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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恨意
    池谨言一步步走近那个浑身散发恐惧气息的女人,在床边停住脚步,“岑夏,如果不是我酒醉你也不会有可乘之机,你不要以为从此以后我们的仇恨就可以一笔勾销,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岑夏抬起头,水眸轻轻一瞥,瞧见他浑身仅腰上挂着一个浴巾,又迅速低下头。

    这些年没有试过也见过不少,谈不上害羞,更多的是心酸。

    她对池谨言的话没有多做深思,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入池少爷的眼……对不起,不能让你满意。”

    她诚恳地说着,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眸凝视着他。

    “你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妄想。”

    他的薄唇轻轻开合,那副睥睨众生的傲然模样,印在岑夏眼中。

    她在心底里暗暗吐槽,究竟是谁在妄想。

    明明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却表现得好像他吃了大亏,就差把‘我很吃亏’四个大字刻在他脸上。

    “我知道了。”

    那乖巧的模样令他满意的一笑。

    岑夏想起什么,又提醒道:“那个……少爷,我……不用吃药么?”

    此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掩盖了她细小的声音。

    池谨言打开门,岑夏瞧见管家已然离去,心中暗笑这别墅的人,好像个个都很精明,唯独她自己。

    他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目光时不时地暼向岑夏,丝毫不会觉得难堪,似乎对自己的身材颇为满意。

    不多时,他已穿戴整齐,准备离开,瞄了眼岑夏:“岑夏你不需要吃那些东西,要是有就生下来。”

    岑夏的耳朵似乎突然失去了声音,只听见了那最后三个字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惊愕与疑惑:“什么?你……你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会愿意让你这种女人生下孩子吗?别做梦岑夏。”

    这一句她倒是听得很真切。

    “池谨言,你要怎么样才能满意?”

    “岑夏,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满意。”

    他第二次找借口来说服自己为何会跑来别院,总结之下终究还是因为醉酒。

    “呵呵,不满意还找上门?”她在心里这样反抗,却不能说出来。

    “过两天,我带你去见奶奶,你亲自告诉她,你不愿意离婚,上次你去嚼舌根,这后果……自然也要你亲自去说明。”

    岑夏疑惑,按照他的性格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她去澄清,离不离婚她的话毫无意义,难道是老太太同意了?

    想及此她的呼吸变得紧张,压抑着喜悦轻声问他:“池少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岑夏我不喜欢给我找麻烦的女人,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们一家四口人就等着摆整齐吧!”

    看着池谨言摔门而去,岑夏才敢袒露恨意,她倒在飘窗边小声啜泣。

    涣散的眼神无意间瞟见那个男人睡过的床,心中升起一抹厌恶。

    居然还拿自己与别人相提并论,莫大的耻辱感迅速掩盖了恐惧。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岑夏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

    见来人是清云,她轻轻扯起一抹微笑:“清姨。”

    清云见她的情绪似乎不稳定,走上前担忧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此话一出岑夏心中一阵泛酸,“没什么……”

    “小姐,池少爷来让我取衣服,收拾床铺。”

    岑夏指了指床上凌乱的衣服,没有说话,只是转身静静地看向窗外。

    清云捡起床上的衣服叠整齐,又掀开被褥看见了那刺眼一幕,有些讶异又有些惊慌。

    她看了眼窗前那清冷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

    “清姨,我哥哥还有爸妈怎么样了?我最近总能梦到他们。”岑夏缓了缓情绪,回头看着忙碌的清云担忧地问道。

    清云拉被褥的手顿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可怜的小姐,母亲去世父亲病重,岑先生也在医院躺着,关于这些事池谨言不让告诉,避免露出破绽她也不能透露。

    岑先生要她来照顾小姐,可如今该如何交代,虽说他们是夫妻,可有哪对夫妻是小姐这样生活的。

    见她没有回答以为是没有听见,岑夏又问了一遍,“清姨,我哥哥怎么样了?他那天伤得很重。”

    她看着哥哥倒地的那一刻心都要碎了,她要从清姨口中确认哥哥无碍才算放心,焦急地等待答案。

    经历昨晚一场恶梦她似乎变得坚强,不再动不动就流泪。

    “小姐,先生她很好,没什么大碍。”清云不敢看她生怕露出破绽。

    她的松了口气又问:“那我爸妈呢?他们见不到我了肯定很着急。”

    “都好……都好着呢。”

    清云快速地收拾完,擦去了眼角的泪,转身朝外走去,又回头看了眼,“小姐,先生说,很快就能接您回家了,池老太太已经答应会给池少爷做工作,让他放你走。”

    “我知道了,清姨,你告诉哥哥,池家奶奶是面善心冷的人,不知道池谨言又在预谋什么,让哥哥小心。”

    想起什么岑夏叫住她,“清姨,我需要一些东西,请你想办法帮我拿到。”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清云点点头走了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忍不住哭出声。

    岑夏在屋内呆呆地站着,念叨着清云说的话,“会放了我吗?”

    岑夏不信,他们祖孙俩的獠牙只会向着外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自己,除非……岑家出事了。

    有了这种想法后她开始不安,可她相信哥哥不会骗她,却又不敢相信。

    心里那股不安一直萦绕着,她只担心父母,担心哥哥不要遭受什么意外。

    曾经以为自己逃出了牢笼,过了一段梦幻般的日子,却又一次跌回地狱。

    与池谨言的婚姻始于一场误会,也是她自己种下的恶果。

    起初她还对顾夏有愧疚之心,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忆起前尘旧事,她对池谨言的恐惧多半出自他会对自己不轨,可所有的一切终究成了这样的结果。

    她的心中正有一颗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