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班你去做什么？”
“学校的领导已经找过来了！”
……
冯明星尖锐的声音穿透地板传到楼下。
张婶子仰头看看天花板，再看看苏棠，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最近冯明月都没去学校上班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反正看着春风得意的。”
苏棠知道在外面做什么。
还没等她说话呢，冯明月的声音也传过来了。
“你别管我，我有事情！”
“你给学校说，我不去了，一个月那么点工资，还有伺候那些小娃娃，谁愿意做似的！”
“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的摔门声，力道大的感觉楼板都在震动。
张婶子迈着小碎步悄悄的往门口去，趴在门边往外看，那模样偷偷摸摸的像是在做贼。
苏棠想想也跟在张婶子后面往外看。
就看到冯明月穿了个小裙子，踩着高跟鞋，还搭了一条丝袜出来了，她本身长得也不差，小家碧玉型的，家里也宠她，要不然也不会明明看上了江珩，还对他各种嫌弃，等着江珩主动去追她，这样一打扮，看着更吸引人了。
张婶子小声嘀咕道：“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最近她不仅没缠着你家江珩了，也没相亲了，连班也不上，打扮的这么好，出去做什么？约会。”
张婶子也不用苏棠回答，自顾自的问自顾自的答，倒是把一切答案都推理出来了。
“她这么愿意，莫不是真的找到比江珩还好的男人了？”
苏棠道：“比江珩有钱，但别的地方，我不觉得比江珩好。”
那王宝在她看来处处不如江珩，至于有钱那也是他爹的钱，而且，她也看不上，她自己又不是不能赚钱。
张婶子一听眼睛亮了：“你知道？”
苏棠边回去做饼干边道：“在县城见过她对象骑摩托带着她。”
除此之外，苏棠没说什么了。
不过一听骑摩托，张婶子也知道这条件不一般了，毕竟家属院已经算是现在生活质量比较好的一批人了，但各家各户几乎还是自行车，职位高的出门有公车，自家买摩托车的，满院子里也找不出一个。
“那是条件好，怪不得她这么高兴。”张婶子咂舌：“不过这也没结婚没什么呢，就把工作给辞了，是不是太不给自己留后路了。”
苏棠做了一份咸的饼干，又接着做甜的，对于冯明月的事情，她选择不掺和，静静的看着。
“张婶子，这饼干你拿去，让盈盈尝尝味道如何。”
张婶子原本想拒绝的，闻着那奶香味，想到自己的小孙女，笑的一脸的褶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棠笑着点头。
等张婶子回去，她把其他的晾凉，收起来密封好，拿了一部分上楼。
“你这两天来的一次比一次晚了，可是懒散了。”
苏棠把饼干递过去：“来，你和小曼尝尝味道。”
赵玲一尝：“好吃，你做东西真不错，不当裁缝当个厨子卖吃的也能赚大钱。”
苏棠想上辈子她就是做厨子起家的。
冯曼只一个咸的味道捏一个，甜的捏一个，就不再吃了。
“我去把这些做好的，送上门？”她柔声道。
苏棠点头：“去吧，快去快回。”
桌子的客人拿来的布料剩的不多了，苏棠拿了一块铺平，拿画粉都画出来，然后一同裁剪了。
“真不接了？”赵玲看着快清空的桌面。
苏棠点头：“若是那边看我的企划书可以，马上就要着手找地方，机器人工各种了，没时间。”
她和赵玲说起来计划书的事情，县城的小洋楼里，月季花开的正浓艳，各色的花把这个小花园搭配的如同仙境，放在后世肯定有不少打卡的。
花园的凉亭里坐着一个优雅的中年女人，正在翻阅着一个本子，刚打开本子的时候，眉头还轻轻的皱起来，越看眉目越是舒展，最后脸上还流露出笑意。
周明媚在旁边的心情也由着忐忑变成了激动：“我说的没错吧，她写的就是很好。”
中年女人微微点头。
“家里有个废弃的厂房，是早些年，你姥爷开的纺织厂，已经废弃多年了，前些年国家又给了咱们，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就当我赞助你的。”
周明媚显然是清楚那个地方的，是他姥爷发家的地方，姥爷有时候去那边逛一逛，她还跟着去呢，只是……
她的神色有点纠结。
女人察觉到她的心思：“怎么？你不满意？”
周明媚小声道：“那也太破了，我想，弄个新的。”
她从小都没用过什么旧东西，这是她第一次创业，也想十全十美。
中年女人看自己唯一的女儿，微微摇头：“你去问问你那个一起做生意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周明媚点点头：“好吧。”
苏棠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自然是高兴的，她不觉得破，事业刚开始起步，能少花钱就少花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但是该花钱的也要花，钱要用在刀刃上。
“等咱们去实地看一看再确定要不要用？如果可以的话就用，节省成本，如果不可以就重新盖。”苏棠是这样说的。
周明媚思考一下，也答应了。
老厂房确实很早了，民国的时候建立的，中间经历的岁月波折也不少，但是，显然是有人维护过了，外面虽然破旧，但是整体还挺牢固的。
“之前这还有机器，后来，被人当破铜烂铁给卖了，剩下这个厂房，有些地方也是后来修补重新盖的。”
进入厂房，只能看到一些堆积的杂物，和一些动物留下的粪便，羽毛。
这个厂房不小，位置也不算太偏僻，完全可以重新再利用起来，本身服装厂也不用动什么厂房的结构。
苏棠进来的已经想好怎么规划了：“这里不破，只是外面经过了风吹雨打，显得破旧了，咱们再刷个颜色，重新翻新一下，就可以用，你觉得呢？”
“若是重新再盖个新的，那么从找地皮，到盖起来厂房，机器入场，最起码也要经历好几个月，这样拖得时间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