啊!我都已经有些替许平那些老家伙们感到可怜了!”
陈尚远笑呵呵地说道。
当下,他直接吩咐人准备了一场家宴,安排陈庆和齐玲两人在皇宫中吃了晚宴。
一时间,皇恩可谓浩荡到了极致!
而此时的许府。
就没有这么喜庆团圆了!
他有些萧瑟地看了一眼餐桌。
原本许子期所在的位置空无一人。
许平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必须得把子期抓紧时间弄出来了!否则他在陈庆手中,只会让我做事束手束脚!”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去召集世家大族的高层们来自己家中议事。
很快,众人齐聚一堂。
世家大族的高层们,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大伙想不明白,为何刚从汉州回来,许平就再一次召集他们见面。
许平看了一眼众人,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落寞之色,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看到这一幕后,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许平终究是他们世家大族的话事人,更是活着的三朝老臣!
如果许平倒下的话,对他们世家大族而言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大伙纷纷担忧地问道:
“太傅大人,最近可是感觉身体不好?您还是多多休息吧,其实这一次前往登州视察造船厂,您完全不用去的!这一路长途奔袭,身体肯定有些吃不消!”
“是啊!造船厂的事情,我们替您把关就是了,您没有必要亲自去!”
“像您这样事无巨细,事必躬亲,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您已经不再年轻了啊!”
众人劝说着。
他们可不希望许平出现什么意外。
许平痛苦地摇了摇头,捂着自己心脏,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实不相瞒,其实我这是心病啊!自从我儿子被陈庆抓起来之后,我是一天安稳觉都没有睡过!总是想着子期在东宫的地牢之中受苦,而我却在家中享福!”
“我的儿命怎么这么苦啊?”
话说到这,许平竟然流下了两行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