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阮糖一回来就瘫进了沙发,这一天听到的事,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真是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看见后面跟进来的龙家姐弟,她又立刻坐起了身。
“珊姐,你有没有觉得,洛毓姝好像在逃避什么?”
闻声,龙静珊扬了下眉梢,“糖糖小朋友,不要叫洛毓姝咯,她现在是你麻麻。”
阮糖:“……”
“我叫不出口啊!”
龙枭九将车钥匙放在茶几上,给阮糖倒了杯水。
“叫不出,就不叫,叫洛姨也是一样的。”
虽然身子是她女儿的,可里面是灵魂却不是啊!
见龙枭九这么说,龙静珊撇了撇嘴。
“我发现某些人看着挺爷们,说到底还是妻奴的命啊!”
听到这话,龙枭九勾勾唇,并不在意。
想到刚刚阮糖说的话,他又正色道:“糖糖感觉的没错,洛毓姝的确在逃避。”
阮糖和龙静珊一听,身上的八卦之魂就立刻觉醒。
“怎么说?”
见这女人伸着脑袋等答案,龙枭九有些无奈。
“洛毓姝年轻时也是个天真女孩,会幻想爱情,心里也会有白马王子的形象。”
“只不过,她的家庭出身和教育注定了她不能像一般女孩,有甜甜的恋情。”
“她的婚姻,早在季之昂来江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注定了。”
说到这里,阮糖忍不住插了句,“你的意思是洛毓姝的父母很赞成她和季之昂交往?”
龙枭九点点头,“当时的洛毓姝还在高中,身边都是有活力,充满阳光青春气息的男孩,而她生活中也会经常遇见整天西装,成熟稳重的男人。”
“相比之下,她会更喜欢同龄人,对于年长十四岁的季之昂并无好感。”
“可那时候的季家家世强盛,至少要比洛家要强,把女儿嫁到季家,洛家父母自然甘愿。”
“我想洛毓姝当时一定拒绝了的,可惜拗不过父母的安排,只能答应试着交往。”
“可能是季之昂那个时候下的功夫多,心思单纯的洛毓姝自然渐渐接受了他,在大学毕业当年就嫁了。”
龙静珊皱眉摇摇头,“这样一想洛姨还真是有些委屈了。”
“你说她在逃避,是什么意思?”
见阮糖这么问,龙枭九继续往下说。
“洛毓姝怎么说也是上流社会豪门阔太,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老公在外面有人吗?”
这话说的没错,就算很多事情没有亲眼看见,流言总是会听到一些的。
洛毓姝不揭穿,不追究,多半也是不想撕破脸。
“她其实很爱季雯萱的。”
听到这话,阮糖叹了口气,是啊,如果不是真的爱孩子,又怎么会在她做错的时候,那么痛心懊悔?
想来洛毓姝的隐忍,多半也就是受了传统思想的影响,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可当遮羞布被揭开,一切的伤疤暴露在阳光下,发现一直疼爱的女儿又不是自己的,换谁也坚持不下去。
话说到这,龙静珊和阮糖都不胜唏嘘。
其实生活中很多这样的女人,总是在为家庭子女委曲求全。
眼见气氛有些不对,龙枭九又立刻转了话题。
“你们注意到没有,洛毓姝坚定要离婚,要用法律对抗季之昂,可她却只字不提那个外商。”
龙静珊一听立马回神,“还真是,说起来,那个外商也是犯了罪的,毕竟他当年侵犯了洛毓姝。”
阮糖皱眉,“可她并不追究,这说明什么?难道她其实认识那个外商吗?”
龙枭九点点头,“很有可能,而且她很紧张,强调了你是她一个人的孩子,没准她还担心你被外商抢走。”
听到这里,龙静珊有些不明白了。
“难道当年的事还有隐情?是秦怡在撒谎,还是洛毓姝撒谎呢?”
“想知道这些,就只能从季之昂嘴里找答案了。”
龙静珊摇摇头,“那老头绝对不会说实话的。”
“不说就不说呗,只要洛毓姝没意见就行。”
阮糖现在想的很清楚,洛毓姝离开了季之昂,等待她的就是全新的生活。
至于二十多年前的事,只要她能放下,那就让它过去好了。
人总是想要向前看的。
~
接下来的日子,阮糖继续每天去大学上课。
但总是隔不了几天就听到一些好消息。
比如,阮潇潇的案子开庭,她被定罪,很快就会执行死刑。
至于季家几个人,也开始被严格调查。
被撞的男生一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秦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作为同伙,等待季雯萱的也将是十多年的牢狱之灾。
依照龙静珊的话说,以她的身体状况,可能根本活不到出狱的那天了。
再来就是季之昂了。
因为涉嫌走私,且数目过大,公司里也存在洗钱,还有地下钱庄的勾当。
他被押到京都受审。
而有了龙思柒的帮助,洛毓姝在京都顺利离婚。
但因为季之昂犯的罪,她除了一些私人用品和财产,基本上就等于净身出户了。
不过好在,江城的别墅是婚前季家给她的,回来后她不至于没地方住。
可她也说过,因为那个房子被季之昂和秦怡住过,她已经挂在中介,准备卖掉了。
总得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正当阮糖觉得可以无忧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时,却收到了龙云舞从南美传来的消息。
蝰蛇的刺杀对象死了!
那是一个毒枭,说起来死不足惜。
可他的死亡也代表着蝰蛇可能会再次回来!
一想到这个男人,阮糖就头疼。
因为他总是神出鬼没,让她没有安全感!
也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她一连几天都没精神。
就连骑摩托,都觉得没意思了。
此刻,她刚从停车场骑车出来,就见楚楚背着一个大包包跑来。
“糖糖姐,等等我!”
见状,阮糖蹙眉,“你这是准备逃难去?”
闻声,楚楚也没回答,直接拿起阮糖为龙枭九准备的头盔戴上。
就算不合适,她也不管了。
骑上后座,她就立马抱住了阮糖的腰。
“好了,我们走吧!”