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什么呢?”
苏棠如同幽灵一般的出现,声音清冷,平日里一双见人带笑的眼这会冰的骇人。
原本热火朝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苏棠前面的人讨论的正热烈,怔了一瞬僵硬的转身看向苏棠。
苏棠笑眯眯的:“大家说什么呢?”
“我今天下班早,也想听一听。”
大院里要说长得最好看的人是谁,那苏棠和赵玲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苏棠平时看着性格柔和一些。
此时的柔和,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我家里的锅还没端下来呢。”
“你不说都忘了,我锅里还有饭呢。”
“啧,我孩子忘打了,不聊了,回家打孩子去了。”
……
一会人作鸟兽散。
只留下了腿脚不便拄着拐杖的李秀才。
李秀才也没想到,其他人竟然散的这么快的,看着苏棠,他愣了愣,然后起身也要走。
“人家说的也不错,确实伤风败……”
“嗨!”
“砰!”
苏棠趁着李秀才起来的时候,突然发出来一声呵斥,吓得李秀才一个踉跄,一个屁股蹲在地上。
他本来就干瘦干瘦的,屁股猛然落地,人都快散架了。
“哎呦,我的屁股……”
苏棠笑道:“李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年纪大了,就得小心点。”
“还得嘴上积德,不然,这走路都能跌倒。”
说完苏棠就从他一旁过去,施施然的回家了。
这是最近苏棠回家最早的日子,手里还提了一块豆腐,家里还有一条鱼是附近的村民送来的,江珩为了给她补身子找老乡买的。
这天气炖鱼汤太热了,苏棠计划把豆腐香煎,鱼切块做成红烧鱼块,在蒸一些米饭。
苏棠进厨房刚忙碌一会,小军小桃就跑回家了。
小桃仰着头看着苏棠:“姐姐,我明天也不可以和你去厂子里吗?”
小军小桃已经放假好几天了,苏棠顾不上,江珩也忙,把人依旧托给张婶子,她给开工资。
张婶子人是个好的,对小军小桃一视同仁,俩孩子最近还胖了点,就是他俩比之前也活泼了,到处疯玩,也晒黑了。
苏棠看着眼巴巴看着她的小桃。
“明天,你们爸爸也周末休息,咱们一块去。”
小桃激动的欢呼,抱着地上打盹的警长。
警长原本看她是小孩子还纵容,直到小桃抱着它转圈,它干净利落的挣脱小桃的怀抱,跳下来围着苏棠。
“喵喵…”
一双大眼盯着她手里的鱼块。
这是告状和要报酬呢,苏棠丢给它个鱼尾巴。
江珩下值。
张大山跟在后面,一会看看他,一会看一眼,最后还是咬牙跑前面。
“江珩。”
江珩看一眼张大山,并不说话。
张大山道:“今天,我们路过县城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你家那位。”
江珩微微皱眉:“她叫苏棠。”
“苏棠,苏棠。”张大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纠结症的:“我是有事想对你说。”
“小军小桃的事情,是我疏忽了,这事哥给你道歉。”最近江珩明显和他拉开距离了,眼瞧着江珩一次次的立功,张大山一止步不前,心里也复杂的。
好不容易媳妇回家早一次,江珩现在只想快步到家。
不耐烦听张大山在这说一些没什么用的话:“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张大山堆起的笑脸收起来:“是这样的,今天,弟媳坐车上回来的时候说,她那厂子,投资一万多,不仅如此,还把你的钱投进去了。”
“你就看着她这样胡闹?”
“那可是做生意,是资本主义…不怕别人举报,到时候你的工作也受牵连。”
“而且,她那么多钱赔进去的话,你以后怎么办?一万多块钱,你靠工资都还到什么时候了?”
……
张大山这些话在心里盘桓很久了,甚至在车上,他都想说苏棠,只是苏棠说话不好听,他还是憋到这会和江珩说。
江珩是男人,是他兄弟,总不能不听他的。
江珩皱眉:“说完了?”
语气里的不悦明显。
不过张大山说到兴奋处,没听出江珩的语气:“还有,这女人可不能惯着,这是个过来人的经验。”
“她是我媳妇,花我的钱天经地义,另外这钱也没乱花。”江珩看了一眼张大山:“既然你说完了,我先回了。”
说完大步就走了,把张大山丢在后面。
江珩刚刚语气变得太快,张大山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循环的把江珩的话播放了一下,脸色腾的涨红,这是在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呢。
他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看在兄弟的面上,谁会这样劝他?
不识好歹。
张大山心里诸多吐槽,看着江珩远去的背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闷着头往家。
楼下的江珩,还没进门呢闻到屋里飘香的味道。
刚刚和张大山说话的冷意瞬间不见,推开门进屋,警长吃饱了在睡觉,小桃在摸着警长和它说话,至于小军,正在洗自己和妹妹穿脏了的衣服。
小桃看到他:“爸爸!”
“姐姐说了,明天我们一家去厂子里。”
江珩看向厨房里的苏棠,挽起来袖子,去帮忙:“明天不忙?带着孩子去不影响你的工作?”
“已经习惯了,忙了这么些天了,总要有空和小军小桃玩一会。”
江珩听着苏棠嘴里只有孩子的名字,往外看一眼,见小军小桃在玩:“我呢?”
苏棠只是愣了半秒不到。
往外看一眼,忽然踮起脚尖朝着他侧脸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一般。
江珩反应是快,但是对于她的这种偷袭,多数时候都反应不过来。
苏棠还踮着脚尖低声说了句话。
厨房本就热,通风不怎么好,顿时,江珩的脸色爆炸似的红。
苏棠给锅里的鱼块加调料,看着红温了的男人:“今天是你先撩的,可不是我先的。”
江珩回忆自己说的话,他只说了两个字——我呢?
再想想她的动作,还有她那句话,这级别可是天差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